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怎麼好意思跟狗比
番外怎麼好意思跟狗比
胡瑤低頭玩自己的手指,不予理睬,完全沒發覺自己做的事有什麼不妥,也不管蔣漢的黑臉。
到底是肚子裏有了個極重的籌碼,蔣漢還是忍她了,壓下想一巴掌把她打得不能再扁的心思,沒同她計較。
胡瑤三個月前那一跤動了胎氣,在醫院住了兩天。
蔣漢不太閑空,卻也抽出時間親自盯着她。
畢竟她極不安分,比看牛還難。
胡瑤不喜歡醫院,一天到晚的鬧騰,劉奶奶又是耐心哄她,又是給她做好吃的,才把她給安撫好。
回家之後保胎葯還得要喝。
葯太苦了,她吃不得,蔣漢回回摁着她灌,她氣得張牙舞爪地咬他,一邊哭一邊咬,之後葯停了,她也還記着這個仇,時不時的就給他搞些小動作“報復”他。
蔣漢這幾個月來,臉色就沒有好過一天。
她還是不死心想要逃脫他這個人販子之手,每天揣着崽上躥下跳。
“在家門口都能繞丟還跑哪去!先吃多兩個雞蛋把沒長好的腦子養回來!你腦子小時候在山上就讓猴叼了吧?”蔣漢冷嗤,說話毒得很。
胡瑤不是沒有成功跑出去過,但她“人生地不熟”的,還真在家門口附近都繞暈了,最遠就是跟着來福跑去林祿家偷他家的狗崽子。
他就算真放她回胡桂芬那,就她這傻樣都不識路不知道往哪走。
胡瑤不開心抿了抿嘴巴,總覺得他像是在說自己壞話,但他又沒有明說她傻,以她現在損傷的腦瓜子來說,她還真聽不太懂他諷刺陰陽的話。
只聽到他讓她吃多兩個雞蛋。
胡瑤頓時有些開心,期待地張開兩隻手伸到他跟前去,眼睛瑩潤水亮:“雞蛋!”
蔣漢烤的雞蛋味道還是很不錯的,她喜歡吃。
“你腦子不就是個蛋!”蔣漢被她氣樂了,沒好氣往她手心打一巴掌。
十來分鐘后。
他終究還是在院子裏給鬧騰的她架火現烤了幾個雞蛋,外加一隻野雞。
她也就有吃的時候最聽話。
蔣漢是真的沒想過養女人會這麼麻煩,尤其還是胡瑤這樣腦子不靈活肚子裏又有小玩意兒的。
要給她買女人家用的東西,衣服鞋子梳子頭繩什麼的,一堆雜七雜八的。
她還跟別的女人不一樣,小屁孩要玩的東西也得有,不然又鬧。
比他當初養狗的時候麻煩多了。
早幾年他的狗還沒死的時候,他吃什麼狗吃什麼,三五時常的,他的狗都還能跑山裡給他叼野貨回來,好養活又省心。
而養胡瑤,他吃的胡瑤不一定會吃,還給他挑三揀四,餅不圓她都不要!
別說給他省心了,她不上房揭瓦那都是好的!
“啊~”開心吃着烤雞腿的胡瑤根本不知道自己怎麼被蔣漢嫌棄,看蔣漢給她烤雞蛋又烤野雞的忙活,她眼睛彎成月牙,認真剝了個雞蛋遞到他嘴邊給他吃。
她嬌小的身子蹲在他身旁,歪着腦袋,對他笑得憨然開心,沒心沒肺。
說不出哪裏有點扎眼,蔣漢冷漠無情地一巴掌拍開她,讓她自己上一邊吃自己的。
“好吧。”胡瑤大方不跟他計較,他拍自己那一下也不重。
蔣漢不吃她好心給他的雞蛋,她多吃一個還是很高興的。
“我不要吃雞腿了。”她嬌氣講,這幾個月她都不知道吃了多少雞腿了,蔣漢跟劉奶奶總給她做給她買。
“不吃吃雞屁股!”蔣漢瞥她。
“不要!”胡瑤哼聲,轉過去背對着他。
……
胡瑤被蔣漢買回去沒幾個月就懷孕這件事,在胡瑤剛懷孕不久時就被傳開了,大家瞭然又意味深長地八卦,儘是果不其然的表情。
胡瑤懷孕這幾個月來蔣漢將她看得緊,過了三個月村民們才見胡瑤的次數多了些。
她在村裡到處蹦躂,蹦的範圍一次次擴大,最後不是被蔣漢攆回去,就是被阿俊阿豪他們這些人連哄帶請的帶回去。
蔣漢包了山地種茶,壓根沒搞出什麼名堂,茶種一茬又一茬死了,村裏邊的多的是人說風涼話,又艷羨於他能有那麼多錢浪費。
“我又不是小狗,為什麼要看門,小狗也能出去玩兒!”胡瑤跟村裏邊的小孩玩泥巴玩到一半被抓回來,很是不開心不樂意。
“你怎麼好意思跟狗比的?”蔣漢涼涼道。
“把你那狗爪子洗乾淨!”
“我不要,我還要玩兒!”胡瑤搖頭,腰后鬆散的辮子隨之搖晃,一副還沒盡興的模樣。
她兩隻手髒兮兮的,手心裏還在捏着一路帶回來的半成品泥丸子。
蔣漢毫不留情把她的泥丸子扔了,箍着她去洗手。
最後胡瑤因為不配合,被蔣漢打了手心。
她又委屈憤怒了,紅着眼睛凶他。
蔣漢扔給她兩個桃酥。
“你,你下次不可以打我了,知道嘛?”胡瑤拿着餅小聲讓步。
“我會生氣的。”她認真告訴他。
“我還打你。”
“呵,老子讓你兩隻手給你打!”蔣漢氣笑了。
“啪!”
胡瑤在他這話剛落下后,利索打他一巴掌,小巧的下巴仰着。
“胡、瑤!你他娘的又想死了?給你臉了?膽子長毛次次往老子臉上甩!”蔣漢臉色陰森,后槽牙咬緊。
忘了這傻娘們是真的敢打他!
“你讓我打的,是你說的…”胡瑤無辜莫名看着他,理直氣壯,但看見他黑沉可怖的模樣,她怯怯心虛了幾分,往後挪了挪,嗓音慢慢變小。
她下意識的還把自己的手藏到身後去,怕他又打她的手心。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就算害怕他這個恐怖要吃人樣子,也只覺得她的手會有危險而已。
“老子今天不把你打成餅!”蔣漢陰笑冷聲,跨步逼到她跟前。
“啊!”胡瑤驚叫一聲,忙亂躲開逃跑,差點就自己絆倒自己。
蔣漢黑着臉撈住他,臉色更加難看,惡狠狠盯着她老半天,最後還是什麼都沒幹。
胡瑤驚慌之後偷偷瞄他,疑惑眨了眨眼睛,茫然地被他抓着摁到椅子上開始吃飯。
她糾結抓了抓手,吃飯的時候又瞅了他好幾眼。
“你要我幫你吹吹嘛?”她湊過腦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