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No.047 獵人
全職獵人x第五念x先生,後會無期了
顧橙思索了一下,眼睛看着緊緊繃起輪廓分明的下腹,再次低頭用牙齒輕輕咬了咬,感受到緊緻的肌肉,手下的巨物跳動了一下,但馬上又回歸之前的狀態,顧橙察覺到了一絲殺氣,飛快直起身,伊路米一雙貓眼冷冷看她。
“如果你說的是這個,我沒有感覺多舒服你,你並沒有說服我。”伊路米說著,有力的手掌摁住顧橙的肩膀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力道把她拉起來,顧橙隨之坐起,男人剛剛的餘威尚在,所以她並不敢掙扎,只是看着男人漂亮中性的臉,苦笑道:“是,你贏了。”
畢竟經過剛剛的事情已經顧橙對男人強大自制力有了清晰的認識,他要是不想的話她雖然不是沒有辦法,但要是這樣掛了就得不償失了,因為她在剛剛明顯感覺到了男人對於不受自己控制的體驗會第一時間對其進行壓制。
伊路米似乎非常排斥不受自己控制的東西,再加上這傢伙的忍耐力着實罕見,顧橙覺得再繼續下去絕對吃力不討好,她尤其不擅長對付這種自控的男人,比如手冢國光比如雲雀恭彌,而眼前這個顯然比之前的人都可怕得多。
顧橙鬆開手,訕笑道:“好吧,那麼我們就睡吧,也是該休息一下了,你要在沙發睡還是在床上睡?”
伊路米沒有理她,直接躺在了床上連衣服都維持原樣雙手放在腹部仰躺着閉上眼睛,顧橙嘴角抽搐,男人的長發散在雪白的枕頭上,秀美的睡容安詳寧靜,散開的浴衣露出一大片胸膛,兩條長腿也毫不在意的露在外面,要不是太暴露了還真有點兒白雪公主的感覺。
他也不怕着涼,顧橙無奈地要了一床新被子蓋到伊路米身上,然後去沙發,話說一般不都是男人睡沙發嗎,伊路米這麼沒風度真的可以嗎?懷着不滿的嘀咕顧橙閉上眼睛,這段時間緊繃的心情終於有了緩一口氣的機會。
側卧在沙發的一角,顧橙在睡夢中隱隱約約似乎聽到了那個中性好聽卻平板的聲音:“媽媽……好,我知道了。”
連日的疲憊讓顧橙來不及思索便墮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不省人事。
清涼的風從微敞的窗戶吹進來,不過一瞬,背對着顧橙打電話的伊路米身形一晃,便在屋內消失無蹤。
第二天中午太陽高掛顧橙在迷迷糊糊醒來,多日的艱苦在她疲憊的神色還能找到痕迹,長時間的睡眠讓她有一種血液黏稠的感覺,顧橙揉了揉眼睛猛地發覺一室清冷,那跟機械人一樣的傢伙已經不見了。
顧橙一瞬間有些慌亂,然後平靜下思緒,以男人的本事她根本就不可能把人鎖在身邊。顧橙舒了口氣,想到自己手裏是有男人的聯繫方式的,昨天一天的相處就已經對男人的“唯利是圖”無可奈何,想來除非用金錢是沒有辦法在伊路米那裏討得一份好處,當然就算用金錢也未必能討得好處,只是對於s級別的男人,有一分希望就是好的。
收拾妥當在第二天的收費時間之前離開,已經問清楚了自己想要的情報,一出旅館顧橙便毫不猶豫地往與流星街相反的方向走過去,去往傳說中最賺錢的地方——天空競技場!
在她攢夠錢之前,伊爾迷·揍敵客,只能暫時後會無期了。
顧橙到達已是多日之後,一個人的旅程未免孤單,但是因為這與之前任何世界截然不同的水土風情非常吸引她,少年心性總是帶着濃烈的好奇心,尤其在這種語言教化乃至世界法則全然不同的世界,汲取新的知識常識就已經讓她應接不暇。
不過她倒是在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因為手裏值錢的東西全部都給伊路米那個傢伙拿走了,所以只能找好好先生接連不停地趕路加蹭飯,這裏雖不能說民風純善但樂於助人的真不少,而且,大不多被感應器探測選定的人無一例外,身上都似有若無地圍繞着顏色各異的霧氣。
像是一種深奧的內功,顧橙記得伊路米身上也有,顏色是至今未再見過的精純!經過打聽才知道被稱之為念的這種東西,神奇又變化多端種類繁多的能力顧橙光是用聽的都感覺博大精深精妙非常,心裏不禁對自己也有了一絲期待。
每一個幫助她的人聽到她的目的地是天空競技場都露出一種微妙的表情上下打量她的身子,但倒是很少有輕蔑的神色,這麼多天當然早就打聽到了天空競技場是一個怎樣高大上充滿暴力與血腥的地方,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與打手一點兒都不沾邊,又沒有什麼奇異能力,但是據說在那裏就算當服務生也是非常賺錢的啊!
日復一日的奔波和那些讓人熱血沸騰的傳聞使得顧橙一踏上巴托奇亞共和國的土壤便迫不及待往天空競技場過去,即使那樣等她到了也已經是深夜時分了,天空競技場算是這個城市最繁華的地段,連這種時間人們也是絡繹不絕地來來回回,但大多數都是威猛雄壯的男人,顧橙這種孤身一人的柔柔弱弱的小丫頭倒是非常引人矚目。
帶着幾分怯懦地推拒幾個搭訕的傢伙,顧橙一身塵土雙眼發亮地看着高聳入雲的建築物,這個有着無數傳奇的地方對所有人敞開,兼容並包,從被一個獵人以長輩的口吻教訓過之後顧橙並沒有貿貿然就進去,而是想先找住的地方。
但是這裏算是一個純粹商業的地方,在這裏來往的人都是為了一個目的,便是利益,所以顧橙也不指望有誰善心大發。她的身份不是問題,但是生存很是問題,雖然說不上多麼疲憊她也不想睡大街,她手無縛雞之力在這種地方要防備的真的很多。
輾轉許久才在天空競技場下面一家酒吧找到了工作,幸好顧橙本身並不是一無是處,總的來說她在酒吧就是一個小螺絲,那裏缺人就去搭一把手,因為在家鄉自小學習美聲,駐唱歌手累了或者有事缺席的時候她就上舞台嚎兩嗓子。
只是美聲這種東西,在酒吧這種地方真心是沒人欣賞,幾乎每次都是被打下去的,常來這家酒吧的人都很爽朗,漸漸的也都對這個偶爾端盤子上酒擦桌子唱歌的小女生面熟的緊,雖然有幾分羞澀開不起玩笑的樣子,但是卻很溫和從來都不會生氣,所以大家也都是當娛樂笑着把她轟下去,沒什麼惡意。
老闆很照顧她,體諒她一個女孩子,最初一個月拿着基礎工資過了試用期她拿的錢幾乎和酒保底薪差不多了,只是顧橙省吃儉用看着存摺上屈指可數的數字還是萬分無力,快速來錢的法子總是鋌而走險的,在這顧橙也沒本事去天空競技場打拚,說不定她人老珠黃了都未必能請到伊路米·揍敵客一個腳趾甲。
在這樣平和卻快樂的日子裏,某一日顧橙換上服務生的制服推開更衣室,眼睛往最熱鬧的吧枱看過去,一瞬間驚駭地瞪大雙眼,看到了一個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出現在此處的女人!
那個女人身材高挑,神色美艷充滿風情,一身火焰顏色般的抹胸小禮服,胸前深深溝壑絲毫不在意酒吧裏面男人狼一樣火熱的目光。那人一頭明亮橘色的順滑頭髮,不算長,發尾是捲曲的梨花捲堆在脖頸微微遮擋住雪白的臂膀,白皙的皮膚一如既往的滑嫩剔透,中分的劉海讓飽滿的額頭露出來,細眉彎彎一雙上揚的桃花眼顧盼間滿是風情,鼻挺唇厚,嘴唇是那種讓人很有一親芳澤欲,望的水潤豐唇。
她舉着酒杯恣意和俊秀的就把談笑,細嫩的胳膊隨意拄在吧枱上,保養細緻的手徐徐抬起高腳杯,炫目的燈光照射着裏面酒液彷彿能透過女人的肌膚映出來,圓潤的指甲上面塗著漆黑顏色的指甲油,她身上的小禮服短且非常修身,勾勒出火爆的曲線,一雙美麗的長腿交疊美中不足的就是那起伏優美的小腿肚上面有一道半米長的猙獰疤痕,但在這個無比明艷的女人身上倒是顯出一種殘酷的美感。
山本美衣!
為什麼她會在這裏!
顧橙心中情緒波濤駭浪不知所措,她甚至懼怕和女人對上目光,她不知道這種心態該稱之為什麼,隱隱能察覺她出現在這裏的原因,但是卻不想去面對也不想驗證,她自是把在網球世界的一切拋之腦後的,在她的記憶里過去了就是過去了,至今為止回顧過去能想到的不過是雲雀恭彌一人,因為那份承諾太重太過溫暖讓她心動以至於無比眷戀。
她一直都知道留戀已經逝去的事物無非實在為難自己罷了,她從來不是那樣看不開的人,所以一直把從小到大交到的唯一女友山本美衣鎖在心房,她膽子不大不小但這無徵兆的見面還是讓她回不來神。
那邊山本美衣卻已經轉眸看到了她,畢竟在酒吧這種人潮攢動的地方一個人影直愣愣站在那兒看你想不注意都難,但目光剛轉到顧橙的身上,她那情意滿盈的眸子便笑意盡褪浮現出刻骨的厭煩憎惡。
顧橙心裏一抽,有些受傷。
山本美衣放下酒杯冷冷看她不含情緒的聲音質問道:“你怎麼在這裏?”
“美衣,我……”顧橙吞吞吐吐不知道該說什麼,也許在這種言語下她轉頭離開是最好的選擇,但腳卻忍不住上前一步,山本美衣聽到她的呼喚愣了一下,眸中閃過一絲深思然後驚疑不定地瞅着她,她幾步走到顧橙身前,猛地伸出手掌作勢要打顧橙耳光,顧橙下意識閉眼瑟縮了一下,然後她感覺到臉頰一涼,那微涼的手掌撫上她的臉頰,她試探睜開眼睛。
山本美衣神色已經和緩不再凌厲,她勾起一抹熟悉的笑容,語氣溫和了許多但還是有些猶疑,眸光閃爍問道:“你怎麼在這裏?”
同樣的問話語氣卻是截然不同,顧橙也不知道自己是該鬆口氣還是怎樣,只得抿抿唇,想了一下還是不想這麼早就泄了自己老底,於是說道:“我也想問呢。”
“你到現在也沒有發現啊?”山本美衣挑挑眉,對於顧橙的遲鈍感覺奇異,她笑了笑,精緻的面容綻放出明艷的光芒,一字一頓說道:“我們可是咱們那批第一名甚至我們還見過面,我倒是非常驚訝你在網王的世界不認得我呢。”
“這……這。”顧橙欲言又止她在原來的世界真的有見過山本美衣嗎?顧橙想了很久也還是沒有任何印象,不免有些尷尬,倒是只對第一名這個名頭有點兒記憶,一個享譽盛名的千金小姐。因為在看到山本美衣的一瞬間就已經想到了她和自己來自一個地方的可能,所以也沒有繼續驚詫下去。
顧橙感覺有些複雜,她是第一次遇到與她來自同個地方的人,這個人還是一直認為是過去式朋友的那種,兩個人之間氣氛一下子靜默,還是山本美衣看她這一身裝扮開口問道:“你在做服務生?”
“嗯,為了生計啊。”顧橙嘆了口氣故意說得很滄桑,山本美衣有些無語,拉着顧橙去吧枱坐,仔細打量她手指不由自主地摩挲她的短髮,指節屈伸有些用力,低聲喃喃道:“像,真是太像了。”
因為她的聲音太小顧橙並沒有聽清,不禁往山本美衣那邊探了探,山本美衣已經轉口換了話題,笑容明艷燈光照射到珠寶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你真是一點兒都沒有變化啊,難道你和我分開之後就來這裏了?還越活越凄慘了啊。”
她掃了眼顧橙恬靜依舊的面容,不着痕迹地問道:“這段時間怎麼樣?”
聽到山本美衣的問話顧橙這才忍不住跟她吐訴了那份無處訴說的感情和喜悅,她忍不住發自內心地笑起來:“我訂婚了!”
“什麼?”山本美衣怔住拿着酒杯的手甚至都僵在原處。
“噗!”山本美衣以一種匪夷所思的表情瞪着有些心虛陳述的顧橙,終於無法忍受地打斷,差點把口中的酒液盡數噴出來,她不可置信地嘲笑道:“你說什麼?!你在上個世界遇到了結婚對象?!甚至都訂婚了?!”
她無語地瞥了眼不明所以看着她的顧橙,冷笑道:“我一直都知道你蠢,沒想到你竟然蠢到這種地步。你還當自己是剛入培訓班12歲的小女生?別開玩笑了,天真也要有個限度,你真的以為我們現在是在做遊戲?想退出就退出?你在玩過家家嗎?
我告訴你,你提交體檢報告在合同上籤上自己的名字的時候,你的身體就已經不屬於你自己了,研究所雖然沒有限制我們的活動與大致選擇,但你以為研究所無條件改變我們的體質,給我們配備最好的藥品與設備?
你別忘了你是為了什麼來到這裏的,政府憑什麼一直無條件給你們墊付生活費醫療費?談戀愛?結婚,如果你最後真的能和誰結婚的話,我山本美衣五體投地佩服你!要是我們所有的培訓生都像你一樣,在某個世界找個好男人結婚了?哈哈,那可就真是太美好了,逗死我了,你以為研究所沒有後手?我們真的不受控制嗎?
若是讓高層知道你這輕率而不負責任的決定,你能想像是什麼後果嗎?
已經為了一己私慾簽了賣身契,竟然還渴望過正常人的生活,太愚蠢了。如果你一直保持着這樣的覺悟,我可能參加的不是你的婚禮,而是你的葬禮!”
顧橙吶吶不成語,被山本美衣尖銳而嘲諷的話語刺激得腦袋一片漿糊,她的手指有些顫抖,她覺得事情根本沒有山本美衣說得那麼嚴重,可能她卻不能迴避山本美衣提出的所有問題,她逞強的辯解道:“我只要完成了研究所分配的任務,還清所有的債款就能夠自由選擇自己想要走的道路了。”
山本美衣看着她的目光一瞬間有些憐憫,她呷了口酒,恢復了冷靜漫不經心地問顧橙:“是嗎?你現在能夠毫無障礙地對男人出手嗎?”
“能。”顧橙咬咬牙違心道,她知道如今示弱那麼之前的辯解就顯得可笑了。
“這樣啊……”山本美衣放下酒杯,從放在吧枱上的手包里拿出一瓶精緻香水,往顧橙的上方噴洒了一下,輕霧緩緩下落籠罩顧橙,然後山本美衣又在瓶口摸了一下擦在顧橙的耳後,懶散地說道:“別光說不練,證明給我看吧。”
“這是什麼?”顧橙鼻子動了動,那是一種難以辨認的味道,不太濃郁卻讓人無法忽視,像是幾種誘人花香配出來的,很清甜,似有若無的。
“還能是什麼,香水啊,你現在真是一點兒女人味都沒有啊。”山本美衣托腮垂眸看她,隨手往人群裏面一指:“就那個男人好了,本來我今天是衝著他來的,讓我看看你是怎麼沒有心理障礙地對他出手吧。”
顧橙隨着那細長的手指看過去,只看到一個男人的背影,正在猶豫,眼角瞥到山本美衣嘴角掛着的那一抹不屑嘲諷的輕微弧度,有些受到刺激地站起來,皺皺眉:“我是不認為有什麼阻礙,便是證明給你看對我也沒有任何損失。”
“那你去啊。”山本美衣笑着說道。
顧橙握着拳頭向剛剛山本美衣指的男人走過去。
男人所在的地方並不安靜,但是因為周身特別的氣質彷彿在這群魔亂舞的地方另開闢了一片天地,顧橙只能看到他漆黑的短髮和寬厚的脊背,他似乎在等人又似乎在發獃,保持着沉思的姿態,高貴而濃郁的紫色的念像是繭一樣在他的身邊纏繞,顏色是顧橙在伊爾迷之後看到的最漂亮的念。
顧橙沒有在他的身上感覺到任何危險的氣息,心裏踏實了一些,想到在身後看着她的山本美衣,就咬牙出聲:“先生?”
“嗯?”男人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她的接近,聽到聲音頓了一下才側頭看向從他身後走到他身前的人,他的表情微微變化,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暗芒。
顧橙看到他的臉愣了一下,倒不是因為男人英俊的面容而是那種稚氣未脫的感覺,男人的頭髮漆黑利落垂下來,頭上纏繞了兩圈繃帶遮擋住了額頭,黑色的濃眉,眉骨微凸讓他的面部輪廓顯得深邃而分明,下面是濃墨般黑暗的眼睛,給人稚氣也許就是這雙黑白分明眼睛的緣故,眼睛的輪廓不凌厲很柔和,瞳孔黑到連接虹膜都被染黑,看不出別的顏色,眼周濃重的黑眼圈和蒼白的臉色能看出不太健康的生活狀態。
“先生,你需要服務嗎?”
男人愣了一下然後微微勾唇笑了,俊秀的男人因為這個笑容更顯得文質彬彬溫雅得像個受過英國紳士教育的男人,他似乎沒想到顧橙會這麼說,捂着嘴思考了一下,然後站起來,視線變成俯視,濃墨的黑眸帶上了幾許興味,低沉而醇厚的聲音說道:“好啊。”
“喂,你可別欺負我們的新來的小妹,你剛剛給她噴的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擦拭着酒杯的酒保笑着對山本美衣說道,在這種風月場所久經人事雖然不熟悉那個味道但也隱約猜得出來,山本美衣看着手中酒杯裏面顏色漂亮的酒液,勾出一抹笑容:“怎麼不是好東西,那是可價值連城的催情香氛啊,而且你要是真的擔心的話,為什麼剛剛不阻止?少在那裏裝大尾巴狼了。”
“那個男人來過兩次,不像惹事的傢伙。”酒保拿起另一個杯子珍惜地擦拭起來,山本美衣聽到冷笑了一下,精緻的面容有幾分不懷好意。
不像惹事的傢伙?你是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吧,蠢貨。
山本美衣心裏嘲諷,卻沒有說話,目光一直圍繞着杯中酒液,酒保湊過來在山本美衣耳邊輕聲問道:“今晚……”
山本美衣的好心情顯然已經讓剛剛的事情破壞的差不多了,這時候聽到酒保的搭訕有些厭煩,她修長白皙的指尖突然有金色的閃光流竄,杯中的液體鼓動一下,裏面金色的電力在裏面流動,細微如線的電光越來越多,最後像是微型閃電一樣在酒杯中碰撞,高腳杯“啪!”地一聲炸裂,碎玻璃打了酒保一臉,山本美衣緩緩道:“滾遠點兒,雜碎。”
她站起來毫不留戀地離開酒吧,眸中一片冷色。
無效化與最大化,這種珍稀的能力用到顧橙那種不思進取的人身上真是太可惜了,那麼點兒的香氛噴在那種體質身上應該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吧。
快點兒認清現實吧,不然在這個世界,還有那個女人在,繼續這樣懵懵懂懂下去,早晚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早已經滿身泥濘,還在逃避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