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線索
程少虞是真的沒有想到他不過是帶陸雲曦去了一趟似水山莊,竟然也能出事。
他們贏了蹴鞠,正開開心心的慶祝,只是是一個沒注意,陸雲曦人就不在了。
帶着人找了好幾個地方才有個管事猶猶豫豫的說他們給陸雲曦安排了馬車,人現在已經走了。
他才鬆口氣,想着人沒事是自己走了就好,帶着人就打算離開,誰知才走到門口就見那管事朝他沖了出來。
氣喘吁吁的說他給陸雲曦安排的那馬夫被人打暈關在了侍從們休息的房間裏,陸雲曦被不知道身份的人給帶走了。
現在狀況不明。
多半是出了事。
程少虞當場就罵了出來。
這都什麼事?!
他就想着帶未來媳婦出來玩玩培養一下感情,為什麼這麼多事?
但人是他帶出來的,現在出了事他得負責。
向來任性妄為的瑞郡王只能苦兮兮的去找人。
“郡王郡王,陸小姐找到了,陸小姐找到了。”
程少虞坐在馬廄外的樹下,一條腿屈起,他的手搭在膝蓋上看着寶福喂馬,準備等馬吃飽便繼續去找了,便見寶安興奮的沖了進來。
“陸雲曦找到了?”
程少虞一個翻身立馬站了起來,“真的嗎?在哪裏找到的?她人怎麼樣?沒出事吧?”
這一個姑娘家,被不知道什麼人特意帶走,現在還好嗎?
不會嚇壞了吧?
寶安知道自家主子急,立馬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陸小姐是早上自己駕車回的陸府,陸夫人那邊傳話來說是陸小姐和她的丫鬟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她的丫鬟傷了腿,別的好像沒有什麼事情。”
“沒事就好,咱們快回府,找了她一晚上,困死本王了。”
程少虞一聽陸雲曦沒事了,當即就要打道回府。
這一晚折騰的,可累死他了。
寶福輕撫正低頭吃東西的馬,轉身朝程少虞走去,“主子你再等一等,它們還沒有吃飽呢。”
程少虞於是重新坐了下去,靠在樹邊耐着性子等。
等到馬兒吃飽喝足程少虞立馬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郡王府,只是他才準備歇息,就被他舅舅叫到了宮裏。
程少虞,“……”
“哈欠~”
程少虞像沒骨頭似的癱在椅子,困得幾乎要睜不開眼睛,“舅舅,你找我來有什麼事?昨天一夜沒睡我好睏……”
皇帝走進來,伸手戳了戳他的腦袋,“昨天是怎麼回事?陸家那丫頭怎麼會出事?你帶她出去玩,怎麼連個人都看不好?”
程少虞捂着腦袋,覺得自己很無辜,“那我也沒有想到突然就自己走了啊,然後還那麼剛好就上了有問題的馬車……”
誰能想到事情就是這樣的巧呢?
皇帝從他身邊走過,聽到他這話更生氣了,“她為什麼突然要走?是不是你做了什麼讓她不高興的事情?她跟着你去的似水山莊,又沒有坐陸家的馬車去,要不是你做了什麼,她至於去讓似水山莊的人給她安排馬車?若不是如此,她也不會出事。”
這個臭小子啊,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但我真的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要走啊,”程少虞很茫然,“她是和我說過想要回去,但我讓她等一會兒她也沒有反對啊,我哪裏想到轉頭她人就不見了。”
“人家和你說了要走還讓人家等?”皇帝轉身看着坐在那裏一派茫然的人,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你讓朕說你什麼好……”
程少虞這小子還能有媳婦嗎?
“算了,這事回頭再和你說,咱們說正事,知道是什麼人乾的嗎?”
程少虞坐直了身體,神色間多了些正經,“我問了當時被打暈的車夫,他是被人從背後打暈的,並沒有瞧見打暈他的人的長相,不過我抓到了那人的一個同夥,那人打暈了人,是他的同夥將車夫藏起來的。”
好歹不是全無線索。
皇帝心情稍緩了些,“你抓到的人問出什麼了嗎?”
程少虞搖頭,“我還沒來得及問。”
當時的情況一看就知道有問題,他怕陸雲曦真出什麼事,將人控制住就立馬去找陸雲曦了。
皇帝,“……算了,你將人交給裴昭吧。”
他就不能指望這小子。
程少虞沒有半點不悅,飛快的應了。
皇帝有些不滿的瞪他,“那是你未來媳婦,你就不想自己去查查是誰害她嗎?”
他讓別人去審這小子居然答應的這麼快?
程少虞聳聳肩,一派的理所當然,“我當然想啊,但是舅舅你是知道我的,那人留在我這裏哪裏有留在裴昭那裏有用。”
他又沒幹過刑訊審問這種事情,人當然還是交給專業的比較好。
皇帝搖着頭扶額,對他很是服氣,“你這臭小子,罷了,你回去吧,記得去看下陸雲曦,畢竟她是因為你才遭了這麼一場罪。”
“知道了知道了,”程少虞站起來擺擺手,迫不及待的往外走,“我會去看看她的。”
程少虞搖晃着走出了宣德殿,馬車就在不遠處等着他,他幾步走到馬車邊,飛快的上了馬車。
他靠在馬車上,有些睏倦的揉着眉心,想到舅舅讓他去看陸雲曦,乾脆讓寶福先前陸府。
先看了人,他再回府好好休息,總好過睡一會兒又要爬起來見人的好。
看過了人,他也好放心些。
“瑞郡王來了?”
陸雲曦靠在躺椅上,手裏拿着個桃子在啃,聽到小丫鬟的話,沒有動。
小丫鬟試探着叫她,“小姐?”
陸雲曦咬着桃子,有些不情願的起來。
她身上還痛着呢,實在是不太想動。
“瑞郡王在哪裏?”
“在正廳等着,夫人已經過去了,讓您也快些過去。”
“知道了。”陸雲曦扶着腰,嘴裏還咬着桃子,維持着那個姿勢讓自己緩過來,“我這就去。”
身上實在是疼得厲害,幾乎走幾步路就是一陣更深的疼痛。
到正廳的路明明不遠,陸雲曦卻覺得走了很久。
站在正廳外,她扶着後背,緊咬着嘴唇才沒讓自己叫出聲。
真的是當時沒覺得多疼,現在卻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