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這會兒別洞房行不
也不知軍區的哪位人物,擔任了這司儀之職,扯着洪亮的嗓子吼着“一拜天地二拜洞房”之類的,蕭容容看又看不到,委屈死了。只得彎了腰勾着頸,拜了拜。
等着“夫妻對拜”之後,司儀又是吼了一聲“送入洞房”,這話一落,四周便是一陣鬨笑調侃之聲,蕭容容便感覺雙膝一彎,便是被杜歆抱了起來。
啊,,難道真的要當著這滿堂的賓客進洞房啊?蕭容容差點叫出聲來,好在蓋頭的紅蓋頭一盪,倒是拂在了她的嘴前,這驚叫就沒有叫出聲。
這進洞房,意味着什麼蕭容容倒是明白的,小說中,男主女主洞房,不就是上床完成那麼一回事么?
嗯嗯,好羞人啊,這麼多人在外面的,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兩人在做什麼?
可是,杜歆並不是這麼想的啊,他只是被小丫頭不停不休的擰他,知道小丫頭現在心中火着呢,又怕她蓋着頭不熟悉他們家的環境,給碰着磕着了,所以便要抱着她快些進房才是。
果真,蕭容容聽得門一關上,便是一把扯了頭上的大紅蓋,向杜歆扔了過去:“壞蛋,這會兒我不跟你洞房,別人在外都看着的呢。”
杜歆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本來只是進來要換衣服的,結果小丫頭的心思,卻在洞房上了。
他抱着她,順勢便倒在喜床上,將她給壓在了身下:“不行,都成了我的媳婦兒,說的洞房花燭夜,哪能不跟我洞房呢?”
“啊,,”蕭容容小聲的感嘆了一聲,卻又不便多說,好象人家說的是這個理呢,都是他的媳婦,小說中,兩人都得洞房花燭呢。
她只是看着他,既羞又怕又惱,卻又不敢再出言反對。
杜歆看着身下的小媳婦,因為今天的濃妝艷抹,蕭容容以往那種稚嫩而清純的神情少了許多,多了幾分成熟女子的嫵媚與妖嬈,此時眼波濃濃,風情無限。
他伸手替她解扣子,本意只是想替她換下大紅的中式禮服,再換上別的常服,好去酒店敬酒,卻是忍不住的,在她的唇上吻了吻,只是又擔心弄花了她的妝容,這吻,也是小心翼翼。
可是,蕭容容卻是緊張害怕,她捉住了他解衣扣的手,顫聲道:“這會兒別洞房行不……我怕別人笑。”
別人會不會笑杜歆不知道,但他這會兒真的想笑了,這丫頭,真是有些缺心眼啊。
他的手沒停,繼續解她的衣扣,只是這中式喜服的盤扣,太過緊緻,他解了半天,也才解開一顆。
於是他停了手,側身在蕭容容身邊躺下,一手支着頭,一手在她的下巴處流連忘返:“那你說,什麼時候洞房合適?”
“晚上吧……”蕭容容結結巴巴的說,洞房花燭夜,晚上估計才適合吧。而且那時候估計客人也走了不少,不會這麼多人在外面等着兩人鬧洞房吧。
杜歆笑了,輕觸了觸她的額頭,道:“你自己說的啊,晚上,可得好好的表現……”
聽他說表現,蕭容容的臉便燙了,這要她怎麼表現啊,沒聽說洞房花燭夜要新娘怎麼表現的,只知道人家許多新婚夫妻,要看春宮圖什麼的。
“好了,先脫衣服吧。”杜歆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外面還有這麼多人呢,等着換好衣服去酒店。
“啊,,”蕭容容抓着衣襟瞪圓了眼:“你不是答應好好的,晚上才洞房么,幹嘛要我脫衣服。”
“我是答應了啊,晚上再洞房,可現在脫衣服,是為了換別的衣服。”杜歆如此說,卻是悠閑的脫掉了身上的大紅長袍。
蕭容容不由鼓起了小嘴,這人真壞啊,明明是進來換衣服,便便要說些話來逗她。
看着那個男子,就這麼面神如常的在她面前寬衣解帶,換上了一身黑色西裝,蕭容容不由心中又是悄悄罵了句:“色、情狂、暴露狂,換衣服也不避人。”
不過她也承認,杜歆的身材,真的是沒法擺了,四肢修長有力,寬肩窄臀,就象小說書中常說的什麼倒三角黃金比例身材什麼的,特別是腰腹肌那六塊腹肌,蕭容容真想用手指戳戳看,是不是真的。
她暗暗罵別人色-情,可不認為自己色-情,是他在她面前換衣服,她才是慢慢欣賞了他的身材的,可不是她非要看的。
替自己開脫了一番,她才想着給自己脫衣服。
可是這房,是杜歆以往的房間臨時充當了一下喜房,僅僅只有一張床,一個衣櫃,並沒別的東西可以遮擋視線更衣。
蕭容容便有些窘了:“你出去,別要偷看我換衣。”
杜歆只是斜斜的倚在鏡子前,雙手抱了胸,一副存心想看美女更衣的模樣:“剛才你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我更衣,我可沒說什麼,現在換成我看你,很是公平吧。”
蕭容容有些氣惱:“你又沒說不准我看。大不了下次你更衣時,提醒我閉上眼。”
本來杜歆還想逗逗他的新媳婦,可是估摸着時間有些不夠了,他只得閉上眼:“好吧,我閉上眼,現在不看你,以後可得讓我看回來。”
蕭容容咬了咬牙,卻也無可奈何,他肯閉上眼,已經算配合的了,反正她的身子,他也看過無數遍了。
等她換好粉色旗袍轉過身來,發現他早就是睜開眼,估計已經看了半響。
蕭容容氣哼哼的,上前又是掐了他一把:“你個壞蛋,說話不算話,誰讓你看了,誰讓你看了。”
這嬌哼哼的模樣,着人令人惱不起來呢,杜歆承認,不管他的媳婦是迷糊也好,喜歡撒嬌也好,他都是喜歡的。
他只得拉着她的手,輕聲道:“容容,這會兒別鬧了,外面還有許多人在等着我們去酒店,半天不出去,搞不好人家真的認為我們迫不及待在洞房。”
這話倒是說得有理,蕭容容趕緊將手搭在他的手臂上,跟着他離開房間。
適才矇著大紅蓋頭,她是萬分的委屈跟彆扭,什麼也看不到,人也差點絆一跤。
可現在,看着四處的賓客,人人臉上都是帶着笑意,看向她的眼神,不是譏謔,便是打趣,她倒寧願還是大紅蓋頭蓋着頭好了。
這次去酒店,倒是敞篷跑車,滿足了蕭容容在電視中看着別的新娘穿着白色婚紗拉風四處招搖的願望。
那些電視電影片花中的鏡頭,那些新娘都是一襲白色婚紗,坐在跑車中,笑得一臉幸福。
雖然現在蕭容容不是一身白色婚紗,可一身粉色旗袍,衫得她的嬌小玲瓏的身子更是凹凸有致,整個臉蛋,也比三月的桃花更是嬌艷,身邊的新郎黑衣西裝,英俊絕倫,一對兒壁人,不遜那些電視電影中的任何一對。
在宴席上的賓客更是多,蕭容容只是空着大腦,臉上一直掛着那個微笑,肌肉都快僵硬了,在台上跟眾人亮了一下相,又去更衣室里更衣。
這一次的常服,倒是一身白色的公主裙,層層疊疊的蕾絲是輔了一層又一層,滿足了蕭容容自小當個公主的願望,當跟妝的造型師將那精緻的水鑽王冠壓在她的發上,她甚至有些錯覺,自己真的成了童話中的公主,一切的美好都是伴隨着自己。
杜歆的衣服,自然是跟她配襯的,當他換了一身白色禮服出來,蕭容容只感覺自己都有些花了眼,這個男人,怎麼能這麼好看啊,不管穿什麼,都是這麼耀眼。
好吧,蕭容容捏了捏小拳頭,以後得將這男人管緊點,長得這麼英俊的一張臉,禍害了她就夠了,可不能再讓他出去禍害別的大姑娘小媳婦了。
看我們家的蕭姑娘,可真是想得長久呢。
兩人又是出去挨着給席間的賓客敬酒,眾人看着這樣一對丰神俊郎的新人,皆是沒口子的誇。
雖然並不是真的敬酒,只是以茶水代替,蕭容容也只是象徵性的抿一點,可等所有的來賓敬完,蕭容容也感覺自己的肚子,已經被水全灌飽了。
雖然也有些客人,不為難新娘,可沒打算就這麼放過新郎,拉着杜歆,便要敬酒。
杜歆特種隊的那些人,哪肯讓自己的老大被人灌趴,一個個跟着上前,替老大把酒全給扛了下來。
折騰着折騰着,蕭容容也記不得自己換了多少身衣服,補了多少次的裝,跟着那些叫得出名叫不出名的親朋好友一一打招呼賠笑臉。
結婚的喜悅,全被疲憊給沖沒了。
好不容易賓客散盡,等杜歆要帶蕭容容回家時,蕭容容只感覺自己骨頭都要散架了。
一進門,這丫頭便是脫了鞋,倒在了沙發上,嚷了兩聲:“累死了累死了。”便沒有聲氣。
杜歆把鞋放好,過來叫她,見她只管趴在沙發上,眼閉得緊緊的。
這結婚,確實累啊,別說自家媳婦一個嬌娃娃,換作杜歆,也感覺有些疲倦。
他伸手搖了搖蕭容容,輕聲叫道:“容容,起來……洗了澡再睡。”
可此時的蕭容容,哪裏會醒,別說叫她起來洗澡,便是說這會兒天塌下來了,她也決不想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