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歡還是舊愛？

“綺年，不要怕，我就在你身邊……”

“綺年，把手交給我，我會保護你的……”

以前她是真的認為他是真心對她好的，給她溫柔，給她安心，讓她相信這世上除了去世的媽媽外，還有一個人在關心她。

可是現在，當她看到司正燁在用世界上最溫柔的目光注視着宣薇，而且這種目光還帶着致命的寵溺，彷彿可以將人溺斃。

她忽然間笑了，這才是真正的溫柔寵溺，沒有絲毫雜質，沒有盛着她看不懂的物質。

宗塘夜一手箍着她的腰肢，一手捏過她的下巴，眼眸微眯，黑暗中看不清楚他的情緒。

他看着這一幕，忽然玩味的一笑，“寶貝兒，你這是在哭還是在笑？”

綺年垂了下眼帘，而後睜開眼睛，看着他，“你說呢？”其實，他心裏比誰都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何苦再問什麼？

他是故意的，存心的，想看她痛苦……

宗塘夜沒有說話，墨綠的眸緩緩閃了閃，陰沉的氣息快速將她籠罩。

“我需要去做一件事情……”綺年抬頭，黑白分明的水眸定定的看着他，神態是請求也是決然。

他一反常態，沒有說話，點頭當做默認，只是臉色辨不清出喜怒。

綺年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心裏在滴血，臉上卻掛着笑。

司正燁剛才下車的時候，就注意到他們，一個瞬間，他的身體變得僵硬，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難，張了張嘴，想叫一句，“綺年……”可是始終沒有叫出口。

“燁，你認識他們嗎？”宣薇好奇的開口。

司正燁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她訝異的繼續道：“燁，那位小姐她向我們走過來了。”

他渾身一震，抬起頭，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啪”的一聲重響，震驚了在場所有的人。

“司正燁，這是你欠我的！”綺年笑着，一字一句的說出口，她沒有問原因，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問不問都一樣！

接着，又是“啪”的一記重響，她用另外一隻手甩上他另外一邊兒臉，“這個是我做的了斷！從今往後，生死陌路！”

司正燁一直沒開口，也沒反抗，生生受了她兩巴掌，臉色極為難看。

宣薇不解，臉色變得唰白，擋在司正燁前面，怒氣沖沖的開口，“不許你打他！太過分了，你怎麼可以這麼野蠻！”

痛！她的手很痛，但是心更痛！綺年諷刺的一笑，“新歡還是舊愛？”說完，就轉身，不想理會，更不想知道答案。

司正燁不知道為何心中猛地一痛，跨了個大步，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幽幽的開口，“綺年……”

綺年用力一揮，除去心痛，還有深刻的嫌惡，發自骨子裏的，她甚至覺得這個人比宗塘夜那個惡魔更讓她難受！

“綺年，我知道你恨我，你怎麼對我都可以，但是不要對我這樣笑，好嗎？其實，你不知道，我……我……”也痛恨自己！可是這句話他終究沒有說出口。

現在說又有什麼意思，他一早布好的局，不是嗎？

這是他們事後第一次見面，她沒有哭也沒有鬧，反而在笑，這讓他心裏越發的難過，甚至是一種痛，讓他不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