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酒吧衝突
頂着一路詫異的眼神，孫然小跑着離開了星月大廈，回憶起剛剛那一絲滑膩的觸感，心中有些迷茫。
趙凝似乎跟自己原本設想的完全不同，見了自己這副德行也沒有絲毫想要退婚的意思，外貌倒是也勉勉強強配得上自己，這個上門女婿自己到底該不該做？
想着想着就頭疼了，晃了晃腦袋，車到山前必有路，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在世何必想那麼多呢，先玩再說。
……
輕車熟路般來到天天買醉的酒吧，不知怎麼，今天的孫然沒什麼喝酒的興緻，隨便跟朋友喝了幾杯后便借口吹風出來了。
夜越來越深了……
站在喧囂的酒吧門口，看着霓虹燈光下那些摟抱在一起進進出出的男男女女。
不知道為什麼，面對這些熟悉的場景孫然內心有些莫名的焦慮，墮落的人最害怕照鏡子，好像在每一個被酒精熏紅的面孔上都能找到自己的影子，他已經麻木了太久。
習慣性地掏出煙盒想要點燃一支煙，摸遍全身卻找不到一支打火機。此刻孫然的心情真是煩躁到了極點，如果現在不抽根煙怕是會直接瘋掉。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環顧四周后孫然終於看到不遠處有個身穿黑色風衣的女人正蹲在一旁的台階上抽煙，他彷彿看到救星一般湊過去討好道：“美女借個火啊。”
女人沒有說話，抬手遞過一個白色的打火機，孫然趕忙接過，“啪嗒”一聲點燃香煙，狠狠的吸了一口。
熟悉的味道終於給予孫然空虛的內心一絲安全感，長長的吐出一口霧氣后側目看去，借他火機的是一個很年輕的女人，衣着打扮都是當下最時髦的。
一頭淡紅色的長發，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她眼睛迷離，艷麗的紅唇上叼着一根女士香煙。
此刻的她正眯着眼睛打量着孫然，精緻的瓜子臉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在煙霧中透露出一股極具張力的性感。
饒是孫然久經沙場也不禁訝然，這兩天真是走桃花運了，隨處借個火就能遇上美女。
察覺到孫然侵略性的目光，女人沒有一絲羞怯，反而對着他曖昧的笑了笑，隨後低頭掐掉手中的煙，伸出右手，語氣可憐道：“能扶我一下嗎，腿蹲麻了。”
對於女人的請求男人總是很難拒絕，更何況還是一個這樣的美女。
孫然伸手攙扶住她，隨後熟練的用力一拉，香軟的身子便已被他拉進懷裏。女人沒有絲毫反抗，反倒咯咯一笑用右手攬住了孫然的肩膀，整個身子癱倒在他的懷裏，一雙眼睛愈發迷離。
孫然聞着她身上勾人的香味，似乎也有些醉了……
突然女人動了一下，擋掉了孫然那摸向她屁股的咸豬手，眯起一雙小狐狸般狡猾的眸子，嬉笑着說道：“小帥哥你有點壞哦。”
被識破的孫然有些尷尬，訕笑道：“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怎麼？”女人瞪起眼睛，轉用一副嚴肅的語氣質問道：“你是對所有女人都這樣嗎？”
孫然立刻搖頭，當然不是，他只有對美女才這樣。
女人滿意的笑了，一張臉貼的更近，孫然甚至能聞到從她口中傳來淡淡的女士香煙獨有的薄荷味。
她緩緩湊近孫然的臉龐，對着耳朵輕輕吹氣道：“喜歡的話就帶我回家吧。”
孫然的眼睛亮了起來，正準備答話，身後卻有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來：
“喂，你小子混哪的，老子看上的女人都敢碰！”
孫然轉頭，看到一個身材瘦削的黃毛，嘴上也叼了根煙，正臉色不善的看向自己，旁邊還站了兩個髮型怪異的精神小伙。
女人此時已經躲到了孫然身後，拽着他的衣角可憐巴巴道：“哥哥你可不能讓人家欺負我呀。”
孫然皺起眉頭，瞪了一眼假裝無辜的女人，心中瞭然，這是被利用當了擋箭牌了。
他向來厭噁心機深沉的女人，當下準備把她推開不惹這閑事。
誰知那黃毛見孫然沒有答話，以為他慫了，竟率先過來出手推了他一把罵道：“你是不是聾了，老子說話都聽不懂，滾開！”
“去你媽的！”
這一下可戳到孫然的暴脾氣了，混跡酒吧這麼多年他什麼時候吃過虧，心情本就煩躁終於有人撞槍口上了，直接乾淨利落的抬手一拳就錘到了黃毛的臉上。
黃毛猝不及防應聲而倒，隨即躺在地上捂着鼻子發出一陣哀嚎。
此時對面另外兩人也反應過來，立刻嘴裏叫罵著沖了上來，三個人隨即拳拳到肉的扭打在一起，一時間場面混亂至極，周圍瞬間擠滿了看熱鬧的人群。
……
直到有人報警，警察過來帶走了鬥毆的四人，人群也一鬨而散，打架始作俑者的那個女人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饒是孫然打架經驗豐富，以一敵二也是掛了彩，先是被帶到醫院簡單包紮后又被帶到了派出所。
審訊室里，一位表情嚴肅的中年民警瞪着眼睛詢問了孫然的姓名年齡以及打架原因，最後訓斥道：“你這小子下手挺狠啊，被你打的那幾個人一個鼻樑骨骨折，還一個腦震蕩的，都擱醫院躺着呢。”
孫然帶着不滿開口道：“是他們先來挑的事，我只是自衛而已，那幾個孫子就是欠收拾。”
聽了這話中年民警一拍桌子怒道：“胡說八道，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酒吧那麼多人都看到是你先動的手。你小子攤上事了，趕緊聯繫家屬來把罰款和對方的醫藥費交了協商私了吧，你這種情況弄不好要拘留的。”
聽到拘留兩個字孫然這才緊張了起來，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比失去自由更令人恐懼的事情嗎。
他沉默着掏出手機，這才想起來老爹今天已經把他掃地出門了，猛然間才發現現在好像已經沒有替自己管事的家人了，一時間拿着手機怔在原地。
看着孫然拿着手機一副茫然無措的表情，民警的語氣也軟了下來，道：“怎麼，敢打架不敢聯繫家裏啊？你把號碼給我我幫你說吧，這事想解釋清楚不難。”
孫然滑動了一會兒手機，最後無奈，只能把趙凝的名片摸了出來。
中年警察接過名片，他看了一眼上面的信息后愣了幾秒，不敢置信的問道：“這是你家屬？”
“你就給她打吧，她要是不認…那我也沒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