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詭異的病
葉秋嚇得一跳，抬頭看了一眼龍王。
只見龍王面色紅潤，中氣十足，根本不像是快要死的樣子，連忙說道：“龍王，您莫開玩笑，我看您身體很健康。”
“我沒有開玩笑，我真的快要死了。”龍王一臉認真。
“我只是一個小醫生，而且還在試用期結算，如果您真有重病在身的話，我也治不了啊！”
葉秋快後悔死了。
早知道會攤上這麼個事，說什麼他也不會來這裏。
眼前這位老者可是江州地下世界的大佬啊，萬一自己治不好，沒準連命都會塔上。
“我相信你能治好我。”龍王說。
葉秋苦笑道：“說了您有可能不信，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小葉，你是年輕人，年輕人要對自己有信心。”龍王接着笑道：“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嗎？”
葉秋搖頭。
他感到很奇怪，那麼多名醫不請，龍王為什麼非把自己這個無名小卒請來給他治病？
該不是……
腦子有病吧！
龍王似乎察覺到了葉秋心中所想，笑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腦子進水了？”
“不敢。”
“其實我請你過來的主要原因，是因為昨天見面時，你問我是不是有病？你還記得嗎？”
“記得。”
葉秋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早知如此，昨天就不該嘴賤。
龍王說：“九年來，我遍訪名醫，沒有一個人看出我有病在身，只有你，才見了一面，你就看出我有病在身。因此，我覺得你能治好我的病。”
葉秋苦笑道：“龍王，實不相瞞，昨天我那是隨口一說……”
“隨口一說，便能看出我有病在身，這更能說明，你醫術不凡。”
不凡個屁啊！
真要有那麼厲害，我還會被發配到護工站去？
葉秋心中打定主意，這病不能治。
龍王不是普通人，一旦治療出現問題，自己有可能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葉秋的夢想雖然是想成為世界上最偉大的醫生，但是前提，得有小命在啊！
命都不在了，還談個屁的夢想。
想到這裏，葉秋說道：“龍王，您老太高看我了，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試用期醫生，就在今天，我已經被發配到護工站當護工去了，說不定再過兩天，我就要從醫院滾蛋了。您的病我真的看不了，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你這是……拒絕我？”龍王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了。
葉秋沉默。
沉默就是默認。
“你知道，以前拒絕我的那些人，最後都怎麼樣了嗎？”
“怎麼樣了？”
“趙雲，你告訴他。”
趙雲看着葉秋說道：“以前拒絕龍王的人，全部被我扔到江里餵魚去了。”
嘶——
葉秋倒吸一口冷氣，嚇得臉色都白了，說道：“龍王，您別嚇我，我膽子小。”
“我沒有嚇你，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敢拒絕我了。”龍王負手而立，背對着葉秋，說道：“我請你過來，是我覺得你有這個能力，可以治好我。”
“只要你能治好我的病，我可以給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從此在江州你也可以橫着走。”
“如果你治不好我的話……”
龍王的聲音突然停頓了。
“如果治不好，您會殺了我嗎？”葉秋緊張的問道。
“你怕死嗎？”龍王突然問。
“怕。”
葉秋想，只要是個人，都會怕死吧！
“既然怕死，那就竭盡全力治好我。因為我也怕死。”
聽到龍王這句話，葉秋就知道，他沒有退路了。他必須為龍王治病。
否則，小命難保！
“我先給您檢查身體吧！”葉秋說。
“你願意給我治病了？”龍王問。
廢話，不願意就會死，我敢不願意么？
葉秋第一次覺得，醫生是個高危職業。
龍王哈哈笑道：“小葉，你是不是被嚇着了？”
“沒有。”葉秋死鴨子嘴硬。
龍王哈哈大笑，說道：“趙雲沒有騙你，以前拒絕我的人，都被他扔到江里餵魚去了，但是，那些人中，沒有一個是醫生。”
葉秋突然有種被套路的感覺。
龍王道：“我殺的人，都是該殺之人。醫生救死扶傷，拯救生命，殺他們有損陰德。”
“龍王，實話實說，我對您的病情一點不了解，能不能治好，我也沒有把握。”葉秋說。
龍王笑道：“葉秋，如果你竭盡全力，都無法治好我，我也不會怪你，那隻能說明，我的命數盡了，老天爺要收我。”
“那我現在為您檢查身體吧！”
“好！”龍王坐下來，問道：“需要我做什麼？”
“您聽我的安排就行了。”葉秋說完，盯着龍王的面部，細緻入微的觀察。
昨天，見到龍王的時候，葉秋就有一種直覺，龍王身上有病，而且病得很重，只是當時龍王否認，他也沒有仔細看。
盯着龍王看了一會兒，葉秋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龍王面色紅潤，眼睛炯炯有神，僅從面部表情看，完全不像是患病之人，甚至，給人一種錯覺，龍王比正常人的身體都還要健康。
“奇怪！”葉秋在心裏嘀咕了一句，然後說道：“龍王，把您右手給我。”
龍王伸出了右手。
當葉秋握住龍王右手的脈搏的時候，嚇得一跳，彷彿握住了一塊寒冰。
龍王的手臂冷得滲人，就像是在冷庫里冰凍過一般，一股深入骨髓的寒冷，穿透掌心，葉秋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不僅有些可憐眼前這個老人，真不知道，這些年龍王是怎麼扛過來的。
閉上眼睛，仔細探脈。
葉秋髮現，龍王的脈搏跳的很平穩，完全沒有生病的跡象。
葉秋再次皺起眉頭，說道：“龍王，您把左手給我。”
龍王又把左手遞給了葉秋。
情況跟右手截然相反。
龍王的左手十分滾燙，就好像是一塊燃燒的木炭似的，握在手裏，掌心灼熱。
葉秋再次探脈。
詭異的是，龍王的脈象依然很平穩，看不出絲毫異常。
怎麼會這樣？
“小葉，你看出來什麼沒有？”龍王笑呵呵的問道。
“讓我想想。”葉秋皺着眉頭，在原地足足思考了十分鐘，突然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什麼？”龍王急問。
“您已病入膏肓，壽命不足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