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9章 全都不是好東西,全都鯊咯!

第一卷 第39章 全都不是好東西,全都鯊咯!

“娘子,該回去了。”

忽地,一道冷冽的聲音如同一抔冰雪迎頭澆下。

兩人糾纏不分的身影同時頓住。

江酒寧略微慌亂地看向師無歧,不知為何,有些心虛。

莫不是入戲太深了吧?

她拉起凌亂破碎的衣服,掩飾着鎖骨上的紅痕。

“你、你來這裏做什麼,還不快回去!”

江酒寧一張小臉透着說不清道不明的紅暈,勉力維持着嬌蠻大小姐的人設。

師無歧眯了眯眼,一把將她拉至懷中,他高大的身軀完完全全將她包裹。

江酒寧被他壓抑着莫名怒氣的動作弄得發愣。

這人演技也太好了吧?

突然開竅了?

進步神速啊!

“原來是小姐的夫君。”姜霖緩緩直起身子,態度依舊溫柔似水,與剛剛那瘋狂的模樣天差地別。

師無歧莫名感覺。

好茶。

“小姐,新婚第二夜,你就如此行事放浪,也太不把在下放在眼裏了。”

師無歧紫瞳閃着寒光,后槽牙咬得咯咯作響。

看着她粉面含春的模樣,總是壓抑不住怒氣。

昨夜他們有那麼多可以親近的機會,他都強行壓抑住了。

江酒寧永遠不會知道,受到葉玉卿殘念的影響,他對江酒寧也多了難以啟齒的渴望。

更何況,那日無意舔了她的血,對她的渴望更是達到了高潮。

他今日通過自己的辦法收集到了足夠的劇本,知道自己在這場戲中應該扮演的是一個怯懦的,被戴綠帽也不敢反抗的贅婿。

但不知為何,在看到那兩人交頸而戲的場景時,心中卻是戾氣叢生。

江酒寧被他問懵了,但很快便反應過來。

她一把推開了師無歧,冷聲道:“那又如何,你是我江家的贅婿,本小姐想做什麼,你又有什麼資格置喙?”

她手上的寶石也隨着她的表演,緩緩變成了藍色。

說明觀眾對她敬業地維持人設的能力感到認可。

“呵,很好。”

在接觸到姜霖似笑非笑的表情后,師無歧勃然大怒。

他忽然彎下身子,含住了她的耳垂。

江酒寧的耳朵是全身最敏感的地方!

驟然被吻住,她渾身都忍不住顫慄起來。

“滾!”

江酒寧瞪大了眼睛,用盡全身力氣,狠狠扇了師無歧一巴掌。

響亮清脆的聲音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師無歧!你別太過分!”

姜霖驟然氣勢一變,褪去了溫和的神色,一雙眸子泛着令人膽寒的寒光。

他將江酒寧拉至身後,宣誓着主權。

“姜霖,本……我倒是小瞧了你。”

師無歧冷哼一聲,高傲地抬起下巴,“把她給我,饒你不死。”

姜霖渾身豎起了倒刺,警惕地看着師無歧。

就在師無歧勝券在握都時候,姜霖卻是突然笑了,笑意漸濃:“哦?你是以什麼身份說的這句話呢?

小心了,別過火。

也別忘了,你來這裏,是來做什麼的,清醒點。”

師無歧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原本臉上輕飄飄的掌印也變得沉重且火辣辣地疼。

姜霖帶着江酒寧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師無歧甚至卻連伸出手阻攔都做不到。

江酒寧的身影路過他時,飄揚的青絲從他指縫穿過,冰涼柔順的觸感似一隻蝴蝶,於他心口顫顫落下。

他縮了縮手指,垂下眉眼,周身散發了凄涼蕭瑟的氣息。

兜兜轉轉,他還是演出了那個怯懦的自己。

手上的寶石也變成了黃色。

“哥哥,你,不會是入戲太深了吧?”

一道沉靜的聲音響起。

師無歧驟然抬起頭。

當看到那一身紫衣的沈織念時,他的眼神動了動,卻沒有驚喜。

而沈織念也料到了師無歧的反應,她只是上前在他耳邊低聲嘲諷道:“要是知道你這麼沒用,這魔尊就應該讓我來當。”

師無歧的瞳孔微縮,渾身氣息驟冷!

“沈織念,你敢叛主?!”

沈織念冷笑:“你算哪門子的主,真以為叫你魔尊,你便是真的魔尊了嗎?

要不是為了魔族,我是不會犧牲自己救你的!

魔族都不在了,你這魔尊,不過就是個小孩子過家家的笑話。

也難怪,江酒寧看不上你。”

不知那根刺戳到了師無歧的痛楚,他頓時大怒:“你閉嘴!你不過就是個低級魔物,有什麼資格還如此與本座說話。

本座稍一動動手指,你便會死無葬身之地。”

誰料,沈織念只是輕笑:“是嗎?在這裏,你也不過是個被壓制的螻蟻。”

師無歧的面色變得難看。

“哥哥,你真是個廢物。”沈織念再次捅刀子,“要是你救不了魔族,便自戕謝罪吧,你的功力我來繼承,我有用處!”

師無歧做不了的事,就讓她來做!

與此同時,沈織念看着兩人離去的方向,心緒萬千。

她原以為,江酒寧只愛月青梧。

但如今看來,她對姜霖並不排斥。

否則,姜霖的臉應該變得和師無歧一樣。

那麼,剛剛他們,到底是在演戲。

還是在假戲真做。

指甲深深掐進了肉里,沈織念的眼眸逐漸猩紅。

另一邊。

被姜霖拉到小路上的江酒寧突然一把甩開了他的手。

“姜霖,戲已落幕,你不必再演了。”

姜霖看着頭髮有些凌亂的江酒寧,溫柔地為她理了理頭髮,沒有一絲怒意:“小酒,哥哥知錯了,不這樣了好不好。”

感受到他的柔順,江酒寧的氣消了些,心裏泛起一絲異樣。

他到底對她,是什麼情感。

他這般雲淡風輕,倒顯得是自己多想了。

忽地,一道溫潤的身影將她從身後抱進懷裏,他如玉般的下巴輕輕擱在她的頭頂。

姜霖閉了閉眼,感受着兩人身體的契合,眷戀而饜足。

江酒寧身形一僵,有些彆扭地動了動。

“姜霖,你從前不是這樣的,近來你已有多次違抗了本尊的命令。”

“是啊,我違抗了小酒。”姜霖淺淺勾起一抹笑,蹭了蹭她的頭頂,乖巧而溫順的模樣。

但江酒寧卻莫名從中感受到了一絲恃寵而驕。

“姜霖,你這是什麼態度,你要擺正自己!”江酒寧不耐煩地從他懷裏掙扎而出,“我和你,不能再進一步了。”

姜霖懷中一空,眼神閃過一絲落寞。

但隨即他又漾起溫柔的笑意,一步一步朝她的方向走去,緩緩試探着她的安全距離。

“小酒,我們先回去吧,這裏太黑了,有些看不清路了。”

江酒寧這才反應過來周身的環境,身子軟了軟。

她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弱點。

她怕黑。

若不是為了月青梧,她想她這一輩子都不會踏入鬼域半步。

任由姜霖牽起自己的手,江酒寧也只是顫了顫長睫,沒有出聲反對。

“小酒,如果能這樣一路走下去,該有多好。”姜霖沒有再做什麼出格的舉動,只是緊了緊握着她的手。

江酒寧抿唇,沒有回話。

“小酒,我們從前,也是這般,那時你還不是合歡宗宗主,而我也不是你的弟子。

在那吃人的花樓里,我們發誓一輩子只做彼此最親密的人。

我們約定好,成為兄妹,從花樓里逃出去,後來,我們真的做到了。”

黑暗的掩飾下,姜霖只感覺自己的心跳異常清晰。

他為了這一刻,謀劃了太久太久。

久到他都沒有耐心了。

好在,終於實現了。

從此,不會再有人打擾他們。

“姜霖,本尊說過,你應當忘卻凡塵,摒棄凡心,為何你總是記不住?”

江酒寧深深皺起眉頭,滿臉不悅。

“為何要忘?”

“求仙問道,凡心不可有。”

“那你呢,你對月青梧,又是什麼心?”

姜霖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問道。

江酒寧瞬間破防。

她推開姜霖,轉身向前跑去。

她不想傷害姜霖,但月青梧,是任何人都不可提起的逆鱗!

姜霖跌倒在地,白色戲服垂落身側,手掌擦破,漾出點點血花。

他自嘲一笑,眼中的戾氣,終於徹底凝聚。

江酒寧,還是否記得。

從一開始,他們約定成為的,不是兄妹,而是夫妻,是拜過天地的夫妻。

但這一切,都徹底變了。

自從月青梧出現,他一退再退。

從江家的童養夫,變成了哥哥,又變成了徒弟。

變成了她身邊芸芸眾生中最不起眼的一個。

但他不願!也不認!

他要做,就做這世間唯一!

“小酒,別逃了,你逃不掉的。”

一聲低沉囈語幽幽傳來。

江酒寧似有所感,猛地一回頭——

卻驟然看見一張慘白空洞的臉!

臉上掛着兩個深不見底黑黢黢的孔洞,嘴邊掛着一絲鮮血,碩大的頭顱下是瘦小的身子,頭身極不協調!

“咿呀!”

那慘白的鬼影叫了一聲,就要貼上江酒寧的臉。

江酒寧瞳孔劇烈地震,快速往後退去。

“咿呀!”

那小小的鬼嬰根本像只惡狗,死死追着江酒寧的身影,以非人的速度撲向她!

“咿呀!”

江酒寧被它纏上,緊緊抱住了腿。

腿上彷彿掛了千斤墜,江酒寧奔逃的動作來不及剎住,身體不可避免倒向前方。

“砰——”

江酒寧重重倒下,肚子磕到了尖銳的石頭上,身下緩緩滲出鮮血。

鬼嬰捕捉到了血腥之氣,變得異常興奮!

它順着江酒寧的腿部往上爬去!

“啊!”

江酒寧慘叫一聲后便失去了意識。

……

“快!小姐流了好多的血!快去叫大夫!”

“大夫來了!”

“不好!快去請老爺!小姐失血過多,恐性命危矣!”

此刻,江酒寧的意識漂浮在上空,冷漠地注視着下方的人東奔西走。

自從她被鬼嬰附身以後,這場戲就迎來了高潮!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等。

看看這江府,到底發生了什麼。

很快,一道紫色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江酒寧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過去。

竟然是師無歧。

只見他手中捧着一個陶罐,面色猙獰地走到了“江酒寧的身體”旁邊。

“小姐,要怪就怪你命不好,懷了這個孽種,還不慎滑胎。

既然這孽種沒有福分,那便給我,讓我物盡其用罷!”

說完,師無歧便拿起床邊的鉗子,夾住了一塊不成型的血肉,放進了罐子裏。

那罐子貼着黃符,罐身寫滿了硃砂咒,看着陰邪無比。

做完這一切,他就悄悄退下。

而剛剛那些不在的僕人也突然出現,魚貫而入,再次忙碌起來。

這詭異的場景讓江酒寧一頭霧水。

她的意識跟着師無歧一起飄了出去。

只見師無歧抱着陶罐,將它埋在了落櫻道的某個大石頭后。

江酒寧看到那個石頭,心下一跳。

這石頭,不就是剛剛絆倒她的嗎?

緊接着,時間飛速度過。

突然有一日,師無歧來到了大石頭處,將陶罐打開:“哈哈哈哈!成了!終於成了!”

鬼嬰的身影從陶罐發出,邪笑着露出了滿嘴的獸牙。

“去!殺了江酒寧和江老爺!還有姜霖那個姦夫!”

師無歧冷道。

鬼嬰眼珠變黑,身上頓時煞氣大漲!

緊接着,江酒寧眼睜睜看着自己和江老爺、姜霖死在了鬼嬰的手下。

場景變化驟然停止。

江酒寧忽然感到一股強大的吸力將自己引向某處。

“小姐,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

江酒寧猛然睜眼,看見師無歧正站在自己身側,面無表情地陳述着台詞。

當看到江酒寧醒來,他的眼神劃過了一絲意外。

“噗——”

下一刻,江酒寧操起身邊的鉗子,狠狠插入師無歧腹中。

師無歧不可置信地看向被捅穿的腹部,捂住了汩汩流血的傷口。

“江酒寧,你……怎麼不按套路來?”

江酒寧冷笑一聲:“你煉鬼嬰,你不是好東西。”

剛剛見到鬼嬰后,就觸發了劇情。

她應該知道,這場幻境的主人是誰了。

果然,在她殺了師無歧后,寶石便成了最高的紫色。

“江酒寧!你怎麼可以殺了歧哥哥!”

突然,蘇杳杳尖叫着出現。

當她看見地上的陶罐和散落的血肉時,不動聲色地踩了上去。

噁心的東西!

就和江酒寧一樣見不得人!

“哦,忘了還有你。”江酒寧反手一插,將蘇杳杳捅了個對穿。

和師無歧串成了一串。

“小酒,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姜霖關切的聲音響起,江酒寧淡淡地搖了搖頭。

姜霖鬆了口氣,走上前去。

忽然,肚腹一疼。

他不敢置信地抬頭,看着江酒寧:“小酒,你怎麼連我也……”

“只管生不管養,你也不是好東西。”江酒寧冷漠道。

“師兄!不要!”

沈織念驚恐萬狀,驚得肝膽俱裂!

江酒寧這是瘋了嗎?!

“江酒寧,你怎麼可以殺了師兄!”沈織念不自量力上前,同樣被捅了個對穿。

“噗——我怎麼了?”沈織念眉眼抽了抽,不可思議地問道。

“哦,沒什麼,順手的事。”江酒寧淡淡說道。

四人聞言,不甘地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江酒寧她,真的是個瘋子!

感受到周身死一般的寂靜,江酒寧抬頭看向某處:“這下你滿意了?”

空氣波動了一瞬,似乎也被她的舉動嚇到。

“別著急,還沒結束。”江酒寧邪氣一笑,將鉗子捅向了自己。

“我也不負責任,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江酒寧突然眼前一花,徹底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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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惡毒師尊深陷修羅場,嗷嗷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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