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出山第一戰
前方就是樹林盡頭，如此大的隊伍白天自然是不能公然通過敵占區的，因此，秦麗下令：“所有的人員在丘陵內就地休息！等待天黑再出發！”
部隊收縮在丘陵中的林地內，安排下部分戰士負責站崗放哨，其餘的都休息，等待天黑出發。而秦麗這個長官自然不能休息，她爬上一棵樹，拿起望遠觀察四周的動靜。
突然，樹下的張玉喊了聲：“頭啊，快看那邊！”
秦麗順着張玉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山那邊的轉角，出現了一隊日偽軍，那群偽軍估計有兩百來人的模樣，後面跟着大約一個小隊五十來人的鬼子。這些偽軍或推着拉着空車，或趕着大車，在大路上走着。
“這肯定是征糧隊的，頭，我們要不要給他來一下？”張玉興奮地問道。
秦麗凝神望遠，頭也不回地說：“先不忙，我們帶上狙擊手過去，潛伏起來看一下再說，假如鬼子傷害老百姓的話，我們就打！如果他們只是征完糧就走，那就別打了。因為如果他們沒有傷害到老百姓，我們殺了他們的話，鬼子勢必是要來報復當地百姓的！可我們又不能老待在這地方，保護不了這裏的百姓。”
憑藉著近千號人，又有優良裝備，要吃掉一個小隊的鬼子和兩百數的偽軍，根本是不成任何問題，但是秦麗擔心鬼子報復百姓。她可不想自己拍拍屁股走了，留下當地老百姓來扛無妄之災，這種得不償失的事，她不願做。
說完，秦麗做出安排：“狙擊手小分隊隨我下山就近觀察，迫擊炮排分散，火箭排迅速搶佔有利位置，隨時準備火力打擊。一營、二營兵分兩路，從兩個方向埋伏在路口兩側，一旦事有不遂，馬上就行動！”
很快，秦麗就帶着十七名名狙擊手悄悄從山上下去，進入小村莊後面的一座小樹林中。
躲在一棵樹后，秦麗透過樹影，她拿起望遠鏡看向了村內，只見那些偽軍進入村子之後，挨家挨戶地去砸門，把村裏的男女老少全部趕到村中的一塊平地上。鬼子則早已經站好位，架起五挺歪把子機槍對着人群，日光下陰森森的槍口閃閃發寒。
一個梳着二分頭，戴着眼鏡，穿着黑色棉襖的傢伙就像跟屁蟲一樣哈腰在鬼子少尉的後面，每當鬼子少尉轉過頭的時候，這個傢伙就連連點頭哈腰。可是，這個傢伙面對老百姓的時候，卻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秦麗聽不清楚鬼子少尉和那個戴眼鏡傢伙的話，不過她可以肯定，那個混蛋肯定是一名漢奸翻譯官。她心裏暗暗罵了句：“草泥馬的狗漢奸！”
說起漢奸，人人都是痛恨的。秦麗自也不能免俗。
狐假虎威的漢奸翻譯官不僅對百姓凶神惡煞，就連對那些偽軍也都是一副兇悍的模樣，那個偽軍頭兒也一樣是在漢奸翻譯官面前又是遞煙又是點頭的。
因為聽不清楚漢奸翻譯官在說什麼，也不知道裏面的情況怎麼樣，因此秦麗一直沒有下令開火，她想看看這些鬼子會不會傷害百姓。畢竟，日本人的報復心之重那是很有名的，她們既然不可能一直留在這裏充當保護神，那就只好乾看着。
前提是，小日本兒不能做得過火。
看眼前樣子，好像這些偽軍是帶鬼子來征糧的，估計日軍這一次遠征晉綏也會緊糧食吧，這才會過來那麼多偽軍，還帶着鬼子一起來。
這時上，只見有四名鬼子從人群中拉出幾位十多歲的小姑娘，其中有兩個女孩看起來像是姐妹，都長得水靈靈的。
看到漂亮的花姑娘被拉出，那些鬼子立即雙眼放光，噢噢的叫了起來。
鬼子少尉淫笑着向一個女孩走過去，伸出臟手在女孩的臉上捏了一把。只是這個傢伙根本沒有想到，此時正有一支88式狙擊步槍對準了他的後腦。
便見，一個大約四十歲的漢子從人群中沖了出來，對着那些鬼子大喊大叫着。隔得遠，秦麗聽不清楚他在喊些什麼，但想都想得出這漢子會說出些什麼話……秦麗的眼，不由地瞪圓了。
“八嘎！”那條漢子被鬼子一腳踢翻在地上，一把鋒利的刺刀也隨即刺入了那漢子的胸膛。
四個鬼子把那些個可憐的小姑娘使勁拖去，女孩們早就嚇得大哭起來。這些個女孩，要是被這麼多鬼子**，肯定是必死無疑的。
眼看着那群禽獸圍了上去，忍無可忍的秦麗怒吼一聲：“打！給我狠狠打！”同時，她手中的狙擊步槍率先響起，一顆子彈鑽入鬼子少尉的後腦勺中，子彈從額頭穿出，帶起的白花花的腦漿混合著紅色的污血噴在小姑娘臉上。
狙擊小分隊的人早已瞄準多時，這些千中選一的神槍手同時開火，小鬼子的樂子就大了。
首先，抓住女孩的那四名鬼子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內被十餘支狙擊槍優先照顧，只在一瞬間，就各個身上、頭上的冒出數朵血花，上演了一場人體特技大戲。四具屍體隨之倒下，壓在那四個小姑娘身上。聚見驚變已經是被驚駭住的小姑娘渾身發抖，一動都不敢動，這樣也使得她們能躲在鬼子的屍體下免於遭到毒手。
緊接着，在那五架操着歪把子機槍的鬼子機槍手還沒來得及調轉槍管轉向之時，被當作最具威脅性的對象，也遭到盛情款待。在一槍放過後，包括秦麗在內，18支槍口都不約而同地瞄上了鬼子機槍手，扣機——
“噗！”“噗！”“噗！”“……”
密集的子彈入肉聲，把那五具鬼子身子打成了篩子，已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漢奸翻譯官被這突然的變故嚇了一大跳，當他看清眼前的情景時，只嚇得一個勁地大喊大叫。這些怕死當漢奸的牲口，本來就是膽小如鼠的，怎能不怕。
只是，光怕當然是不能管用的。也許是嫌這牲口太過惹眼吧，下一剎那，一顆灼熱的子彈就擊中這牲口的鼻樑，從頭顱另外一邊穿出。讓他永遠地閉上了臭嘴。
聚見變故，所有的偽軍都嚇得拚命躲藏，所有的百姓也趁機撒開兩腿趕緊跑。平地上只剩下那些端着三八大蓋的日軍士兵順着槍聲開槍還擊。
應當承認，抗戰初期，日軍士兵的單兵素養還是很不錯的。這不，聚見驚變下，餘下的這四十來名鬼子就沒有像偽軍那樣四處躲藏，反而一面就地卧姿開槍還擊，一面退出幾個去呲責偽軍士兵，端的視戰場如無物……
這些日軍訓練有素，只從伏擊者槍聲方面就判斷出了襲擊者人數不多，因此全無懼色，反倒激起了兇悍之氣，只一輪對射中，就把秦麗這邊的十八支火力點完全壓制了下去。
當然，要以空曠的地勢壓制藏身在樹后射擊的裝備精良的狙擊小分隊，該付出些代價就是不可避免了，僅在短短的不足半分鐘對射中，就又有幾個拼得起勁的鬼子榮幸地去見了他們的‘天照大神’另有不下於十人掛了重彩。可以說，狙擊小分隊在僅付出三名隊員輕傷的對射中，着實嫌足了便宜。
然而，小鬼子雖說是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卻也並非沒有收穫，在成功地壓制了小分隊火力后，幾個軍曹模樣地鬼子頭目也緊急組織起了偽軍士兵，喝令他們加入戰鬥。
這一來，狙擊小分隊面臨的壓力就更大了，不說訓練有素的鬼子還有二十多人提供火力壓制，就是那兩百名偽軍的衝鋒也是一個解不開的威脅，小分隊一時被打得抬不起頭，眼看就要全體覆滅。
這樣的情形下，秦麗也是別無良策，只能是趴在樹后干著急，一個勁的祈禱手下快來，趕緊來……
許是秦麗的祈禱真滴管了用，或許是偽軍很背時，當他們在日軍的催促下剛剛沖近小樹林，就被從右側延伸過來的由六挺輕機槍和上百管衝鋒槍組成的火力網掃了一掃——李冬的左側伏兵，終於在最危機的時候趕了上來。
“噠噠噠”一連串機槍清脆的槍聲，衝鋒的偽軍就像草芥一樣當場就被成片成片地掃倒。這輪火力掃射，當場就打死打傷了五十多名偽軍。
遭到這樣大的火力攻擊，沒死的偽軍哭爹叫娘，趕忙調轉屁股就往村內退，可趕至的李冬部官兵那裏肯放過他們，就聽二營長李冬一聲清吡，領着她的營排成了一堵堵人牆，只管把衝鋒槍扳機扣緊了猛掃射，追着偽軍屁股不舍。
身邊的戰友不斷倒下，剩餘的偽軍嚇得趕忙卧倒，趴在地上期待‘兄弟們’頂住，李冬見了，冷冷一笑，只管領着她的營大踏步前進，衝鋒子彈打完了，就把槍往背上一背，拔出手槍奔着地上的目標挨個點名。
趴在地上的偽軍欲哭無淚，卻也不甘心就此死了，用手中的步槍還擊，“打！”李冬邊叫邊開槍，槍口對正一名想要調槍口對準自己的偽軍士兵腦門，板動槍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