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長鞭所向，李老頭單挑眾土匪

匪首高喊一聲“兄弟們上！”這些所謂的兄弟們一個個像是瞬間打了雞血一般，口中呼嘯着就像老頭子沖了過去，真有點一往無前的氣勢。

其實，要是你身在現場，就多少會覺得這個畫面簡直就是個搞笑。

一群張牙舞爪的年輕人，口中喊着號子，手裏提着各種管制刀具，一窩蜂的沖向一個年近六十弱不禁風的老爺爺。真不知道是這些孩子太邪惡，還是這老頭長相有問題。

不過，此時的李老頭面對對方群涌而上，卻沒有絲毫的膽怯，反而舞起手中的鞭子，向前面甩去。

鞭，在實際對戰中並不常用。原因就在於，這玩意兒實在是太難掌控了。一對一的單挑，雖然你可以憑藉鞭子的長度優勢，出其不意掩其不備照着他的臉就是一鞭。可是，你要是這第一鞭沒抽上呢？或者，你第一鞭運氣好抽上了，可是你總不能一鞭子把人抽死吧。沒有抽在要命的地方，不能傷其要害，對方頂多是身上多出一道鞭痕。只要人家意志品質夠強悍，忍着疼痛，快速的近了你的身，讓你手中的鞭子輪不起來，沒有施展的空間。到那時，你手中的鞭子只能成為你的累贅，還不如把鞭子扔過去砸他來的痛快。

說完一對一單挑，再說說群戰，在群戰中鞭子倒是能發揮出一些個作用。別的不說，就憑你站在中間拿着鞭子亂甩，對方一個不小心，身上就是一道印痕。於是，這時也就成了你最好的發揮時機。但是，凡事都是雙方面的，由於你揮舞的鞭子控制面實在是太強了，強到你方圓十里之內不敢站人，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你的隊友。這掄起的鞭子可是不長眼睛的，你隊友站你身邊不但影響你的發揮，而且還容易被誤傷。同時，由於鞭子是藉助手甩起來的力量來揮動。手臂揮動的範圍越大，鞭子的力量也越大。這就造成了鞭子在揮動的時候有一個時間差。雖然老道的高手，可以讓對手感覺不到這個出鞭與收鞭的時間差。但是，這個時間差卻是存在的，這也是此類鞭最大的問題。所以，古代的戰場上，很少見幾乎沒有人使這傢伙來干仗的。

恩，說起來古代戰場上還真有不少人使鞭，不過他們使得卻是另一種鞭，也就是鋼鞭。這種鋼鞭可以理解為鐵柱，完全靠重量傷人，這裏暫且不提，這兩種鞭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說了這麼多，李老頭手中的鞭又是怎麼樣呢？

由於李老頭的職業是一個馬夫，所以，李老頭手中的鞭完全是一條馬鞭。只是這條鞭子明顯比一般的馬鞭要長許多，大概有個五米多的樣子。由於本身的長度的限制，老頭揮舞鞭子時，所需要的擺臂範圍自然很大。僅僅是這一點在對決中就足以致命。

可是，這也要看老頭的對手是什麼人了。

土匪，就是素質在高的土匪，他依然是一個土匪。儘管從數量上來看，此時的土匪達到了二十多個，也依然只是二十多個土匪而已。這些土匪和沒學過功夫的平常人又有什麼區別？說來，土匪的人生也是相當悲劇的。由於各種各樣的原因，自己活不下去了，身邊又沒什麼親人，想要生存下去，有一些人就從一個從事生產勞動的農民伯伯，變成了貌似凶神惡煞的土匪。儘管幾年血雨腥風的拼殺下來，這些人漸漸有了一些血性。可就其本身而言，沒有什麼質的改觀。

出身低賤，這就使得他們的打劫活動有一定的目的性。富人，尤其是那些為富不仁的富人，是他們的首要打擊目標。搶這些人既有錢，又解氣。還真沒聽說過什麼土匪是專門針對貧苦百姓的。恩，這樣的也有，但是這樣的就不能稱作為土匪了，他們應該叫做政府性私人武裝組織。也就是那些佔山為王，控制方圓一定範圍的勞動人民，為他們創造財富的一群人。

很明顯，李老頭今天所面對的是前一種土匪。不過，在李老頭眼裏，這些土匪可沒有什麼前一種與后一種的區別。在李老頭看來，這些土匪敢在光天白日之下攔路搶劫，李老頭在自己心裏已經給這幫牲口判了死刑了，而自己正是這死刑的執行人。而李老頭也深知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不管面前的這些嘍啰們叫得如何歡暢，李老頭手中的長鞭就向那位沒鼻子的匪首抽去。

卻說，那位匪首自知今天碰上了一個硬茬，大呼一聲兄弟們上之後，他自己卻悄悄的向後退卻，手中的鋼刀也胡在胸前，雙眼死死的盯着老頭手中的長鞭。

果然，這位匪首剛退後沒幾步便見李老頭單手一甩，手中的長鞭化作一道長蛇，在空中只留下一道殘影。而這時，匪首雖有所準備，卻也沒料到這老頭不管迎向自己的一種人馬，單單揮鞭抽向自己，猝不及防之間，只能用左手掩住自己面門。隨後，只聽見“啪”的一聲，長鞭重重的落在了自己的手臂之上，直抽得他左臂開花，成注的鮮血直往下流。

這就是鞭子的妙處所在，由於鞭子在空中劃過的是一條曲折的弧線，常人根本無法憑藉其出手點來判斷這辮子的最終走向。所以，即使匪首剛才已經留意着老頭的偷襲，卻依然無法躲避的中招。

“嘶！”匪首倒吸一口涼氣，一時間，只覺得自己左臂火辣辣的疼痛難忍，雙眼圓睜，怒視老頭，大叫道：“敢偷襲老子！看老子不宰了你！”

雖然這位匪首口中大呼要宰了這老頭，可腳下卻又往後退卻了幾步，根本沒有上前的意思。相反，一種嘍啰見頭領被老頭偷襲，一個個喊聲更高的撲向老頭，根本沒有意識到他們所面對的這個老頭是個高人，膽氣不是一般的足。

而此刻的老頭見自己一擊得手，冷哼一聲，手中的長鞭再次劃過一道詭異的弧線。只聽得“啪啪啪”幾聲，幾個嘍啰各自抱着不同的部位呲牙咧嘴吸着涼氣。之所以這些嘍啰沒有大聲的叫喚並不是他們的意志品質堅定，而是一般人在沒有準備之下被突如其來的鞭子抽到，一時間只覺得被抽的地方火辣辣的，根本來不及疼痛。

而這時，這些曾經在地頭間勞作的苦哈哈們，仍然沒有意識到他們這些人根本不是老頭的一合之敵，仍然揮舞着手中的鋼刀，迅速的向老頭的身前靠攏。在他們看來，兩刀砍死一個老頭雖然有些殘忍，但卻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老頭揮動鞭子摔倒幾個嘍啰之後，見這些嘍啰已經上前，果斷的將鞭子在空中一甩纏在左手，自己卻迅速的向後退去。老頭來到馬車前，從車下抽出一把長刀，右手玩出一個刀花，冷麵殺向人群。

花開兩隻各說一邊。

薛龍從老頭和一眾土匪對峙的時候就將帘子掀開一條小縫，趴着身子向外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