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晚妃
“當然是給皇帝哥哥的驚喜。”
一提這個,殷寶珍立即眉飛色舞起來。
景雋還是頭一次看到在殷寶珍臉上看到笑得這麼誇張,又不打眼底的微笑,對着禮物倒是產生了意思好奇,“那就拿出來吧。”
對他來說,這世上已經沒有比心尖上那個人還活着來的更驚喜了。
“如果皇帝哥哥滿意的話,寶珍有什麼獎勵?”
無利不起早,殷寶珍才不會做賠本的買賣。
何況這事兒,本就不是她所願。
“殷嬪娘娘不懂事兒,還請皇上恕罪。”
殷遠澤倒是難得謙虛起來。
這倒勾起了景雋的興趣,到底是什麼能讓這對目空一切的兄妹如此這般,景雋擱下硃筆,這才正視這對兄妹的來意,“關子已經賣足了,是什麼總該拿出來讓朕看看吧。”
“進來吧。”
殷遠澤三擊掌,一白裙蒙面女子在四個綠衣丫鬟的環繞保護下身段婀娜蓮步生香,走到距離景雋不遠不近的距離停下,微微拂身,娉婷一禮。
儘管斂住了大半面容,那雙喊着氤氳水霧的秋水眼眸,依舊讓人簡直難忘。
景雋依舊不語。
殷寶珍看看景雋,看看被自家父親精心培養出來的絕代佳人,嘴角滑過一絲冷笑。
殷遠澤卻對景雋的淡漠惱火,面上還得好心提醒:“皇上就不覺得眼前之人眼熟嗎?”
“女人不都長這樣。”
萬一小姑娘悄悄在哪裏偷看他,生氣了怎麼辦?
景雋對殷家明顯有意圖獻上來的美人很是抵觸。
殷遠澤臉色難看,殷寶珍倒是難得好心情,抬手掀開美人臉上面紗,打眼一看,還真有凝凝的影子,只是長得有九分相似而已。
他還不至於饑渴到這種程度,就連這種貨色都能認錯。
心底這麼想,景雋面上卻完全不是一個樣子,現在凝凝已經對自己有依賴性了,如果他在添把火,那是不是不用等那麼長時間了,提前三年抱倆……
“景哥哥,你怎麼這麼看我。”
白衣女子對上皇上幾乎黏在自己臉上眼神立即用長袖掩住大半容色,做出羞怯神態。
真真好儀態。
可惜,他的凝凝,從來沒有過這般姿態。
就算以前凝凝動情時不是為了自己,他也是見過的好吧。
高高在上的謝家嫡女,錚錚傲骨,怎會做出這番小家碧玉的風範。
“的確好久不見。”
短短六個字,便已證明皇帝已經承認了來人身份。
殷寶珍不禁試探着上前,“皇帝哥哥,為了救下這人性命,這兩年來殷家不知道用了多少財力物力才救了這人……”
“是殷家有心了。”
景雋面上若即若離,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白裙女子一息一瞬,“馮德海。”
“奴才在。”
馮德海也看來人僵住了,真真不相信世間怎會有長得如此相像之人,不過怎麼看,他都覺得自己養得小寧子更順眼些。
難道親疏的關係嗎?
總覺得眼前女子美則美矣,卻缺了點什麼。
“殷嬪這段時間改了不少,晉為妃位。”
“殷遠澤獻美有功,賞黃金白兩。”
“冊封此女為晚妃,欽此。”
“謝主隆恩。”
眾人跪地道謝,景雋漫不經心的解釋了句,“你以前身份到底不夠光鮮,就當重頭來過吧。”
“臣妾但聽景哥哥安排。”
白裙女子跪在那裏,還一派乖巧婉約閨秀作態。
可她越這樣,越不像。
可笑,世人又怎會知道,明面上被謝家養在深閨的謝家嫡女,會被他縱出了男子氣概呢。
“你如今怎麼稱呼?”
景雋猶豫的問出了口。
白衣女子低垂着眉眼,任君採擷,柔軟嬌美,“請景哥哥賜名。”
“這裏只有皇上,沒有旁人。”
馮德海沒好氣的提醒出聲,知道這皇上心心念念的正主兒來了。
分明皇上和小寧子好了沒幾天,可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狗血的橋段。
這正主兒看起來,也不過如此嘛。
這真不是馮德海向著他養的小寧子,而是不一樣就是不一樣,馮德海在宮中行走三十多年,什麼尊貴的人物沒見過。
就像眼前白裙女子這樣的,家中權貴絕不會超過三代。
“請皇上賜名。”
這女子倒是個機警的,馮德海這麼一提醒,立即改口。
等她在皇帝身邊穩固地位,看誰還敢給她臉色看。
“就叫白晚吧。”
景雋真是懶得飛腦筋起名。
還好這女子還算識趣,立即磕頭謝恩,不說二話。
“殷妃,晚妃初來乍到不熟悉這裏環境也是正常,你帶她熟悉下周圍環境吧。”
“臣妾遵旨。”
“那位是?”
白晚走出,謝晚凝走進,她剛好和一個和自己長相相似的女子擦肩而過。
她甚至忘了,自己是怎麼走進來的,“這個,那個?”
“那是晚妃。”
景雋加重嗓音提醒。
謝晚凝一噎,狗皇帝存心氣她是不是!
剛想發作,就想起自己現在不便和景雋說太多。
雖說她現在這想法有點自私,只想不管不顧的復仇,只想讓負她負原主的人滅口,而景雋只是她昨晚一切后,活下后的一個歸宿。
她本就對不起景雋,現在景雋做什麼,她也沒什麼理由去管,“那就恭喜陛下喜得美人相伴了。”
“就是不知道那些大臣對皇上納一個和奴才長得這麼像的女子為妃,會作何感想。”
到底,小姑娘還是在乎他的吧。
景雋心下稍安的同時,嘴上不饒人,“那就不是你一個奴才能管的事情了。”
“可奴才這不是夾在中間,很是為難嘛。”
她故作為難狀,“就是不知道晚妃娘娘是不是個大度的,能不能容得下我。”
“少跟朕搶被子,什麼都有了。”
景雋沒好氣的橫了她一眼,埋頭批閱奏摺。
謝晚凝呼吸僵硬的咽了咽口水,想了又想,中午煮了碗麵條悄悄送到景雋面前,“那個,你不會當真了吧。”
“沒事兒看看也好。”
嗅着麵條香味,景雋故作深沉。
她把面碗端到景雋面前,“喜歡就收着,別當我的面太過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