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又大又圓小糰子
那邊聽到動靜動趕來的老闆娘也正好聽到左柚的這句話，整個人愣在原地，這樣左柚還是要陌生些。
她今天總是擔心這小女孩被人欺負。
現在看來……
老闆娘的視線落在被人群包圍着的左柚身上。
料想來是不會受人欺負的。
人群中央的左柚還在盡心“扮演”着形象，小聲抽泣着，哭着哭着都有幾分真切。
店員被逼到角落裏，嘴唇顫抖着。
“不是這樣子的。”她撲出去，拉住一個大哥的手，胡亂搖着頭，“你們不要相信她，我沒有這樣想過的。”
被她拉住的陌生大哥猛地後退一步，像是厭惡極了。
他們都是長時間住在這裏的人，每隔個幾天就會聽見店員和其他人吵架，跟個炮仗似的，這次連個小女孩都不放過。
大哥也沒怎麼見過這個小女孩，但總是比這店員好些。
十歲的小女孩怎麼會想到去污衊一個成年人呢？想想都不可能。
“你們店裏不是有監控嗎？你把監控調出來給我們看看不就知道了。”老闆娘在後面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吼了一聲。
一時間，人群里滿是附和。
店員臉色更加慘白。
他們店裏的監控是收聲的，在市面上都要不少錢。
要是被這些人知道真的是她先出口污衊小孩子，那她還怎麼在鎮子上住下去？
店員一後退，人群里就有人發話了。
“這是不敢了吧？平時就看你不順眼，這次居然欺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姑娘，被狗啃了吧？冷着幹嘛？給人家小姑娘道歉啊。”
“毛都沒長齊”左柚添油加醋：“老師說，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
她這話一出又惹得一陣憐愛，老闆娘更是恨不得把自己便宜兒子塞回肚子裏回爐重造。
艹。
怎麼自己家的小娃娃就沒這麼好看呢？
又乖巧又可愛。
還善解人意。
老闆娘在心裏發出冬季的第一聲哀嚎。
店員咬牙切齒說了聲對不起，眼神恨不得把躲在人群后的左柚給千刀萬剮。
左柚露出個腦袋，頗為無辜說：“沒關係。”
店員：“……”
左柚擠着人群，仰着腦袋在很多面孔里一眼就看見了老闆娘，用沒拎着東西的那隻手向老闆娘打招呼。
老闆娘也笑：“很厲害。”
左柚被誇了心裏高心有些想抱人的衝動，她捏捏衣角，站在老闆娘面前很是乖巧，連着面上都是藏不住的喜悅：“謝謝。”
老闆娘又問：“有些晚了，你想回去嗎？”
老闆娘騙她的。
時間最多也才下午三四點，老闆娘想和左柚多待一會兒就謊說時間，她知道左柚沒有手錶，甚至是電子產品。
畢竟活下去都是那般困難。
何談娛樂。
左柚想了想：“嗯。”
“那我送你……”老闆娘話還未說完，左柚又一個激靈，從被打亂的計劃里翻出最後也是最重要的程序：“我還要給哥哥買好吃的菜！”
老闆娘疑惑：“哥哥？”
不會是牧一吧？
牧一那麼大歲數，怎麼好意思讓小柚柚喊哥哥啊？
老闆娘算不上牧一的粉絲，而是最初幾年自己兒子混跡娛樂圈不放心，就經常關注娛樂圈的事情，頂多算個顏粉，認為牧一長相好看。
怎麼比得上她的小柚柚。
小柚柚這麼可愛。
談起牧一，左柚就好似有無數話，手舞足蹈地將牧一上上下下給“優化”了個遍。
老闆娘最初還放心牧一。
到最後眼角越來越抽搐，媽的，怎麼有種自己閨女被拐了的感覺。
她牽起左柚的手：“走吧，我們去給你的‘好哥哥’買好吃的。”說到“好哥哥”時語氣頗為咬牙切齒。
左柚也很高興。
她暫時還沒有親人，媽媽也不知道在哪裏。
但是她有哥哥還有老闆娘。
小孩的腿很短，能夠邁開的步子也不是很大，只能小步小步地走，從二手手機店走到菜市場就是能夠讓她幸福的“小半輩子”。
等到兩人把東西買完，左柚手裏的錢還剩下一半。
正好五十。
老闆娘把專屬小摩托給開出來，左柚腦後的帽子將左柚的腦袋整個蓋住，只剩下個圓圓的下巴露在外面。
儘管這些人過得不好，左柚身上也不瘦，不胖。
虧欠的營養全在身高上了，十歲了看着也只有六七歲的樣子。
一個小糰子似的。
東西被老闆娘掛在摩托車的扶手上，左柚也在她後面緊緊抱着她的腰，風把她的聲音吹得模糊不清。
“我要被吹跑啦~”
老闆娘在前面笑：“柚柚不會被吹跑。柚柚只會飛起來。”
左柚靠在老闆娘背上，眼睛都不敢睜開，聲音悶悶的：“怕，你壞。”
“不怕不怕。”老闆娘十分爽朗，“我帶柚柚回家啦！”
*
老闆娘把左柚送到村子口就走了，走時還狠狠吧唧左柚一口，把人惹得小臉通紅。
回到村子時，牧一錄製還沒結束。
左柚就提着東西先回到他們的小屋子裏，把所有東西都好好的擺放好才滿足得去找牧一。而左柚出現在屋子攝像頭前的第一刻導播就把畫面給切了過去，直播間的網友一臉懵逼。
【我不是來看這小姑娘的啊！我要看牧一！還我大帥哥。】
除了少數人關注突然換鏡頭外，一大波莫名其妙出現的言論開始在直播間“肆虐”。
【啊啊啊明明這個姑娘也很好看好不好？】
【就是，我覺得比隔壁組的姐姐要好看多了。她姐姐總是給我一種在看綠茶的感覺，明明做的事情都是在小孩子身上很常見，但就是看着不順眼。我簡直要瘋了。】
【我也是從那邊過來的，還是這個小姑娘順眼。】
【話又說回來，牧一這一組不是來體驗鄉村生活的么，這屋子裏怎麼有一袋滷菜。我記得當初宣傳說的是完全自己勞動嗎？滷菜是哪裏來的。】
【小姑娘拿過來的。】
【啊？這裏看着也有三十塊了吧？那小姑娘不是被趕出家門了嗎？身上還有錢？】
【花的牧一的吧？】
網友更加疑惑了。
他們明明記得牧一的現金被節目組沒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