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明蘭及笄,舅父,明兒好看嗎?

第333章 明蘭及笄,舅父,明兒好看嗎?

第333章明蘭及笄,舅父,明兒好看嗎?

雖然延邊戰事,衛淵並未過多參與。

但當時衛淵可是被親命為北伐行軍大總管,節制天下兵馬。

而且,吐蕃出兵,與周軍遙相呼應迫使西夏撤軍的計策,也是衛淵提供。

也就是說,無論是西夏的李諒祚,還是遼國的耶律信先,此刻都是衛淵的手下敗將。

待衛淵來到宣政殿,見到他二人時,才發覺這二人,早已無最初相見時的那種英姿勃發與不可一世。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肉眼可見的疲倦與衰老。

彷彿,經歷了一場國戰,二人在心境上,都有所成長了。

“太傅,朕今日請你來,主要還是他二人想要見你。”

坐在龍椅上的趙曦,隨手指了指他二人。

二人陸續向衛淵作揖,

“衛將軍,我們又相見了。”

“今日是我等三國簽訂盟約的日子,望此盟約簽訂之後,我三國能永保太平。”

“.”

原先,大周早已與他們商量好了停戰協議,那就是每年要給大周賠償一筆銀子。

如今,不過是來確定一下,順道補充一些條款,各國互換國書,正式簽訂停戰盟約。

衛淵沒有吭聲,而是很默契的看了一眼趙曦。

這位小皇帝竟然故作咳嗽兩聲,說身體欠恙,直接離開此間。

待皇帝一走,衛淵頓時放開自我,看向李諒祚與耶律信先二人,冷嘲熱諷道:

“一紙盟約,你們認為,就能永保太平了?”

李諒祚皺眉道:“衛將軍,戰事已經結束了。”

衛淵冷哼道:“這場戰爭為何會發生,你我都心知肚明,無需揣着明白裝糊塗。”

“你們撕毀的盟約,也不知從何數起了,一直以來,我大周對你們二國都算仁至義盡。”

“可你們呢?要讓本侯怎麼說你們好?說伱們沒有教養?是蠻夷之邦?”

耶律信先抱拳道:“衛將軍,今日我二人上奏大周皇帝陛下,想要見您,是想見一見您這位英雄,否則,下次見您,不知要到幾時了。”

衛淵冷笑道:“你們遼軍自南下以來,殺了多少無辜百姓,還記得嗎?你怎麼還有膽子來我大周?耶律洪基讓你送死來了?”

耶律仁先已經死了,耶律義先只適合做先鋒,不適合領兵打仗。

耶律皇室想要掌握軍隊,只能去依靠耶律信先了。

耶律信先悵然道:“衛將軍,你我都是軍人,應該知道,打仗,就沒有不死人的道理,我大遼的勇士,也近乎折損在你們大周境內。”

衛淵道:“若你們不來侵我大周,焉有傷亡?再說,你們遼軍死的是軍人,可我大周那些無辜百姓,算什麼?算枉死不成?!”

耶律信先無言。

衛淵道:“對於盟約上的兩條,要寫清楚,寫明白,第一,自即刻起,遼、夏兩國,皆視大周為上邦,爾等為我大周屬國。”

“第二,你,耶律信先,還有你,李諒祚,要在我大周新建的‘烈碑’前三跪九叩。”

耶律皇室想要掌握軍隊,要去依靠耶律信先不假,但是,耶律信先是在大周中原一戰的逃兵。

他的活着並不光彩。

而且,整個大周的朝廷,無人不想將耶律信先啃食殆盡。

想讓耶律信先掌控軍隊,還不能再次惹怒大周,那麼只能讓耶律信先去賠罪了。

大周乃是禮儀之邦,不可能真殺一個犯下過滔天罪惡的來使。

畢竟,這個時代,可沒有什麼軍事法庭。

從遼國而來,背上使者的名聲,在敵國間行動,就如同掛了一塊免死金牌。

再說,如今殺一個耶律信先,對大周並無益處。

既然決定要停戰,那就乾脆一停到底。

對於衛淵的要求,耶律信先與李諒祚本有意反駁,但是當看到衛淵那殺人的眼神時,二人都是有些怯弱了。

他們發現,曾幾何時,還能與衛淵在氣勢上一較高下。

但如今,即使二人合力,也難與現在的衛淵相比較了。

開武元年四月二十三日,耶律信先與李諒祚祭祀烈碑,並在烈碑前三跪九叩,當著大周百姓與百官的面,高呼大周皇帝為‘上邦之主’。

四月二十四日,三國正式互換國書,簽訂盟約,史稱——【三國第一次停戰盟約】

五月初旬,耶律信先與李諒祚心事重重的離開汴京。

三國之間的戰爭是結束了。

但是,他們知道,在他們自己的國土上,還有一場更為嚴峻的戰爭,在等着他們自己。

那是一場有關於權勢的鬥爭,也能直接影響未來的天下大勢。

五月六日。

由張桂芬操辦的大會正式舉行。

誰都清楚,這場大會,就是為了給明蘭挑夫家。

是以,全汴京的勛貴子弟們,只要是單身的,幾乎都來了。

這場選婿大會,也就成了整個汴京的頭條新聞。

以致於過去十餘年二十年,京城中都有人在說這件事。

最終的勝出者,是還未離京的顧廷燁。

待其勝出之後,張桂芬在大會後方新建的別院裏問明蘭,

“那顧廷燁,你可相中了?”

明蘭道:“聽說那顧家子生性浪蕩.”

張桂芬道:“你如此冰雪聰明,難道真以為那顧廷燁,就是世人傳聞的那般?”

明蘭低頭不語。

張桂芬笑道:“這事最終如何,還是得看你們如何往來了。”

總之,直到明蘭及笄禮那天,原本早該離京的顧廷燁都沒有走,而是送上了一份很厚重的禮物。

盛竑看到那厚禮,簡直要兩眼放光。

他算是早就想明白了。

自己這個當爹的,是萬萬不可能左右明蘭的婚事了。

倒不如,趁着明蘭還未出嫁之前,能搜刮一點兒是一點兒。

明蘭的及笄禮本該是定到四月份,可是因後來各種原因一拖再拖,直到五月十日左右,才算是正式舉行。

主要還是因為趙禎是去歲三月底四月初旬駕崩,雖然趙曦取消了臣子三年戴孝的繁瑣規矩,但也不好在先帝駕崩前後就去做一些盛大的宴請。

尤其明蘭還是衛淵的外甥女。

明蘭的及笄禮,可謂是窮盡奢靡。

不僅皇帝親自給了禮物,甚至,遠在北地、江南的那些富商權貴們,統統來了。

大周開國以來八大王,趙氏皇族的根底所在,都有五個王爺,給明蘭送了禮。

京城內,文官由王安石、范純仁牽頭,幾乎都來慶賀了。

武將那邊自是不用多說。

整個及笄禮,就跟開朝會似的。

而這一切,都是衛淵的刻意為之。

待明蘭過了及笄禮,用不了兩年,就要出嫁了。

到時,嫁為人妻,他這個當舅舅的,就不好再幫她什麼了。

如今,為她舉辦這麼大的及笄禮,就是要告訴世人,明丫頭位比公主。

一般的及笄禮,來幾個親朋長輩也就罷了,但明蘭的及笄禮,衛淵卻是將整個朝廷給搬來了。

小小的盛家根本就裝不下。

盛竑夫婦更是忙得不可開交。

王若弗一直待在後院待見那些京中貴婦們。

衛恕意的地位如今自是不用多言,可即使尊崇,但也沒想着,與王若弗爭執什麼。

索性,這照顧京中貴婦一事,就由她去了。

王若弗本以為,身為盛家明面上的主母,還是有幾分臉面在的。

但說實話,盛家算個屁?

人家這些貴婦今日能來,全看在衛恕意母女與衛淵的面子上。

衛淵將京中所有能請來的權貴都請來了,卻只是為了一個小家族庶女的及笄禮,說實話,這引得一些人不悅,偷偷摸摸的說起衛淵壞話,

“知道的,還以為這明蘭是衛淵的外甥女,不知道,以為是他親女兒似的。”

“好了,小心隔牆有耳,說話小聲點兒,如今那位衛太傅,可是陛下的老師,咱們大周朝的恩人。”

“什麼恩人?我家官人可是說了,指揮數十萬大軍,要是連小小的遼賊都趕不走,那還不如死了去.”

“.”

說這話的人家,並不是京中權貴,也不是跟隨趙家的開國勛貴。

他們更像是前朝老臣,在大周開國初年,對柴家可謂忠心耿耿。

後來因為周太祖陳橋兵變,黃袍加身,為了不讓忠心柴家的那些大家族勢力心存不忿,只好對他們做出安撫,封公封爵不在少數。

只是讓他們遠離了朝堂權力中心而已。

“嗯?那是不是柴郡主?怎麼她也來了?”

“什麼?是柴郡主?”

“柴郡主怎麼也來了?”

“.”

當朝柴郡主,年方二八,正值妙齡,身份高貴,模樣俊俏,行事彬彬有禮。

在這個沒有什麼公主、長公主的時代里,柴郡主這三個字,就代表着地位最為尊貴的少女。

柴郡主叫做‘柴薇’,取諧音採薇二字。

柴郡主只來過汴京幾次,平日裏,包括她在內,整個柴氏家族,幾乎都遠離了朝堂,靠做生意為生,活動於黃河兩岸附近。

這會兒,張桂芬正陪着柴郡主在閑聊,

“郡主怎麼有空來參加我外甥女的及笄禮了?”

“你成婚時都不邀請我,怎麼,你外甥女及笄禮,也不願我來?”

“郡主,您這是說的哪裏話”

“唉,我的芬姐姐到底還是地位變了,現在都成國夫人了,想必是不太聽我這個郡主的話了”

“.”

張桂芬心知,柴郡主能來這裏,絕非是因為自己或者衛淵。

而是因為徐長志。

眾所周知,皇帝趙曦將柴郡主賜婚給了徐長志。

這對徐家來說,是‘榮幸’。

畢竟,趙、柴一家‘親’。

在大周初年,相當長的一段歲月里,柴家之於大周,就相當於蕭家之於遼國。

及笄禮開始之前,柴郡主還特意去見了明蘭,送給她一件很貴重的首飾。

明蘭頗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實際上,今天整整一日,她都是這種感覺。

畢竟,僅僅只是自己的一個及笄禮而已,居然請動了那麼多人,而且還都是關乎着家國天下的大人物。

她小小內心裏,焉能不會震撼?

試想,自己不過就是一個家中庶女,這輩子原是難有指望。

但自從,當時她遠在邊關的舅舅,差人送給她一枚簪子開始,似乎,她感覺,自己的命運,就有所變化了。

說不清,也道不明。

衛淵專門請了禮部的老學究來為明蘭及笄。

總之,這一場及笄禮,讓所有人都見識到了冠軍侯府的強盛與人脈。

也是自今日起,所有人都才意識到,明白過來。

冠軍侯,已經是一位權臣了。

一言,可定興衰的權臣。

很多人的命運,都綁在了冠軍侯府這艘巨船上。

倘若有朝一日,冠軍侯府的這艘船翻了,跌入大海中,那麼,整個大周,都會因此爆發海嘯。

很有可能,會死很多人,會讓大周傷筋動骨。

或許就連這時的官家乃至王安石都沒意識到。

殺一個衛淵,其實很容易。

但是殺太傅、冠軍侯、驃騎大將軍、樞相、上柱國,則很難。

由於女子及笄,都是由女子家長來操持,所以,對於明蘭整個及笄的過程,衛淵都是在旁觀看。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

簪上發笄的明蘭,忽的朝着衛淵坐在的位置施禮笑道:“舅父,明兒今日好看嗎?”

那一笑,百媚陡生。

那一笑,是少女到成年女性的銳變。

衛淵點了點頭,語重心長道:“好看,我們家明丫頭,無論何時何地,都好看。”

他的思緒逐漸回到初到揚州又離揚州時。

那個時候的明丫頭還小。

跑到城外,哭着喊着舅父別走。

那個時候,衛淵就打定了主意。

一聲舅父,換她一聲平安。

明蘭不知衛淵現在想什麼。

她只是朝着她認為最親近的人,最疼她的人,最能給她父愛般關懷的人,傻傻的笑着。

翌日。

待明蘭及笄禮結束之後,顧廷燁便再次登門冠軍侯府。

這小子如今見到衛淵,都是一副戰戰兢兢地模樣。

今日還有些小雨,衛淵沒有讓他進屋,就乾脆讓他淋着。

恰巧這個時候,衛恕意也來了。

她是被張桂芬叫來的。

衛恕意認真打量了站在雨中的顧廷燁,思慮片刻,便向衛淵開口道:

“讓孩子進屋裏來吧,換身衣服,可別感了風寒才是。”

對於常年待在軍中的武夫來講,淋點雨,怎麼可能會得風寒?

衛淵知道,顧廷燁這小子,是已經過了衛恕意這一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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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我,異姓王,明蘭舅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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