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大哥不好了,沙皮哥成乾屍了!
寂靜的巷子裏,‘嬌小’的喬治就像個軟弱無助的小女孩,害怕的渾身發抖,眉宇間滿是惶恐之色。
他瘋狂地扭動身軀,試圖掙脫束縛,奈何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
程龍的力量本就高於他,體質增強后,力氣起碼增加了三成。
看上去好像沒多少。
可若是換算成具體數值,就會變得非常直觀。
成年男性平均負重一百斤,程龍稍高一些,超平均值三十多斤,提升三成,負重直接飆升至一百七八十斤。
喬治一百斤都不到,哪能掙開他的束縛?
“唔……唔……”
喬治掙扎的越來越厲害,力氣也變得越來越大。
人的潛能,理論上是無限的,遇到危機之時,往往都能爆發出不可思議的力量。
就好比此時的喬治,因為被人捂住口鼻,不能呼吸,垂死之際,竟爆發出不下於程龍的力量。
換成別人,可能真就讓他脫困了。
可惜!
他遇到的程龍,是一位初臨港綜世界的魔修。
在察覺到單從力量無法迅速捂死喬治的時候,程龍果斷將魔力匯聚在雙手之上,然後‘咔啦’一聲,極其暴力地擰斷了喬治的脖子。
下個瞬間,一股稍弱於沙皮的暖流湧入程龍體內。
殺生決自動運轉,開始煉化這股力量。
除了入門時,需要依照特定姿勢修鍊殺生決,煉化湧入體內的精氣外,之後的修行,只要打通奇經八脈,固定好運功路徑,修行可以是任何姿勢。
吃喝行走,皆可。
顯然,程龍今天上午完成首殺時,已然打通了體內的奇經八脈,鞏固了殺生決的運轉路線。
“……好舒服啊!”
隨着魔力在體內遊走,開始茁壯成長,程龍情不自禁發出了一聲低喃。
變強的感覺,實在太美妙了。
這一種由內到外,每個細胞都能感受得到的暢快。
閉目享受了三十秒左右。
程龍突然驚醒,環顧一周,確認四下無人,隨之取出嗜血珠。
催動的剎那,一縷紅光打在喬治的屍體上。
緊接着就見絲絲縷縷的血霧,從屍身上爭先恐後地外溢。
喬治的身軀因此乾癟了下去,速度奇快無比,如同一個被針扎破的充氣娃娃。
不過短短七八秒鐘,癱倒在地上的喬治,竟然就變成了一具乾屍。
“下輩子別再做姑爺仔了!”
程龍收起嗜血珠,轉身走出小巷。
一連走了幾個街區,他這才摘下手套,扔進路邊的垃圾簍。
……
富士舞廳。
福義社的幾個老大,天椒、瀟洒等人,帶着他們小弟,散落在各個卡座縱酒狂歡,享受夜生活。
舞池中,衣着光鮮的年輕男女,正在肆意揮灑青春,瘋狂扭動他們那充滿活力的身體,幾個色眯眯的咸濕佬混入其中,不時將手伸向女人的敏感部位,引來陣陣驚呼。
動感迪斯科,形形色色的少女舞姿,使得整個舞廳都散發著荷爾蒙的氣息。
然而,本該縱情玩樂的瀟洒,卻突然有些心緒不寧,看了眼一旁的刀疤,道:“刀疤,都快十一點了,沙皮怎麼還沒過來?”
“不知道,他好像睡了一整天了,場子的人都說沒見過他。”
刀疤搖了搖頭,心裏也有些奇怪,一般情況下,沙皮安排好場子裏的瑣事,就會跟着老大蹭吃蹭喝,即便那裏不舒服想休息,也會提前知會一聲,很少一聲不吭玩消失。
“打給他,問問他在搞什麼鬼。”
“好的大哥。”
刀疤拿起大哥的大哥大,撥給沙皮,結果響了很長一會都沒人接,這下就連他也意識到情況不對。
卡座上的另外幾名小弟,紛紛收起玩心,表情凝重的看向瀟洒。
“小馬,去沙皮家看看,別他么卷錢跑路了。”
瀟洒罵罵咧咧道。
沙皮看的幾個場子,收益都不錯,一個月能產生幾十萬的利潤,要是被沙皮捲走,他的損失就大了。
小馬走後沒一會。
瀟洒、刀疤等人便就將沙皮放置一旁,繼續把酒縱樂。
喝着喝着,瀟洒突然想到兩個被抓的小弟,氣沖沖的說道:“媽的臭三八,叫她不要認人偏要認,我看她根本就沒把我瀟洒放在眼裏……”
一心記掛朱婉芳的刀疤聞言,急忙勸說道:“大哥,阿芳應該是被逼的,她一個小女孩,哪敢跟我們做對啊!”
“我管她是不是被逼的,認了人,就要承受代價,不然傳出去,誰還會把我放在眼裏?”
瀟洒這番話雖然很沖,但話糙理不糙,既然選擇在道上混,那就不能丟面子,旺角卡門的托尼哥,不就是因為被烏蠅用槍逼下跪,導致小弟們離心離德嘛!
假如朱婉芳認人前,朱文雄沒托勝哥說和,沒把事情鬧的沸沸揚揚,那麼看在小弟刀疤的份上,也不是不可以既往不咎。
畢竟這件事,主要還是刀疤去校門口警告林強惹的麻煩。
可現在道上的人都知道他派人警告過朱婉芳,要是不做點什麼,今後還怎麼出來混?
這已經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而是面子問題。
“……”
刀疤被懟的啞口無言,只能悶頭喝悶酒。
與此同時,被派往沙皮住所找人的小馬,敲門敲了很長一會,也不見裏面傳來動靜,於是抱着試一試的態度,掀開地墊。
果然,地墊下藏着一把鑰匙。
小馬迅速拾起,開門走了進去。
房內沒異味,傢具擺放整齊,不像是卷錢跑路的樣子。
“沙皮哥,今天怎麼睡得這麼晚?打你也不接電話,害得瀟洒哥還以為……”小馬心裏一松,推開卧門,啪地一聲打開電燈。
隨後,話鋒戛然而止,瞳孔巨震。
整個人好似一塊木頭,杵在原地一動不動……
撲通!
數秒后,小馬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看着床上的乾屍。
“沙、沙皮哥死了……還還還變成了一具乾屍……怎麼會這樣?”
小馬見過好幾次死人,膽子並不小,如果沙皮被人砍死在床上,哪怕滿床是血,他也不會嚇得瑟瑟發抖,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可是這才一天沒見,沙皮哥竟然就變成了乾屍?
如此詭異!
別說他了,便是瀟洒哥親自過來,也得嚇尿。
這不是膽不膽小的問題,而是真的很邪門。
小馬緩了很長一會,這才抓起沙皮的大哥大,顫顫巍巍的打給大哥瀟洒。
“大、大哥,不好了,沙皮哥成成……成乾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