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四章

1991年1月,隨着linux首個內核版本2面世,軟件界自由主義浪潮終於到了掀起之時。<冰火#中文

fsf自由軟件基金會創辦於1985年十月,至今剛好六年整,創始人rger半生致力於開源軟件運動,基金會成員數量其實已經頗為龐大。要說起來,寫軟件不難,三行代碼,稍加封裝就可以成為一個簡單軟件,但問題於系統。系統是程序運行舞台,是計算機靈魂,它工程量並非小事,能夠編寫人才是可遇不可求,自由運動者們過去所開發軟件依然是建立收費系統之上,這也使自由軟件成為了那些系統附庸,一種泡沫般雞肋存——歸根結底,這一切一切,只是缺少東風,而東風,就是能夠承載起這些軟件,同樣自由系統。

現,linux開發人員攜手fsf,共同攙扶這個巨人嬰兒開始了蹣跚學步。多少個不眠之夜濃咖啡、建築燃燒時熊熊烈火、汽車往來灰黑色尾氣、急促而遲遲無法接通電話鈴聲、講台上面紅耳赤唇槍舌戰、落電腦鍵盤上汗珠……或許對於後世人來說,只不過是某個午後悠閑時光里,漫不經心翻過一頁歷史畫冊,但只有其中親歷過人,才能真正地明白箇中滋味。

天氣漸漸轉涼了,京城颳起了細微卻又持續不斷北風,銀杏葉子將校園鋪成了滿地金色,十二月,臨近學期末時候,子昕收到了fsf發給他第一筆工資。

考慮到個人身份信息安全,工資是rger瑞銀替子昕開戶后匯進去,瑞士銀行華國並不算很普及,不過幸好子昕身處帝都,倒是恰好能找到辦事處。

對此,子昕反應是:你們竟然真發得起工資?!

rger:……確,我們基金會已經連續赤字兩年半了,不過現,我們有了轉機,這還是對虧了你們系統!

t:說,把我系統拿去幹了什麼不可原諒勾當!

linux:嘿嘿,我們內核不是網上傳播么,這不,有兩家大型遊戲開發公司拿去做成跳轉盒用啦,試用了一段日子,覺得非常棒,原本他們打算用inds系統,那個需要成千上萬美元終端服務訪問許可和客戶端訪問許可呢,現全給他們省下來啦,而且那邊技術負責人還給我致電,說我們系統對硬件要求也比那些大型商用系統要低,他們衷心地感謝我們!

t:這和錢有什麼關係,你不會趁機撈了一筆吧?

rger:不不不,對方決定對我們提供長期資金贊助,上來就撥了好幾萬刀!而且還說會向合作夥伴推介我們,共同成為我們贊助商,支持團隊運作,吼吼!

t:聽你說得好像很不錯,這種事情我不擅長,你來做公關吧。

rger:交給我,沒問題!對了,他們還問到有沒有精通linux系統人員能夠來他們公司工作,或者幫忙把系統完善一下?

linux:這個……就有點難辦了,要說起來,對linux熟悉也就只有作為設計者t和我,然後是頭一批使用這個系統志願者……他們公司哪裏?要不去大房間問問,不知道我們志願者中有誰是那邊或者願意去?

rger:是法國遊戲設計商。不過別忘了大房間還有間諜吶,萬一讓那群混球跑到別人公司里去,那可就糟糕透了!

t:也對,有什麼方法可以把間諜篩出來?

rger:如果直接所有人之中排查話,不但容易被人藉機溜走,還可能會引起群眾不滿。

linux:對,可能會覺得我們不信任他們之類……

t:所以要暗戳戳地來。

linux:怎麼做?

rger:其實話說回來,我自由協會也是這樣,人多,但是雜。現眼看着規模越來越大了,有一件事已經提上行程,那就是整頓。

身後響起敲門聲,子昕應了一句,門被打開,熟悉腳步聲走近,一杯熱牛奶放了電腦旁。

“謝謝你,鄭修。”子昕說。

“唔。”來者用鼻子回了聲,從書架上抽了本漫畫,躺一邊沙發里看起來。

冬日午後陽光灑進屋裏,菱形光柱映照着空氣中飄揚細微顆粒,帶來一種幾乎能讓人以為可以聞到烤麵包香味愜意氣氛。

鄭修是一個存感並不強烈人,話不多,但是當他你身邊時候,又總是能夠很清晰地感覺得到某種可靠感。這段日子以來相處,常常讓子昕覺得兩人好像很久以前就已經相識許久了,互相之間默契十足——或許多不於他,而是鄭修對他熟稔,這樣感覺會讓人心生親近,不自覺地就卸下了防備。

真是舒服日子啊……子昕伸個懶腰,思緒卻開始飄遠了。說起來,不知道戚行初現怎麼樣了……嘖,好日子不肯過,非要去坐什麼牢……要是他沒有進去,現或許正和自己一樣網絡海洋里歡地撲騰吧……要不今天就去看看?

t:對了,你們還記得那個el么?

afier:唔……傳播蠕蟲病毒那個?

rger:嘖嘖,怎麼會不記得,世界頂尖黑帽子呀。

t:黑帽子?

rger:嗯。黑客分三種,黑帽子、灰帽子和白帽子,喜歡搞破壞混球黑客就是黑帽子,像我們這類遵紀守法好公民就是白帽子啦!

linux:可我們前不久不是還去s家打|砸|搶過么?

rger:呃……那是迫於無奈正當防衛!

ild:革命尚未成功,我們現情況,一定要定義話,我覺得應該是灰帽。

子昕努力吧歪掉話題扯回來,t:這樣啊……不知道el現怎麼樣了?

vgt:都過去四個多月了,應該已經被判下來了。

t:知道他被關哪兒么?

ild:怎麼啦?

t:我就問問。

rger:那要看他是被哪一方接手……

t:米國朗達斯登空軍基地,網絡安全司令部。

afier:是他們呀……如果那位真和傳聞中說一樣,是個未成年話,按照朗達斯登地理位置,大可能應該是送到路易斯安那州地方少管所。

t:你們懂得真多!

子昕把聊天室小化,很就查到了路易斯安那州少管所ip。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他捏了捏手指關節,失望地發現它們一點也發不出傳說中爆豆子般聲音,某人悻悻地把兩隻細細白白爪子重搭回電腦上。

少管所防火牆怎麼可能比得上守備森嚴空軍基地,他都懶得把正看漫畫小夥伴叫起來幫忙,沒多久就獨自一人潛了進去。

進去后,首先要做是調出犯人牢房分配表,找出行初所房間。子昕編寫終端仿真器少管所數據庫上開了個洞,摸進去搗鼓了幾下,戚行初位置很就被他挖了出來。少管所一般是八人間和六人間,宿舍樓兩頭地方,因為空間狹小會有四人甚至兩人間存,而行初,就是一個兩人狹小宿舍內。不過雖說狹小,但這裏卻只有他一個人住,另一個床位是空着,反倒顯寬敞。國外監獄和華國不同,華國就連大學生宿舍都是上下鋪,而這裏卻都只有一張張床,還有衛生間。

這之後就好辦了,犯人生活是處監控之下,到處都是攝像頭,他只要綁架拍攝行初那幾隻,透過它們瞄上幾眼,今天目就算達到了。

“咦?”

“怎麼了?”是鄭修聲音,從沙發里撐起上半身。

“沒事。”子昕搖搖頭,對他做了個趴下手勢,出於某種不可言說慣性,鄭兔子立即乖乖躺回了沙發里,肚皮朝天。

子昕重把注意力轉回電腦上。他發現眾多攝像頭中,有一個被人篡改了映射數據,原本攝下來應該彙報到監控室畫面被換成了其他某個攝像頭畫面,但這不是單純一換一,而是整個監區內攝像里一環一環做手腳,要不是子昕從數據角度發現了異常,一般人光看畫面還真找不出什麼問題。

他順着數據結構一路摸下來,發現這一系列篡改行為初源頭竟然就戚行初房間裏面!

這勾起了某人強烈好奇心,但是轉念一想,到底自己是偷偷潛入,不想惹麻煩,所以還是不要大興土木把整個監獄攝像全部改回來了,只要把行初攝像數據找到,改回來看一看究竟怎麼回事就行。

子昕定定神,對行初房間裏那隻攝像頭伸出了邪惡魔爪……

二十分鐘后,電腦屏幕成功地顯示出了攝像頭中畫面。

水汽蒸騰,洗手台前大鏡子上蒙了一層花白霧氣,頭頂花灑源源不斷地噴洒着自來水,攝像頭鏡頭用是透氣性塑料,不是傳統意義上會凝結霧氣普通玻璃,所以這時畫面成像依然頗為清晰。只見少年渾身赤衤果地站下面,神色有些慵懶,水滴鎖骨彙集成淺淺一小捧,然後順着胸膛、流線型肌肉滑落下來。

行初是側對着鏡頭,寬肩窄臀,剛進監獄時候應該是剪過一次頭髮,但現幾個月過去已經長長不少,黑色髮絲濕漉漉地貼臉上,被他隨手撥到耳後。

子昕哪裏料到會突然給他看到這樣畫面,整個人都有點傻掉,發了一會兒呆,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手忙腳亂地切斷了攝像頭連接。

花灑被一隻手按掉,戚某人拿毛巾擦乾身上水,穿好衣服走出了衛生間,拿起桌上杯子給自己倒了杯水。

這個毫無人權可言地方,要不是他擁有某些技術,恐怕就連洗個澡都得被人從頭看到尾。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從頭看到尾行初想着些有沒,從抽屜里拿出一根東西,叼了嘴裏。

子昕咕咕咕喝掉手邊熱牛奶,這才感覺自己脆弱眼睛被漸漸安撫下來,他吸吸鼻子,坐電腦前想了一會兒,做了個正義決定——回去把之前被他修正過來攝像頭改回原本錯誤畫面。

再次挾持了那隻可憐監視器,子昕看到行初坐宿舍床上,嘴裏似乎叼着什麼東西,白色細細一根——是叼着煙嗎?說起來,人長得帥就是有優勢,不但不讓人覺得這個少年犯無可救藥,反而給人一種酷酷感覺。

這時候似乎外頭有人敲門,戚行初站了起來,走過去打開,子昕看到從門外走進一個白人少年,似乎對行初說著什麼,臉上表情絕對稱不上善意,然後那個少年抬起右手,揮舞着拳頭就要向行初臉上揍去。

子昕屏住了呼吸,緊張地差點沒叫出聲來,只見戚行初腿一抬,一腳踹了來者肚子上,白人少年頓時捂着肚子蹲下|身,似乎疼得站都站不起來,行初提起那人領子往外一扔,然後關上了牢房門。

重坐回床邊,戚某人抬起手,抽出了嘴裏含光了棒棒糖。

百度搜或,,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斯帕萊蒂二世]給棒棒糖……哦不,霸王票!!!褪v夕-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比特狂潮[黑客]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玄幻奇幻 比特狂潮[黑客]
上一章下一章

第五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