第9章 現在請閉肛
“沒事就好。”
紀凡順帶摸摸紀舒的手，暖暖和和。這“雪露液”真是好東西啊！估計不便宜。
還好之前撿了12個金幣，要不然醫藥費都給不起。
“這藥劑多少錢？”
紀凡一邊問醫護人員，一邊將手伸進口袋。
我把錢袋子放哪兒了來着？
好一番摸索，從口袋裏拿出之前裝錢的袋子。
怎麼這麼輕？一種不好的預感出現在心頭。
紀凡趕緊打開袋子，毛都沒有！
我去！錢呢？金幣呢？哪去了？
紀凡努力回想，會不會是剛才被勾蛇攻擊的時候，不小心甩掉了？可是剛剛好像就躲在牆根，沒有去其他地方......
醫護人員看見紀凡的眼神，就知道他很窘迫，於是直言道：“不用擔心，災害救援是分內之事，你們不用花錢。”
“長右”安全員過來對兄妹二人說道：“守護城內百姓，是我們安全局的職責。這次勾蛇入侵，也是我們疏忽造成。你們能活下來，是對我們最大的報答。”
說著說著，安全員開始喃喃自語：“中級山海獸忽然出現在這裏，這事不多見，需要向上彙報，也要通知豐霞城區營那邊......”
隨即安全員當著幾人面撥了個電話，沒一會兒他掛了電話，神色凝重。
“鵲山獸潮，疆雪軍全面潰敗。這條勾蛇是從鵲山跑過來的，看來最近難太平了。”
另一位安全員拍拍同事的肩膀，隨後對其他人說道：“聯繫保護局了沒有，讓他們過來把這大傢伙弄走。”
處理完這邊的事，紀凡和紀舒準備回家，但安全員堅持要送二人回家。
唯二的倖存者要是出了什麼岔子，責任可全都算他們頭上。盛情難卻，兄妹二人坐上了安全局的車。
車內，安全員拿出一張一級源力符卡，插入車內卡槽，車子啟動，朝貧民區開去。
開過寬敞街道，開過溪水小橋，開過碎石泥路，在漆黑巷道停下。太窄了，開不進去。
他們的家就在前面，轉個角就到。紀凡和紀舒再三謝過安全員，轉身走進漆黑巷道。
紀凡記得13年前他和小舒被帶來到這裏，父母匆匆和他們見了一面后，就離開了。留下他們二人孤苦伶仃，無依無靠，全靠軍人事務局津貼過活，和好心人的幫助生活。
直到紀凡上了學院，學會製作生活符卡，花銷上才有結餘。
前面的房子，是3年前紀凡花了50銀幣買下的家。
房子有上下兩層，一層大約30來平米，普通的磚石結構。日常生活完全沒問題，但若遇到獸襲，真就會那麼脆，一碰就碎。
這50銀幣，是紀凡一銅幣一銅幣的，整整存了5年，再向外面借了不少債才湊齊。
3年來，紀凡製作符卡拿去售賣，陸陸續續地已經還了大半債務。目前也就還剩下十幾個銀幣的債了。
這讓穿過來的紀凡，壓力不是很大。
想到還債，紀凡忽然想起，因為高考的緣故，他已經兩天沒做符卡了。這可是他們唯一的經濟來源。
想到經濟來源，又想到丟了的12金幣，紀凡一下子心如刀絞。
思緒飄飛，正胡思亂想着，紀舒忽然拉住他，蹲下身來。
“怎麼了？”紀凡不解的問道。
“噓！”紀舒急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一副躲人的樣子。
見紀舒奇怪的動作，紀凡不覺朝家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有三道黑影在門前徘徊。
“他們是誰？”
紀舒噘噘嘴，輕聲道：“呂飛的人唄。”
呂飛？
搜索了一下記憶，想起這人心狠手辣，喜怒無常，手上還有好幾條人命。據說他表面經營着一家賭場，背地裏做着倒賣器官的行業。那些賭徒是他永遠的貨源。
不過......
“我們好像不欠他錢吧。”
紀舒恨恨的啐了一聲：“呂飛不知道哪根筋不對，把我們的外債全部買了下來，這兩天派手下天天過來堵門。”
呂飛為什麼這麼做？事出反常必有妖，必須多留個心思。
紀凡沒繼續說話，因為有一道黑影正朝他們走來，似乎發現他們了。
躲不是辦法，欠人錢，還是得還。他們的債務，零零總總加起來，不過20來個銀幣。紀凡不相信，堂堂穿越來的人，還能被錢憋死。
於是讓紀舒在這裏等着，自己大大方方的朝家走去。
紀舒着急的在後面輕喊幾聲，見紀凡不理她，最後咬咬牙跟了上去。
“呦，正主回來啦。”
見兩人現身，三道人影快速圍了上來。
“大晚上的，哥兒幾個也不跟你們繞圈子？40銀幣什麼時候還？”
紀舒一聽頓時炸毛，上前一步質問道：“什麼40銀幣！我們只欠21銀幣873銅幣！你們怎麼算的？”
為首的大高個將煙頭丟到地上踩滅：“利息不算嗎？哥兒幾個辛苦費不算嗎？原來十幾個債主，現在給你們統一到一個，方便你們，感謝費不算嗎？”
“你！”
紀舒氣的臉色漲紅，紀凡怕她再次發病，趕緊將她拉回身後，隨後對三人道：“給我三天時間......”
大高個一聽就不準備讓繼續繼續說下去：“三天又三天，三天又三天，哥兒幾個這是找你第9天了。”
“行了，什麼也別說了。”大高個從身後的人手上拿過一張紙：“要麼晚上把40銀幣還了，要麼在這張紙上簽字。”
“賣身契？”
紀舒念出紙上台頭。
紀凡開了眼視源看的很快，一瞥之下就知道了上面內容。
除了一個腎外，竟然還要眼角膜！真是只要整不死，就往死里整啊！呂飛真夠狠的！
大高個接著說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再說了，拿個腎和一隻眼又不會死人，該吃能吃，該喝能喝......”
他在那滔滔不絕的說著脫口秀，意圖讓紀凡或者紀舒現在馬上立刻簽字。
字肯定是不能簽的，打死都不能簽，那就只能還錢。
真是該死啊，那12金幣如果沒丟，這都不是事兒！兌換成銅幣，能把你頭打腫起來你信不信！
現在一切都是空話，為今之計只有製作符卡抵債的辦法了。
“三個小時。”紀凡說道。
“什麼？”大高個聞言一愣。
“給我三個小時，我想辦法還債。”
紀凡說完拉着紀舒穿過三道人牆。
大高個聞言大笑：“三個小時？三個小時你上哪賺40銀幣去？就算拿房子抵押，別忘了你房子還剩15銀幣債務也在我們這，要扣除的......”
打開家門，紀凡轉頭看着大高個一臉嫌棄：“真磨嘰啊，三小時后我不能還債你再嗶嗶不行嗎，現在請閉肛。”
隨後“嘭”的一聲，紀凡將三人關在門外。
大高個指着關上的門，一臉懵的看着身旁兩個小弟：“他他他，剛剛說了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