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算賬
“李桂英，你……你這是幹什麼！”王小芳的娘，沒想到安母真的殺來了，手裏還抄着雞毛撣子。
“我幹什麼，我來找你算賬！你不是在這裏胡咧咧，敗壞我兒子和兒媳婦的名聲么，我現在就來揭穿你們王家的真面目。”
安母本來就委屈，看在喜事將近的份上，才將火氣壓了下來。
想着趁兒子走之前，將兒子的事情辦圓滿了。
沒想到這個王素芬居然還敢說她兒子的壞話，她這就撕掉這層遮羞布，看誰更丟人。
王素芬剛才被安母的氣勢給嚇到了，這才反應過來。
“你來找我算什麼賬！我還沒找你們安家算賬呢，你們安家是什麼意思，前腳跟我家小芳相看，後腳就娶了個知青。”
本來她這個人嘴巴就松，事情還沒定下，她就早早跟大傢伙炫耀，說她女兒小芳有福氣，馬上就要是營長夫人了，現在人家轉頭娶了別人，這讓她的臉往哪擱。
“什麼意思，我還頭一次聽說相看一面，就非得結婚的，我不是跟你們說了，我們家建軍不同意，就不耽誤你們家小芳了，沒想到你們給我玩陰的，如今還敢將這髒水潑到我們安家身上，真是夠無恥的，你們家就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安母一口氣將自己的憋屈都說了出去。
要不是王小芳干出這麼下流的事情，她家最有出息的老三，怎麼會這麼匆忙就跟馮嬌嬌結婚。
“你……李桂英你不要太過分！”
“什麼叫我們玩陰的，還上樑不正下樑歪，我看你們家才是！”王素芬也氣得反駁回去。
“這是怎麼回事兒？你們又在吵吵什麼？”大隊長過來了。
“大隊長，你可得為我們安家做主啊，我都要被欺負死了，我顧念同村的情誼，給他們老王家留面子，可他們卻將我們安家的面子往地上踩。”安母拍大腿哭訴。
“李桂英，你胡說，到底誰欺負誰，你們安家還想一手遮天不成！”王素芬這話也是說給大隊長聽的，讓他不要太過分，小心她去告他去。
大隊長冷聲道：“你們倆把話都說明白了，到底是誰先起的頭，這裏這麼多人呢，你們要是怕掰扯不清楚，咱們可以到派出所繼續掰扯，保證公平公正。”
“是她王素芬滿嘴噴糞，我們家老三怎麼就得罪她了，她在這裏說我們家老三和老三媳婦的壞話，鬧得大家議論紛紛，我不管別人，這話是從她嘴裏說出來的，我就只找她算賬。”安母當然知道這件事情的最主要的問題在王家。
“我說錯什麼了，本來我們兩家相看好好的，你們突然就改了主意要娶馮知青，弄得我們家小芳現在成天躲在屋子裏不敢出來，就是你們安家做事情不地道。”王素芬也有怨言，她們家小芳現在魂不守舍的，肯定是傷心了。
“我們家老三沒看上你們家小芳，你們家還要強逼着我兒子娶你們家女兒啊，這相看相看，看對眼兒了才能往下處，這第一面都沒看對眼兒，怎麼可能繼續下去，我也都跟你們王家說了，我們家建軍不同意，這事兒不就拉倒了么，你們王家還想怎麼樣？”
“倒是你們王家，凈做些下三濫的事情，居然敢給我們家老三下藥，想要生米煮成熟飯，你們這是要謀害軍官啊，你們是什麼居心！”
“我沒去派出所告你們家，已經是看在這麼多年同村，以及王小芳一個小姑娘不懂事兒的份上，你們家還敢得寸進尺！”
安母這回可不會給他們留面子，既然你們要鬧，那就鬧個大的，他們安家可不怕，反正他兒子和馮知青也決定結婚了，誰都說不出什麼。
“誰……誰下三濫，誰給你們家下藥了，你敢污衊我們家小芳，我……我跟你拼了！”
王素芬一聽這李桂英敢這麼說她女兒，小芳以後還怎麼嫁人。
頓時兩人就撕扯起來。
薅頭髮，掐人，扇大嘴巴子，看得大傢伙越來越起勁。
大隊長上前給兩人分開，難免讓兩個女人給捎帶着，也狼狽不堪，“都住手！”
“再不住手，我可要送你們去派出所了！”
兩人聞聲都停了下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怎麼還有下藥一事！”大隊長沒想到這麼嚴重，給人下藥可不是小事啊。
“她胡說，怎麼能這麼冤枉我家小芳，李桂英，你也太惡毒了！”王小芳的娘當然不幹了。
“哼，是不是她自己清楚，你敢不敢把你女兒叫出來當面對質。”
安母還會怕她不成，不管這事兒是王小芳的個人行為，還是他們王家給出的主意，她都恨得要死，弄不好可是要死人的。
想也知道這葯是從哪裏來的，他們家老王一向負責大隊裏的牲口配種，這種葯居然敢給兒子使，這是謀害人命啊。
所幸兒子現在沒啥問題，要不然她非要一把火燒了他們老王家不可。
“什麼？小芳這丫給安建軍下藥，真沒看出來啊！”
“不能吧！”
“可要是真沒有這事兒，李桂英也不可能瞎胡咧咧啊，這可是要吃官司要被抓進去的！”
“你……”王素芬也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王小芳呢？這事兒是你們大人做的，還是王小芳自己做的？”大隊長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這大隊裏還真就老王這裏會預備一些給牲口配種用的葯。
這可不是開玩笑呢，弄不好可是要是出大事兒的，必須查清楚。
王小芳躲在屋子裏，瑟瑟發抖，本來下完葯她就後悔了，更何況還沒成事兒。
聽到別人議論說安建軍和馮知青馬上就要結婚了，她就猜測是自己下的葯氣得作用，這兩天一直害怕的不敢出屋，就怕安家人來找她算賬。
千防萬防，沒想到自己娘替自己不平，將事情鬧大捅出來了。
“不可能的，這葯我一直都收得好好的，我女兒不可能碰得到，你們不要冤枉我們家小芳。”王父站了出來。
王父一直負責大隊裏牲口的事情，相當於村裏的獸醫，當然也包括配種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