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呆傻師傅
宴會上突然冒出來個元嬰後期真君,眾位修士都有些回不過來神。
岫岩真君笑得有些曖昧,指指雲緲,“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雲緲真君,來我東海歷練。”接着她又指了指站在一旁的白小憐,笑語嫣然,“眾位說巧也不巧,這位白小友居然是雲緲真君的愛徒。”
她笑容溫和,語氣寵溺。聽得白小憐特別想去抽她兩下子,靠,別說得那麼曖昧行嗎,好像你是我師母似的。
白小憐往白衣師傅跟前挨了挨,剛要去拉他的手,突然一股柔和的力量,將她將外推去。
白小憐一愣,這時走出來一位金丹中期修士,對着岫岩真君下拜:“晚輩拜見岫岩真君!”
“起來吧!”岫岩真君笑得很有范,“小友可是有事?”
金丹中期修士道:“晚輩中央海區林如河,想跟白道友比劃兩下。”
岫岩真君轉頭,眸光清淺,脈脈情深地注視着雲緲,其中欲語還休,彷彿兩個情深的戀人。
眾人恍然大悟,心道,原來兩位真君是那種關係啊!
元嬰後期啊,一個已經是頂尖強者,現在居然有兩個!
在場眾位元嬰真君都沉默了,不知道說什麼。而且那個白小憐居然來了靠山,眾人心中遲疑起來,看着逼問這條是行不通了。
白小憐不耐煩岫岩真君的故布疑陣,定定看了她一眼,轉頭看向林如河,口氣冷硬:“我不想跟你比劃!”
“呵!”林如河冷笑一聲,語氣不屑,“我看是不敢吧!哼,虧你還是金丹修士呢,連應戰都不敢,懦夫!”
這麼白痴的激將法,她要是上當就怪了!
白小憐翻了個白眼,剛要嘲諷他一番,心中突然一動,目光定定落在他頭上的玉簪上。
那是……白小憐心中撲通撲通跳,已經好久沒有找到6遠的魂片了,她控制不住內心的激動,艱難地將視線收回,輕笑一聲,“單純的比劃多沒意思啊,在場這麼多位前輩見證,咱們不如賭些彩頭?”
“好!賭什麼?”林如河一口答應。
白小憐目光在他身上輕轉,慢悠悠開口,“就你頭上的玉簪子吧!”
林如河一僵,眼神不着痕迹地看向岫岩真君,見她輕輕頷首,才鬆了口氣,點頭:“好!”
白小憐控制不住地咧開了嘴,“那林道友想要什麼?”
林如河轉過視線,看着雲緲,語氣恭敬:“如果我贏了,想拜雲緲真君為師!”
白小憐微怔,頓了頓道:“這個我說了可不算,你要問我師傅,況且,哪有你這樣拜師的,不是逼迫旁人嗎?”
“晚輩不敢強求,只是想請真君給晚輩一個機會!”林如河眼神堅定地看着雲緲,神情崇敬。
白小憐特別想上前給他一巴掌,不過是剛見一面而已,就崇拜上了,明顯是有問題。
她抬眸瞟了一眼白玉簪,忍了下來,“什麼機會?”
“請雲緲真君在中央海區停留一個月,若是在這一個月內,晚輩打動不了前輩,前輩便可自便!”
岫岩真君為了白衣師傅真是費勁心機啊!
白小憐轉了轉眼珠,心道,這樣也不錯,如若她輸了,就可留在中央海區養傷,省得回到西二區還得被那些人算計!不過……嘿嘿,她怎麼可能輸呢!
“好!”白小憐一口答應。
林如河沒做聲,而是直勾勾地看着雲緲。
白小憐鼓了鼓臉,不信她是吧!
雲緲微微一笑,“小憐的話就是我的話,都聽她的!”
此言一出,眾人的目光立刻徘徊在二人周圍。見過寵徒弟的,卻沒見過他這麼寵弟子的,哪有弟子為師傅做主的啊,這不是無法無天了嗎!
岫岩真君暗自咬牙,雲緲還真是把那賤人寵上天了,什麼都能做主!
徒弟拿師傅打賭,這可是大不敬!他不僅不怪罪,居然還任由她胡作妄為。
岫岩真君是這裏的主人,當然要做見證人,一揮手在大廳中央設下禁制:“你們開始吧!”
“等等!”白小憐開口,“既然是彩頭,那就請林道友將白玉簪交給岫岩真君暫管吧。”
林如河臉色一變,半晌道:“無論在下輸贏,這白玉簪現在都是在下之物,我有權決定它在哪!”林如河口氣冷硬,半點不讓。
白小憐心中腹誹,你當然不會將它拿走啦。6遠魂片藏身之所都是絕世珍寶,這玉簪子說不定有什麼作用呢!
若是以往,她還有可能顧忌,但是現在……哼哼,她勾了抹笑容,修習雙修**第二層心法,《術法》一術已熟練在心,不是她吹牛,除了大境界的差距,她還真是難遇敵手。
雖是自信,但白小憐仍舊嚴陣以待,不敢掉以輕心。
先用炎術攻擊,一道兇猛的火龍直直朝着林如河而去。她修為達到金丹期之後,法術的運用更加得心應手,威力也更大,火龍是她積蓄大量火之靈力形成的大殺招。不過她這威力十足的殺招主要是用來試探的,她總覺得那白玉簪不同非凡,卻不知有什麼用處。
火龍剛到林如河身旁就瞬間消散,根本沒攻擊到他。
白小憐又來一大招水攻,水攻不行用雷劈,雷劈不死用木纏,木纏不到用刀砍,刀砍不着用腳踢——
哇哈哈哈,白小憐指着林如河大笑,“你腦子浸水了吧,我都過來踢你了,你居然不閃也不躲,不會是指望那白玉簪能防禦得了吧,我可沒用靈力哦!”
說著一大嘴巴子扇過去,接着就是啪啪啪啪啪,幾十個大嘴巴子直接將他削懵!
她上前從他頭上拔出白玉簪,轉身面對白衣師傅,笑意盈盈,“我贏了!”
這可真是神轉折啊!
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林如河怎麼這麼厲害,身上到底藏有什麼防禦至寶時,他就這樣簡單的被幾個大嘴巴子扇懵了!
林如河死不瞑目啊!
他還沒有動手,他還沒看夠眾人驚訝崇拜的目光呢,這還不到一刻鐘呢,他怎麼就敗了!
白小憐上去踹了他一腳,“哎哎,起來,你還沒死呢,裝什麼啊!”她拿着簪子在他眼前得瑟,“怎麼,想死是不是,不忿是不是?寶貝在自己手裏還沒焐熱乎就沒了,很挫很難堪是不是?”
“哈哈哈!”白小憐仰天大笑三聲,“你還會更難堪!”
說著手中突現一隻毛筆,在他臉上畫了一隻大王八!
場上眾人無語!
畫完王八,白小憐走到白衣師傅面前,轉頭跟面色冷凝的岫岩真君說話,“我和林道友就是彼此切磋一下,不傷和氣,不如這樣,就給他一個機會,看他能不能打動師傅,成為我的師弟?”
岫岩真君有點愣,獃獃地看着她,“你……說什麼?”
“師傅!”白小憐扯了雲緲袖子一下。
雲緲拱手,“看來要叨擾真君了,還請真君不要嫌棄!”
“不不不……不嫌棄,別說是住一個月,就是一年,一輩子都沒事。”岫岩真君都歡喜得傻了。
白小憐跟小女兒向父親撒嬌一般,扯着白衣師傅的袖子,“師傅,師傅,你看,我就說岫岩真君會歡迎我們的吧。”
見此,場中眾人會心一笑,這真像父母和小女兒啊!
經過了比試這段小插曲,宴會又變成觥籌交錯了。
因為和師傅久別重逢,白小憐紛紛拜別眾位真君,還特別和林家主交待了一番,說要留在中央海區一段時間,歸期不定。林家主這人平時就不管事,整天笑呵呵的不知道腦子裏頭想的什麼,白小憐過來,見她長得好看就死盯着,根本沒聽她說啥,只知道嗯嗯的點頭。等到人走了,還是一肚子糊塗。
白小憐憂心白衣師傅的傷勢,剩下洛南祁黑兩人簡單交待了兩句,就匆匆走了,至於鄭鈺。好吧,白小憐這個小肚雞腸的人還在記仇,哼,不理他!
白小憐一直覺得白衣師傅狀態不對,特別是她想去抓他手卻被一道柔和的靈力推走時,白小憐感觀異常敏銳,尤其是和白衣師傅水j□j融了。她現在是金丹期修為,已經能分享大半的機緣,對他的靈力一清二楚。她很清楚,那道靈力不是白衣師傅發出的,那是岫岩真君的力量。
身為元嬰真君,其他力量圍繞在身邊,怎麼可能無所覺?
除非,他身受重傷,或者被岫岩真君動了手腳。
他的傷勢好了大半,這點白小憐很清楚,唯一的解釋就是岫岩真君了。
為了防止她惱羞成怒狗急跳牆,不得以,白小憐才決定留下來。
拉着白衣師傅回到岫岩真君安排的院落時,他還有點發獃,只知道看着她傻笑,“小憐,小憐,我要吃你,為師要吃你!”他笑得傻兮兮的,眉宇間那輕輕點點的情、欲之色看得白小憐心癢難耐。
她忍不住在他大手虎口處咬了一口,心道,等會了房間,看我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