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深潛者
走出平克頓偵探事務所，李爾看着街道上急匆匆的行人，頓時感嘆萬分。
“異世界的鷹醬，就連大蕭條都復刻了。”
不過他現在已經有了編製，所以他不擔心。
果然，宇宙的盡頭也是編製嗎？
回去的路上，他的腦海中響起亞爾科，也就是那支調查員小隊的隊長說的話。
“你召喚的那箇舊日支配者以及你買下的那張書籍殘頁很可能來自於某箇舊日支配者教團，所以行事小心一些。”
“不過，以你等階一的實力，想必逃跑也能做到的吧？”
想到這，李爾的腦袋就覺得生疼。
既然這樣，他們是準備拿自己釣魚嗎？
還有這等階一到底是個什麼鬼東西，這個世界的修鍊等階？
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密大學生，什麼實力也沒有啊。
就在他走過一條巷子時，突然察覺自己身後有一雙眼睛在盯着自己。
他沒有轉頭，只是有些詫異這就是自己的能力？
那種感覺很特殊，就像是腦海中閃過的一道清晰的念頭一樣。
李爾繼續往前走，突然聽到背後響起一聲槍響。
他原本還以為是放炮，後來通過身邊逃跑的行人才發覺，自己已經遠離了沒有槍支的家，來到了萊恩聯邦的風城。
這裏很像阿爾卡彭的地盤，所以槍響是正常的，更何況是窮人區。
他剛想逃跑，卻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李爾，對吧？”
“杜斯特？”他轉過身，發現那個輕挑的男人正在他身後。
剛剛一直跟蹤他的人，看樣子也是他。
杜斯特收起槍，拿出一瓶淡綠色的藥劑撒在了他的身上。
“你在買儀式用品時被人盯上了，剛剛就有人盯着你。”
他回憶起購買儀式用品時，有不少人都在看着他。
“看來你和他們沒有瓜葛，這裏的深潛者盯上你了，回頭把這事詳細說明一下就行。”
說完，杜斯特伸出手，“對了，恭喜你通過了試用期。”
李爾這時才明白，亞爾科他們為什麼不問自己召喚了誰，用了什麼儀式用品，在哪買的神秘典籍殘頁。
看來，他們哪怕在經過了靈魂水晶的檢測后仍然懷疑自己。
他有些恍惚，道：“如果，我死了怎麼辦？”
杜斯特笑了笑，“第一，你不會死。”
“有兩個等階三和一個等階一的調查員跟着你，你除非招惹了大麻煩，不然你都不會出事。”
“第二，凡事都有代價，這就是伱為了滿足自己慾望的代價。”
李爾沉默着回憶起自己這具身體進行儀式的目的，僅僅是因為沒有女朋友。
想到這，他都想抽自己兩巴掌。
沒對象怎麼了，沒對象就召喚舊日支配者？
“行了，每個人都會犯錯，我們回去吧。”杜斯特臉上仍然保持着微笑道。
只出來了不到十分鐘，他又回到了平克頓偵探事務所。
回到事務所，李爾一眼就看到了亞爾科背着一個大袋子，裏面似乎裝着什麼東西。
看到他走進來，亞爾科招了招手，“來看看。”
他隨手把那個大袋子往地上一扔，袋子口打開，一股古怪的味道瞬間充斥李爾的鼻腔。
像是腐爛的海魚，然後被火烤焦了一樣。
果然，裏面裝着一具屍體，而且那具屍體還和普通人不一樣。
那具屍體整體呈現出灰暗的綠色，擁有着某種魚類一樣的腦袋，彎曲的脊背上突出許多鱗片。
並且，這具屍體的脖頸兩側還有些只有魚類才有的鰓，手指也長了蹼。
“這是深潛者，但是因為他是混種，所以平時以人類的樣子出現，只有死亡和戰鬥時會呈現出這樣的外表。”
“在你去黑市購買儀式道具時，他或許從你買的的材料中發現了什麼，便盯上了你。”
李爾喉嚨微動，道：“他很強嗎？”
亞爾科看着他的表情，道：“等階一的深潛者，算不上特彆強。”
“只不過，因為混種都有一本深海祭祀書，對於像你這種剛獲得力量的新手，算得上難纏了。”
他大概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雖然不知道深海祭祀書是什麼，但他知道，如果沒有亞爾科他們，自己就已經死了。
亞爾科收緊袋子，畢竟深潛者屍體的味道確實不好聞。
“我之前對你的承諾是真的，你獲得了我們的信任，所以我希望你能慎重地考慮一下。”
“因為，我們面對的不止這些，我們隨時會犧牲。”
李爾站起身，看着被收起來的深潛者屍體，最後認真道：“我加入。”
亞爾科臉上擠出一絲微笑，道：“現在，請告訴我你召喚那位舊日支配者的目的，以及你獲得了什麼？”
“還有，你活下來的原因以及獲得的力量是來自哪位古神。”
他再次坐到了之前被審訊的位置，只不過這次氣氛不再那麼緊張。
這次更像是一次入職，只不過需要填寫的是關於神秘的方面。
李爾猶豫了一下，才說出了他召喚舊日支配者的目的，僅僅是為了女朋友。
說出這話時，除了亞爾科其他兩人都噗嗤一下。
甚至，就連亞爾科都嘴角微顫起來。
只不過，記憶中他並不知道自己召喚的舊日支配者的任何信息。
或者應該說，他失去了這方面的信息。
至於獲得了什麼，他也一點都想不起來。
亞爾科皺緊眉頭，放下鋼筆道：“根據我們的調查，你所舉行的儀式確實召喚出了一位舊日支配者。”
“只不過，一個普通人竟然能承受住舊日支配者？”
艾爾芙倒是沒有太多的糾結，為李爾解圍道：“或許，某個古神看中了他，畢竟也不是沒有這種情況，不是嗎？”
亞爾科點點頭，最後只能道：“你可以先回去了，一般情況下你會獲得神明的注視，從而像我們一樣擁有神明的一些力量。”
“只不過，神明的注視可能對你來說，來晚了一些。”
說完，亞爾科拿出一把槍，道：“M1911，我的收藏品，你先拿去用。”
回到出租屋，李爾看着手裏的手槍，一時間有些恍惚。
這才不到一天時間，自己就經歷了那麼多。
還有所謂的神明的注視，根據亞爾科隊長的介紹，所有擁有神秘力量的人，都是來自神明的注視。
“我真的有被神明注視嗎？”
他翻開亞爾科隊長給他的書籍，這算是員工手冊，也是入門神秘的教學手冊。
“只有代表秩序的古神……才會讓你獲得理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