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寇首
心存天地之意，模擬其特性，靈活運用，果然能夠起到非同一般的奇效。
與艷尼幾人的戰鬥，他只運用了重與輕兩種組合之勢，已經是壓倒性的將對手擊敗。
水火相繼，寒熱并行，小說中後期寇徐兩人也領悟了長生真氣的多種變化。
“絕招.....絕招...”
心中靈機顫動，李天齊手中長劍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刺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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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天後
一個月朗星稀的晚上
“咦”
正在奔走練習輕功的李天齊發現前方天空紅光閃爍，連忙跳到一旁大樹上翹首遠望
發現是個被焚毀的村莊，有房屋正冒起滾滾濃煙，被燒塌了屋頂。
超常的目力讓他看到村內，遍佈人畜屍體，部分被燒成僅可辨認的焦炭模樣。
村外則拴住十幾匹戰馬，有二十幾名衣飾各異的男子正燒殺搶掠，哀嚎聲四起。
其中一馬臉強壯男子，正拖拽着將一女子丟在地上，滿臉淫笑的撕碎上衣，欲行不軌。
女子目光獃滯，臉上兩個鮮紅的巴掌印，顯然沒了反抗力氣。
另有幾人手持長刀，正追殺驚恐逃命的村民，見人就砍，不分男女老少。
李天齊看的目眥欲裂，心中卻冷若寒冰，尖嘯一聲，沖了出去。
“就拿你們這些畜生的血，來蓄我心中殺氣吧！”
他的劍，威力夠，但殺氣不足！
這是他最近反思之下所明悟的一個問題。
李天齊突入賊人群中，手中長劍，左劈右砍
如虎入羊群，登時就有三人吐血拋飛，當場斃命。
此時此刻，李天齊忘記了招式，忘記了所有的對敵策略，只想以最快的速度殺死眼前賊人。
體內真氣運轉猶如滾滾江水，劍出如風，快逾掣電，在賊人群中縱躍自如。
長劍過處，必有人慘叫拋擲，留下了狼藉的屍骸。
那強壯男子怒吼着提刀而來，卻竟連封架都來不及，眼睜睜看着李天齊的劍閃電刺入，駭然倒地。
看到來人竟如此生猛
剩下的賊人都駭破了膽，不停向後避去，有的甚至丟下手中武器，往村外亡命跑去，想要趁機騎馬逃走。
李天齊心中一片冰清，朦朧朧有面鏡子映照四方，所有賊人的動作，表情，全都盡收心中。
“嗖~”
利劍透胸而出，一名剛逃上馬背的賊人，瞬間口吐鮮血，栽倒地上。
幾名賊人見無法逃走，被激起悍勇，起了拚命之意，刀戟盡起，聯手攻來。
李天齊毫不畏懼，一個橫掃，內勁狂吐之下就將幾人手中劍戟斬斷。
“一個也別想走！”
將最後一人擊殺后，李天齊看着眼前健馬，若有所思。
這定不是一般的賊寇。
隋末動亂之時，戰馬何其珍貴，豈是一般賊人能夠擁有的。附近定還有其他賊人。
將戰馬交給餘下的村民處理，不理他們的千恩萬謝之語。
李天齊御起身法，向遠處急馳而去。
他不喜歡騎馬，更喜歡在奔走中不斷試探自己輕功和內力極限。
每當達到極限后，他都感覺自身真氣又有增長，這種不斷挖掘潛力的感覺讓他着迷。
而且他斷定這定是有組織的賊寇，周邊必然還有其他搶掠的小隊。
心中殺念沸騰，若不將這幫賊人全部殺絕，無法讓他念頭通達。
奔走了七八里后
在一個更大的村落前，遇到了和剛才幾乎一樣悲慘的場景。
唯一不同的是這裏組織起了抵抗。
七八個手持兵器的男男女女正抵抗着面前賊人的攻擊，不過看他們各個臉上悲憤，身上挂彩，顯然抵抗的非常艱難！
賊人數量眾多，已經將他們團團圍住，並且隨着他們之中有人受傷倒地，包圍圈也在不斷地縮小。
那賊人首領，身材高瘦，作文士打扮，一副壞書生摸樣，唇上留有兩撇八字須，背上插着個浮塵，不倫不類。
他端坐馬背不動，只是滿臉戲謔的看着手下的進攻，顯然很享受這種慢慢獵殺獵物的感覺。
就在包圍圈內的幾人開始絕望之時。
一道身穿白衣，神背長劍的身影，從遠處山坡上閃電般沖了過來。
隻身一人，卻猶如千軍萬馬奔來，空中瀰漫著冰冷肅殺之意。
“嘭，嘭，嘭”
白衣男子所過之處，人仰馬翻，賊人全部吐血拋飛。
端坐馬背的賊首，猛然轉頭，目露驚訝，焦雷般暴喝一聲，斜衝上天，炮彈似的朝白衣男子射去，雙掌推出。
白衣男子同樣伸出雙掌對上，完全一副硬碰硬的姿態。
賊首高瘦的身體劇烈抖顫了一下，身軀倒飛出去。
白衣男子勁力絕頂怪異，一輕一重，輕者柔而綿，不但使他右掌的勁氣無法吐出。
還給對方有若遊絲的一股真氣鑽入掌心，長驅直進般送入臟腑。
重者則剛猛無倫，像個巨錘般狠狠在掌心錘了一記，手掌登時如被雷擊，勁氣像大石投水般往四外濺泄。
他一生殺人如麻，大小戰爭無數，尚是初次遇上這種怪異厲害的真氣，悶哼一聲，運起千斤墮，往下落去。
知是遇到了大高手，想着分心敵人，給自己爭取喘息之機！
連忙喊話道：“閣下姓甚名誰？你我無冤無仇，為何與我為敵啊。”
話語之中咬文嚼字，讓人生厭。
“憑你，還不配知我姓名。”
白衣男子斥了一聲，已是得勢不饒人，追星趕月般追了上來。
賊首怒從心來，自己縱橫江湖幾十年，還從未如此被人小視。
背上仗之橫行的塵拂來到手上，正要拂出
猛然驚懼發現，白衣男子竟然一個折彎已經到了他的頭頂。
“這是什麼輕功？”
來不及變化，從頭頂傳來的異勁，直攻天靈穴。
賊首塵拂雖勉強掃出，但由於至少分了八成真氣去應付頭頂上的敵勁，威勢登時大減。
白衣男子急速下墜，掌風拍地，猛然改變方向，變得斜沖而上。
在眾人看不清楚的高速中，兩人擦身而過。
賊首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嘶，整個人橫着拋飛，拂塵脫手甩跌。
看似兩人交手了很多招，其實都在電光火石之間。
剛剛還在絕望的幾人，看到那兇惡強絕的賊首竟然幾個照面就被白衣男子殺死。
臉上都露出狂喜，身上也放佛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重新振奮了起來，向其他驚恐逃竄的賊人殺去。
“殺！”
半盞茶功夫，戰鬥已經結束。
男男女女走上前來神情激動，作勢就要下跪。
白衣男子連忙攔住。
其中一個身穿灰衣，臉龐黝黑稚嫩男子走到跟前，一揖到底道：“在下柳方，不知恩公高姓大名，救命之恩，必有所報！”
白衣男子頷首道：“我叫李天齊，拔劍相助只為心中不平事，恩公一詞休要再提。”
“你組織人手打掃一下戰場，將村民的屍身都埋葬了吧。”
黝黑男子，看了看滿地屍體，面色沉痛的點頭應是。
就在這時
“轟隆轟隆”
大地震動聲傳來。
李天齊傾耳細聽，發覺來騎至少達三十之眾，可能還要更多。
心中警惕，暗運真氣。
蹄聲來到近前，策騎的大漢一式灰色勁裝，襟頭綉着一匹背生雙翼的飛馬，全部手持兵器。
看到來騎
自稱柳方的黝黑男子，歡喜的迎了上去，在那帶頭騎士面前快速的說了幾句話。
帶頭騎士臉容古拙，雖是獨目卻仍是閃閃有神。
獨目漢子下馬走近，同樣深深揖了一禮：
“在下柳宗道，添為飛馬牧場二執事，公子善舉厚義，牧場上下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