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以後栽女人手裏
第3章以後栽女人手裏
桑余捏緊手裏的衣服,猶豫再三,還是小心翼翼地問他:“那我可不可以知道你的名字?”
少年默然,動了動唇,還未出聲,另一道清靈悅耳的女聲就先一步打斷他們的對話。
“席靳白,你怎麼不等我!”
桑余聞聲望去,看見一個身穿泡泡袖弔帶連衣裙的女孩踩着小高跟涼鞋從電影院裏走出來,就像童話城堡里的公主,美得好不真實。
對比之下,桑余就是那個狼狽的灰姑娘。
席靳白蹙了蹙眉,“我這不是在等?”
女孩不滿地抱怨:“誰讓你在大門口等了,你就不能在洗手間外面等嗎?我爸媽可是把我交給你了,你得對我的安全負責!”
席靳白耐心告罄,“你走不走?”
“走走走,你陪我去買禮物。”女孩倏地注意到桑余手中的衣服,奇怪道:“誒,那不是你的衣服么……”
席靳白沒有理她,直接轉身往路邊停靠的邁巴赫走去,拉開車門上車。
女孩顧不上其他,連忙跟上去。
車子發動引擎,很快消失在桑余的視野中,絲絲縷縷的苦澀在喉間蔓延,她在心底偷偷重複他的名字:xí-jìn-bái。
那個女孩是他的女朋友嗎?他們站在一起真的般配,金童玉女、天造地設。
聽口音就知道他們並非港島人,也許只是來這裏旅遊的。
後來的很長歲月,她果然再也沒有見過那個少年。
對他來說她只是一個小插曲里無關緊要的人,可桑余卻記了他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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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多她發起了燒,身上滾燙,嘴裏迷迷糊糊地說著胡話。
席靳白喊不醒她,只能打電話叫醫生來家裏給她打退燒針。
扎針的時候桑余在睡夢中緊緊拉住席靳白的手,眼角滲出淚花,含糊不清的夢囈:“席靳白……你別走……”
趙博文瞧見她手臂上曖昧的痕迹,戲謔道:“席公子,還是你牛逼啊,直接把人弄到發燒。”
席靳白乜他一眼,“你可以出去了。”
趙博文邊收拾醫藥箱邊吐槽:“過河拆橋是吧你,我還以為是你生病了,十萬火急的從溫柔鄉里出來,這得什麼交情。”
席靳白眉心微擰,壓低聲音:“你很聒噪,別把她吵醒了。”
趙博文手上動作一滯,看向他的眼神多了抹深意,“你不會認真了吧?”
“你覺得可能?”席靳白語氣很淡,聽不出分毫起伏。
“也對,你就沒有心。”趙博文嗤笑一聲,“誰要是喜歡上了你,那真是一大悲劇啊。”
席靳白抬眸掃了眼門口,意思很明確。
“得,我出去。”趙博文皮笑肉不笑,提起醫藥箱往外走。
他詛咒席靳白這傢伙以後栽女人手裏,沒女人活不了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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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完液桑余的體溫逐漸恢復正常,身上出了汗,席靳白用熱毛巾幫她擦拭了一遍。
席公子從沒伺候過人,動作略顯生疏。
她生病的樣子可憐兮兮的,像朵蔫掉的花兒。
凌晨兩點,桑余醒了。
席靳白也還沒睡,靠坐在床頭用平板處理郵件,餘光睨她,“醒了,還有哪裏不舒服?”
桑余揉了揉眼睛,發現手背上有輸液貼,剛要開口問,但喉嚨乾澀,“我……”
“嗓子啞了?”
怎麼啞的不得而知。
席靳白把平板放到一邊,端過床頭柜上的溫水,“起來喝點水。”
桑余撐着手肘坐起來,蠶絲被滑落,肌膚暴露在空氣中,涼意襲來,後知後覺的意識到,紅着臉裹緊被子。
席靳白眸光幽深,水杯遞到她唇邊,“怕疼?打個針還哭。”
桑余喝了兩口水嗓子才緩解過來,臉上露出迷茫,“我什麼時候哭了?”
“一紮針就哭。”席靳白把杯子放回去,抱她到腿上,指腹輕輕摩挲她的臉,“夢到我了?”
這話讓桑余的心咯噔一下,她沒說什麼不該說的吧?
“我說夢話了嗎?”
“嗯,不過沒聽清。”席靳白繼續道:“夢到我什麼了?”
桑余悄悄鬆口氣,編了個回答:“夢到你同時有好幾個女人。”
席靳白捏了捏她,眉梢輕挑,示意她繼續說。
“然後我就被氣哭了,你當初明明答應過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不會有別人。”說完她還替自己解釋一句:“我才不是打針疼哭的。”
席靳白輕哂,“我的精力倒也沒那麼好。”
當然,最主要是他有潔癖,亂搞男女關係在他看來很噁心。
“自己穿衣服,我去把粥端上來,別真餓死了。”
桑余乖巧的點頭。
等席靳白離開房間,她才掀開被子把睡衣穿上,遮蓋皮膚上的斑駁。
手機倏然振動。
就放在枕邊,所以她一眼就看到了彈出來的信息。
季明珠:【靳白,你的外套在我這,下次我給你帶過去吧。】
桑余目光凝滯,她知道自己不該窺探他的私隱,可內心深處卻有個聲音在誘導她點進去看一眼。
這個季明珠是不是昨天接電話的那個女人?為什麼席靳白的外套會在她那裏?
失神的功夫,席靳白已經回來了。
桑余急忙將視線撤回,若無其事的提醒:“有人給你發信息。”
席靳白不在意的“嗯”了一聲,手裏的粥遞給她,拿起手機,修長的指尖在屏幕上輕觸。
桑余用力捏着瓷碗邊緣,試探性地問道:“誰這麼晚了還給你發信息?”
“無關緊要的人。”席靳白丟下手機,“快吃,吃完早點睡。”
桑余斂了斂眸子,卷翹的睫毛隨之輕顫,“你吃過了嗎?”
“嗯。”席靳白坐在她旁邊重新拿起平板,似是隨口一問:“怎麼感冒的?”
桑余緘默了會兒,不太好意思說,繼續默默舀粥喝。
沒等到回答,席靳白側眸看過來,語氣染上幾分興味,“總不能真是我把你弄發燒的?”
這話桑余秒懂,耳尖灼燙,不敢看他,“不是……泡澡的時候不小心睡過去,然後着涼了。”
席靳白倒沒有多說什麼,“下次注意點,浴室呆久了容易缺氧。”
聽到這話桑餘下意識脫口而出:“以前你按着我在浴室的時候怎麼不說容易缺氧。”
說完反應過來,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臉頰暈紅,低着頭當鴕鳥。
席靳白很輕地笑了聲,“看來你希望以後在浴室再呆久點。”
桑余瞪大眼睛反駁,“我沒有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