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針對
雖然牟麗麗也不知道這個名字好在哪裏，聽譚姐說，這名字洋氣又復古。
呃……洋氣嗎？
又哪裏復古了？
總之她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不過公司有公司的規劃，沒有人比公司更懂粉絲的心理，所以牟麗麗坦然接受。
只不過，她在私底下還是稱自己為牟麗麗。
剛進嘉麗，朱大咪就給牟麗麗配了一個經紀人，不是端姐，而是一個叫劉洋的小女生。
端姐是管經紀人的，劉洋是專門管牟麗麗的。
進了這樣的公司，最好各方面都聽經紀人，比如出席活動的打扮，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經紀人都會給她特別培訓。
前面一周，牟麗麗覺得自己凈在公司學規矩了。
當然，這都是為了工作，要先熟悉這個圈子。
除了這些，還包括牟麗麗曾經使用過的社交賬號統統都不能用了，以免將來紅了之後被黑粉扒出黑料，洗白是要付出很大代價的，有些人甚至根本洗不白。
除了微信，所有的賬號都歸公司管。
視頻號也由劉洋和端姐從頭到尾審了一遍，確定她除了錄歌外，並沒有說過別的話，這才沒有被刪。
牟麗麗這個視頻號積累了不少粉絲，因此公司決定用這個號給牟麗麗宣傳。
牟麗麗納悶，自己這個號一看就是私人號，裏面的視頻拍得粗糙，歌錄得也一般，怎麼還要用這個號來宣傳呢？
劉洋解釋：“這你就不懂了吧，越是看起來像個人的號，越是容易火，那些一看就有團隊的，除非拍得特別有趣，否則是真的很難火。”
牟麗麗不諳其中的道道，索性把自己的一切事務都交給公司管理。
她白天在公司學習，晚上下了班，坐地鐵回租房的地方。
劉洋跟她開玩笑：“牟姐，你可要抓緊這坐地鐵的機會了，以後你火了，坐地鐵都成了奢侈呢，你想啊，以後你一坐地鐵，就有一大波粉絲圍着你來轉，會造成交通堵塞的。”
牟麗麗笑：“這才到哪？”
她沒想到能大火，她覺得自己頂多就混到三線歌手的位置，這種程度的歌手私人生活還是很自在的，但經濟能力不差，開一場演唱會就能吃好幾年。
劉洋道：“我雖然年輕，但是我一直在這一行混，牟麗你是很有成為實力歌手的潛質的。”
牟麗麗道：“譚姐也這麼說。”
無非是說她有點離經叛道，性格清冷，帶一點小幽默，容易吸粉。
……
凌風在這段時間給她發過不少信息，電話也打了很多遍，但是她都沒有回。
凌風：在哪？
沒有回應。
凌風：我知道你在哪，只要我想查，我一定能查出來。
沒有回應。
凌風覺得無趣。
再後來，凌風的電話和短訊就漸漸少了，牟麗麗雖然感到心痛，但她知道他們兩人註定是要漸行漸遠的。
……
這天，牟麗麗在公司的化妝間化妝。
雖然暫時還沒有出道，但是化妝是一個歌手的基本修養。
牟麗麗正塗著口紅，冷不防一個人撞在她的後背，她的口紅往上一劃，頓時畫了一個大花臉。
起初她並不在意，別人又不是故意的，妝畫花了擦掉了再畫就是了。
然而，身後的人並沒有道歉的意思。
牟麗麗回過頭，看到一個女的從自己身旁走過，目光相對，她也只是淡淡地道：“不小心碰到的。”
牟麗麗不由地問：“那你不該道歉嗎？”
“我跟你道歉？好吧，真對不起，你繼續畫啊。”
說完她就大搖大擺地走了。
牟麗麗遏制住火氣了。
她不想跟傻逼計較。
中午，好多人在茶水間吃飯，牟麗麗也在。
她還沒有正式出道，所以這段時間都是在公司吃，除了她，還有一些練習生，或者剛進公司的藝人。
這些同事都很年輕，十八九歲的年紀就出來了，或者影視學院剛畢業，被公司簽來的。
才27歲的牟麗麗居然感覺自己老了。
所以，她也就默默地吃着盒飯。
她這盒飯是公司包的，味道不算太好，但也能吃。
有些家裏條件好的，會叫外賣，或者住得近的就從家裏帶飯來。
見牟麗麗在吃盒飯，一個不到20歲的女孩驚訝地問：“天哪，你居然吃這個。”
“不能吃嗎？”牟麗麗問。
女孩道：“你要是光吃菜還差不多，可你居然把米飯也吃了，這可是碳水炸彈啊。”
牟麗麗知道這些女孩為了保持身材不吃米飯，但是她不需要。
“我怕餓。”牟麗麗道。
女孩仍然咂咂舌：“我只能說，太佩服你了，你是歌手？”
“對。”
“歌手在舞台上也是要保持身材的呀。”
“不吃飽沒有力氣唱歌呀。”牟麗麗道。
女孩身旁的一個女孩道：“你管人家呢，人家又不胖，有些人吃再多都不胖的。”
“那倒也是。”
牟麗麗繼續吃，這時，又有幾個人進來了。
確切地說，是幾個小助理簇擁着一個女的進來。
這女的25歲左右，像是剛拍完寫真，妝還沒有卸，走路的樣子搖曳，很霸氣的樣子。
她一來，茶水間頓時就安靜下來了。
有幾個練習生甚至巴結道：“曼姐，您坐這裏，我們吃完了。”
練習生起來后，那幾個小助理連忙走過去，有噴消毒霧的，有擦桌子的，做完這些，那女的才走過去，再讓助理打開那10個飯盒。
雖然有10個飯盒，可裏面每一樣菜都只有一點點，比如蝦仁只有兩粒，西蘭花只有兩棵，還有一小碗湯，一勺黑松露……
牟麗麗認出來，這女的就是早上在化妝間推她的那個。
她小聲地問旁邊那個小姑娘：“她是誰？”
“她啊？周曼，歌手，走實力路線的。”
牟麗麗怔了怔。
這豈不是和她走的是同樣的路線？
這女的早上針對她，是因為這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