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闖關
通往城外的中道上
一批身穿各色衣服，手持各種兵器的武林中人，浩浩蕩蕩的往城內移動。
眾人之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位騎着高頭大馬秀髮垂肩的白衣女子，她身形勻稱，風姿綽約，雙眉細長入鬢，膚色如玉，顏容如畫，煞是好看。
女子身旁儘是女將，八名年青女子英氣凜凜，都是黃色勁裝，背掛長劍，分散兩側把她護在中間。
飛馬牧場一行人，頓時心生警惕，放慢了速度，讓這些看起來殺氣騰騰的人先行過去，避免正面對上，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李天齊目光一動，心中對此女身份有了猜測。
“鄭淑明，大江聯前盟主江霸遺孀，有名的美少婦。”
“一個結合了大江附近十多個大小門派的聯盟--大江聯。”
“這幫人出現在襄陽是為何為追殺跋鋒寒而來？”
“這傢伙四處挑戰高手，敵人倒是不少.....”
白衣女子目光從飛馬牧場眾人身上掃過，在巍峨高俊的李天齊身上停留了片刻，露出動容之色，顯是被李天齊軒昂俊逸的完美容顏和體型所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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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天齊等人大搖大擺的離城時，寇仲徐子陵那邊也傳來訊號。
梁治低聲彙報道：“寇仲他們來訊說已經找到最快到達竟陵的方法。”
隨後把寇仲他們花重金從一個獨霸山莊右先鋒方道手下任職文書叫名叫虛行之的人口中詳細了解了竟陵現在的情況。併購買船隻，準備走水道闖關入竟陵的計策詳述了一遍。
李天齊想了想點頭道：“可行！”
商秀珣當即道：“那就以計行事！”
眾人轟然應諾，向寇徐那一組約定的地點快速趕去！
途中，商秀珣靠近李天齊，嘴上假鬍鬚一翹一翹低聲道：
“你太引人注目了，我記得你扮的是小廝，下次記得低眉順眼，彎腰弓背！”
李天齊頓時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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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細雨中，船兒彎彎曲曲地在河道上迅急的往下游竟陵方向開去。
漢水靜若鬼域，就像天地間只剩下這艘無比孤獨的船兒。
徐子陵、梁治、駱方、吳言四人，每人手持長達三丈的撐桿，每遇船兒驚險萬狀要撞往岸旁去時，就四桿齊出，硬是把船兒改朝往安全的方向。
商秀洵站在船面的望台之上沉聲道：“尚有個許時辰便可抵達竟陵，假若敵人以鐵索把河道封鎖，我們怎辦才好呢？”
李天齊淡然道：“寇仲剛才已經攬下此事，他不是大言之人，井中月定能斬斷鐵索。”
寇仲聽到李天齊出言誇讚力挺自己，心中湧出歡喜，豪氣陡生道：“若我寇仲將來出來爭霸天下，場主可否賣戰馬裝備給我呢？”
李天齊和徐子陵對視一眼，都露出好笑表情。這傢伙竟然此時仍不忘自己的大事！
商秀洵沒好氣道：“你助牧場剿滅三大寇，此次又冒險相助竟陵之行，我當然會幫你了！”
“但你這麼窮困，何來銀兩和我買馬兒？即使我是場主，亦要恪守祖宗家法，不能做賠本生意，更不能捲入江湖的紛爭去。”
寇仲見她沒有斷然拒絕，心中大喜。
欣然道：“只要給我三個月時間，我定然能籌夠金子了。李首席務必幫我做個見證，場主已答應賣我戰馬哩！”
李天齊笑道：“場主一諾千金，你放心好了！”
梁治則擔心地道：“若你斬不斷鐵索又如何呢？”
寇仲搖頭道：“不會的！我定可斬斷鐵索。”
梁治轉頭望了眼商秀洵身旁淡然而立，似要隨風飄去的瀟洒身影，沒有再出聲。
心中想着，就算寇仲無法斬斷鐵索，有李首席作為後盾，亦不需擔憂。
剛才李天齊在家香樓的那一劍，實是震撼了他，只感有此人在旁，天下無有不能辦到之事。
這時離攔江鐵索只有七丈許，是眨眼即至的距離，二十多丈外兩艘敵船上的情況已清晰可見。
兩艦上的江淮軍全進入戰鬥的位置，勁箭石機，全部蓄勢待發。
但這均非眾人心繫之處。
看着那條粗若兒臂的鐵索，牧場眾人都是頭皮發麻，想像着寇仲失手后，船兒撞上鐵索的可怕後果。
只有寇仲冷靜如常，似乎一點都想不到會有失手的可能性。
四丈、三丈…
寇仲衣衫無風自動，獵獵作響。
一股無形的渦漩氣勁，繞着他翻騰滾動。
立在望台處把舵的徐子陵雙目神光閃閃，凝視有若天神下凡傲立船首的寇仲，心中亦湧起滔天豪情。
這鐵索或者正代表寇仲爭霸天下的過程中至關重要的一步。
只要能衝破封鎖，駛抵竟陵，必能大振城內軍民之心，激勵士氣。
他更隱隱覺得寇仲若能完成此一壯舉，將可把飛馬牧場在場人等爭取過來，支持他爭霸天下的大計，至少不會變成敵人。
牧場眾人經過三大寇一戰，本就對兩人擁有好感，此次再展現實力，必然更添份量。
此一刀只可成不可失。
不但可顯示出寇仲他驚人的實力，至重要是申明了他對自己準確無誤的判斷。
敵艦開始升帆。
三丈！
寇仲狂喝一聲，衝天而起，朝鐵索撲去。
這出人意表的一招，連敵人都被震懾，人人瞪目靜觀。
李天齊大喝道：“點火！放箭！”
船上眾人連忙將火箭射向河道兩邊敵人，為寇仲爭取出刀機會。
寇仲橫過虛空，背上井中月離鞘而出，化作厲芒，往下方鐵索狂劈而下。
在這一刻，寇仲像完全變了與平時不同的兩個人。
“當！”
在敵我雙方引頸以望下，井中月化成的黃芒像一道閃電般打在鐵索上。
粗如兒臂的鐵索似乎全不受刀劈影響的當兒，倏地中分斷開，墮入江水去。
徐子陵立馬喊道：“再放箭！”
火箭衝天而起，照亮了河道，分往兩艘敵艦灑去。
飛馬牧場人人士氣大振，充滿信心鬥志。
船兒疾若奔馬的衝過剛才鐵索攔江處，往下游衝去。
到火箭臨身，敵人才如夢初醒，吶喊還擊。
寇仲在空中一個翻騰，穩如泰山的落回剛才所立船頭的原位處，一副睥睨天下的氣概。
刀回鞘內。
此時兩塊巨石橫空投來。
寇仲哈哈一笑，豹子般竄起，乘着餘威硬以拳頭迎上巨石。
“砰！砰！”
石頭頓成碎粉，散落河面。
寇仲亦被反震之力，撞得跌回甲板上。
梁治見他拳頭全是鮮血，駭然道：“你沒事吧？”
寇仲再爬不起來，全身虛脫的樣子，仍大笑道：“痛快！痛快！”
李天齊看着豪氣衝天的寇仲，亦目露讚賞！
“寇兄弟果然英雄也！”
徐子陵聽到李天齊的讚歎，亦為寇仲心中高興！知道他這一刀，成功的增添了其在牧場眾人心中的份量。
“轟！”
船身劇震。
眾人阻截不及下，一塊巨石逼臨甲板。
李天齊迅雷一掌將巨石擊成粉末，大喝道：“諸位兄弟，我們過關了！”
眾人齊聲歡呼。
回頭瞧去，只見兩艘敵艦起了數處火頭，不要說追來，連自己都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