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收拾刁仆
姜姒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春蘭,臉上浮現一抹笑意:“我還以為王府的人都這麼沒規矩呢,原來還有動規矩的人在啊。”
“春蘭,你說辱罵主子該怎麼罰啊?”
“本王妃初來乍到,也不懂得王府的規矩。”
姜姒抱臂等着春蘭回答,而春竹則是一臉慶幸,在她眼裏春蘭是自己人,又怎麼會懲罰她。
她得意的看了姜姒一眼,卻沒有想到春蘭說出口的話讓她愣在原地。
春蘭低頭不願再去看春竹這個蠢貨,只是低聲緩緩說道:“按找規矩,不尊重主子的奴婢,輕則發賣,重則杖斃。”
春竹訥訥開口,眼中全是難以置信,她怎麼幫着這個女人?
“春蘭姐姐……”
姜姒饒有深的看了她一眼,打斷了她的話:“這樣吧,本王妃昨日才嫁到王府,不宜見血就發賣了吧。”
春竹猛地抬頭看向姜姒,這會兒她怎麼也反應過來了,眼前的這個王妃不是個好欺負的!
她驚恐的看着姜姒磕磕巴巴開口:“你不能發賣我!”
“我乾爹是李管家,他不會讓你賣了我的!”
春蘭看了她一眼心中冷嗤一聲,蠢貨,新王妃就想趁機立威,這會是要把李管家也拉下水了。
姜姒一副為難的樣子看向春蘭:“是這樣嗎?”
“那就麻煩將李管家請來吧。”
春蘭恭敬的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春竹跪在地上,神情已經完全穩定下來,在這個王府已經是乾爹說了算,即便是她是王妃,也得給乾爹幾分薄面!
想到這裏春竹又安心了不少,她想從地上爬起來,卻被姜姒冷冰冰的看了一眼。
“本王妃允許你起來了嗎?”
春竹想到臉上火辣辣的疼,又老實了下來。
春蘭的行動力很快,她帶着李管家趕了過來。
姜姒看了一眼,李管家整個身子都圓成了球,身上穿着布料比春蘭的還要好幾分。
他臉上帶着笑,步伐加快了幾分走到姜姒面前就行了一禮:“老奴來晚了,請王妃責罰。”
姜姒看了李管家一眼,不知道是剛才春蘭過去跟李管家通氣了還李管家本來就是個圓滑的人。
若是前者還好,若是後者,她若是想在這王府安安穩穩的獃著早晚都得先把李管家解決掉。
李管家滿臉堆笑:“奴才斗膽請王妃看在奴才的面子上,饒過春竹這一次,奴才已經年過半百了膝下無兒無女,只有春竹這一個乾女兒,以後還要仰仗她養老,她是個不懂事的孩子,請王妃網開一面。”
姜姒看了李管家一眼,輕笑出聲:“李管家好大的面子啊,一開口就要本王妃饒過這膽大妄為的下人。”
“我竟不知道,一個奴才還有這等面子。”
“看來我要回家找爹爹問問,誰家的奴才會有這麼大的狗膽!”
“是不是只有王府是這樣。”
姜姒轉身就要走,李管家連忙一個健步上前:“王妃是老奴口誤!”
他直直的跪在姜姒面前,一咬牙抬手就扇了自己一耳光,只是短短的幾句話,他就知道這個王妃不是個善茬,只得低聲道:“王妃您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姜姒故作一副驚愕的樣子,伸手捂着嘴:“哎呀,李管家,你這是做什麼。”
“本王妃也是剛來王府,不知道王府的規矩罷了,李管家說這等刁奴該怎麼處理啊?”
李管家渾身一顫只得狠心道:“這等膽大妄為的刁奴自然是找人牙子發賣了。”
姜姒皺了皺眉一副為難的樣子看向春竹:“李管家說應該找人牙子把你發賣了呢。”
春竹癱坐在地上,隨即手腳並用爬到:“乾爹你不能這樣啊,我不想被賣!”
“乾爹求求你,你救救我!”
李管家眼中雖然浮現不忍,但還是一下把春竹甩開:“得罪了王妃都是你罪有應得!”
春竹這下是看明白了如今能救她的只有姜姒,立馬放開李管家,朝着姜姒身邊爬過去,像是不知道痛覺一般重重的將額頭磕在青石板上,一下接着一下:“王妃,是奴婢錯了,求求王妃原諒奴婢這一次。”
“奴婢再也不敢了。”
只是瞬間,春竹的額頭就流出鮮血,姜姒皺了皺眉一副看不下去的樣子:“算了,這次就先饒過你了。”
春竹臉色一喜,連忙道:“謝謝王妃,謝謝王妃。”
姜姒停頓片刻繼續又說到:“我也不是什麼不講理的,這事就這樣算了。”
她掃了四周的人一眼,從她剛才出來,這些人紛紛無視她到現在這些人眼中都帶着幾分小心翼翼。
“本王妃餓了,將早飯送過來吧。”
李管家連忙點頭哈腰離開。
春竹跟在他後面,兩人走出了院子,臉色瞬間垮了下來。
春竹臉上滿是鮮血仰頭看着李管家,李管家心疼的拿着帕子給她把臉擦乾淨,他眼神兇狠的望着主院的方向:“等着,乾爹不會讓她好過的!”
姜姒在房間裏用完早飯,開始在府中轉悠了起來。
八王府不算大,但是看起來冷冰冰的毫無人氣,下人也不多。
姜姒逛了一圈又回到房間,床上周景宣唇色發白,一個丫頭正在給周景宣喂葯。
那個丫頭也是白日裏在外面的,看見姜姒過來,她立馬將碗放下跪在地上:“王妃。”
姜姒擺了擺手:“這是在給王爺喂什麼?”
小夏低着頭,心裏有些害怕,這個王妃早上只用了三兩句,就讓春竹姐姐差點被賣了。
她顫顫巍巍回答道:“回王妃,這是宮裏送來的葯,說是要每日都給王爺喂下去,這樣王爺說不定有機會醒過來。”
姜姒將一側的葯碗端起來,隨即皺眉,這葯有問題。
“起來吧,既然我嫁進王府了,這葯就我來吧。”
小夏看了姜姒一眼,最終退了出去。
看見小夏離開,姜姒又確定了四周沒人,起身將湯藥倒進花盆裏。
她嫌棄的將提前做好藥丸拿出來,轉身看着躺在床上面如死灰的男人,微微嘆了一口氣:“就竟是什麼人,就這麼想你死?”
“唉,要不是你死了我會陪葬,我才不想管你。”
從上次她知道周景宣的情況,就開始做準備了,這些人也是狠,生怕他醒不來。
只要服下她的葯,再斷了這慢性毒藥,應該很快就能醒了吧!
將葯給周景宣喂下,姜姒順手把被子給他蓋好,這才轉身離開。
只不過她剛將門關上,原本沉睡的男人,眼皮突然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