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關於原身的劇情
就在蕭家被判處的隔天,威遠侯葉洪濤被揭發貪污受賄,結黨營私。皇帝震怒之下,葉家全家下了大獄。
皇家的人都是用人朝前,不用人則棄。且歷史上的每一任皇帝,就沒有一個不是多疑敏感之人。
當初明明是他們想給蕭予年娶個妻子回來,是為了以後能牽制他。
可是在蕭家被抓以後,皇帝又懷疑葉家的人是不是有意攀附蕭家,所以才故意透露葉琉璃的命格,借他的口給兩人指婚?
否則事情怎麼會這麼巧?突然就出現一個養在外面,且15年都不曾露面的千金小姐?不管是身份和命格都跟蕭予年匹配。
要知道如今的威遠侯府,雖然比不上前兩代那麼輝煌,可到底是百年世家。
朝中官員的關係盤根錯節,皇帝也難保他們不是有意結黨營私。
於是皇帝本着寧殺錯不放過的原則,直接把葉家拉出來殺雞儆猴。
就在葉家還沒反應過來時,皇帝的判決就下來了。
威遠侯身為當家人,被杖責五十大板。葉家同樣被削除原籍,與蕭家一同流放漠北,族中後輩三代不得入仕。
其實葉洪琨犯的那些事兒,都是證據確鑿的。
只不過官場複雜,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誰都懂。哪家高門大戶沒點兒腌臢事兒?不過是民不舉官不究罷了。
就算不小心鬧出來了,官員之間都是拐着彎兒的親戚,有那想要巴結討好,或是擔心被牽連的,直接就幫忙遮掩了。
所以葉家出事雖然確實罪有應得,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多少也是受了將軍府一事的波及。
可是這一天降大禍在葉家人看來,完完全全就是因為蕭家的原因。
即便證據確鑿,他們也堅信自己就是被連累的。
想到小說里描述的情形,皇帝有意將兩家人一起流放,就是打着讓他們在漫長的流放路上,相互給彼此找點兒麻煩。
蕭家雖是武將世家,可是成年男子全部都受了刑,只剩下一群老弱婦孺,戰鬥力呈斷崖式下跌。
可是葉家就不同了,老侯爺生前重色又能生,娶了好幾房美妾,所以他除了有三個嫡子外,還有好幾個庶子。
又因為老夫人健在,所以葉家一直沒有分家。
然後一群兒子娶妻又生子,最後葉家單是流放的人口,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加起來就有百十人。
流放路上葉家人一直用被蕭家連累的借口,明裡暗裏的欺辱蕭家。
這時葉琉璃這個葉家小姐,同時又是蕭家新婦的身份就無比尷尬了。
反正小說里處於水深火熱中的葉琉璃當時就崩潰了!
本來蕭家被圍的時候,蕭夫人楚氏想着葉琉璃到底沒跟兒子洞房,乾脆就不要連累人家姑娘。
誰知還不等她提出寫放妻書,葉家就緊跟着就出事兒了。
婆家、娘家皆陷囹圄,葉琉璃也徹底沒了退路。
葉琉璃心有不甘!她自認自己沒有享過侯府多少福,更加沒有吃過將軍府一粒米,結果卻落個這樣的下場。
庵堂回不去了,現在她還成了一個普通老百姓都不如的流放犯!
而且不管她選擇哪一邊,都免不了被連累的結局。
葉家二房,也就是葉琉璃的爹娘不忍心,想讓她跟葉家一起。蕭家現在一堆傷殘人士,路上想額外找點兒吃食都困難重重。
可是老夫人堅決不同意,本來侯府的人就對葉琉璃心有怨懟。覺得就是因為她回來了,因為她嫁給了蕭家人,所以葉家才遭逢此難。
二房苦苦哀求,可是葉琉璃還是沒能回到葉家的流放隊。最後跟着蕭家那一群老弱病殘,踏上了漫長的流放之路。
…
要論狠,古代折磨人的刑法,真是現代開法拉利都追不上的狠。
蕭雲樅征戰半生,一身舊患,一百杖打完后,雙腿都被打的可以當餃子餡兒了。就這樣人都沒死,吊著半口氣抬着上了路。
蕭家其他男人也好不到哪兒去。
大慶國的鎖骨之刑,就是用鐵鉤穿過後背的肩胛骨。
這是專門用來對付武力較高的犯人,防止他們在流放路上鬧事或是逃跑的。
也可以說這是皇帝,專門為蕭家人量身定做的!
蕭雲樅有一妻一妾,三子兩女。蕭家二房蕭雲蔚也有一妻一妾,兩子兩女。
長房的蕭予年、蕭予鋮,二房的蕭予昭三人皆已成年,流放路上都被穿了鐵鎖。只有蕭雲樅十一歲幼子蕭予恪,蕭雲蔚九歲幼子蕭予淳躲過了這殘酷的刑罰。
跟着這樣的一隊人,可想而知葉琉璃的流放之路,走的有多艱難。
她不甘、憤怒、心生怨念,可是她又不敢反抗,也無力自救。
她恨葉家人,同樣也恨蕭家人。慢慢的,葉琉璃的內心越來越陰暗,然後就順理成章的黑化了!
小說里寫着,黑化后的葉琉璃一路作死。
起初葉家二房的人還會偷偷照顧她一些,蕭家人也因為愧疚對她多有忍讓。可他們越是這樣,葉琉璃就越痛苦。
在出了廣京城不到三百里的時候,葉琉璃這個路人甲都沒能遇到後來的災難,慘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以上就是小說里,關於原身穿插的所有劇情。
…
十月二十六日
忙了半夜的葉九璃剛合上眼沒多久,就聽到房間裏有細微的響動聲。
丫鬟吉祥輕手輕腳的走到她床邊小聲說道,“小姐,老夫人身邊的周嬤嬤來了,說是咱們府里有大事,請小姐馬上過去!”
葉九璃煩躁的皺了皺眉,隨即倏地睜開眼睛!
難道是…
葉九璃快速起床更衣,“出什麼事了?”
吉祥趕忙上前幫她穿戴,“奴婢也不知,好像說是宮裏來人了。”
宮裏?看來是賜婚聖旨來了!
…
一刻鐘后,葉九璃穿戴整齊來到侯府大跨院,院子前面已經擺好了香案,里三層外三層站滿了人。
站在最前面的老夫人,身穿三品紅底綉金線仙鶴朝日誥命服,頭戴寶石嵌東珠冠,一臉喜氣望着前來宣旨的太監。
侯府里的其他主子也是衣着光鮮,恭恭敬敬的站在各自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