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9章 出事了
只是,重活累活都被金翠好莫蘭幹了,喬南海有空了也來幫忙,她也就收收錢,擺擺貨,日子過得紅紅火火。
這天,王大姐來了,這還是莫言開店后第一次登門。
兩個人見了面就有說不完的話。
王大姐感嘆完莫言的本事,告訴了她一件事。
因為喬大貴好吃懶做,受不了苦累跑回了家,已經被廠里開除了。
牛杏花想讓喬春芽進廠頂替喬大貴無果,在廠門口很是鬧了一場,又是撒潑耍賴,又是破口大罵,被廠里報了公安帶走了。
喬家人因此被列入了廠里的黑名單,成了門衛着重注意的對象,不許他們再踏進廠里一步。
也不知道喬春芽是怎麼躲過門衛的,竟然偷偷溜進了廠里的男職工宿舍。
大家都懷疑她可能是想溜進薛謹松的宿舍的,結果不知怎的,最後溜錯了地方。
被個老光棍給強女幹了。
如果她忍氣吞聲地再悄悄溜走就算了,這件事也算是神不知鬼不覺。
可惜也不知道她是咋想的,衣服穿好跑出來就開始叫罵,硬是說是被薛謹松欺負了。
更離譜的是,還說自己懷孕了,薛謹松不娶她她就去告公安局。
事情鬧得沸沸揚揚,說什麼的都有。
薛謹松被纏得煩不勝煩,真的一個電話報了案。
公安的到來讓喬春芽慌了神,也成功還原了真相。
老光棍被抓走了,喬春芽也被公安帶走,聽說是要遣送原籍。
“唉,就是可惜了小薛了,被折騰得夠嗆,已經打了調職報告,這幾天就要走了。”
莫言心裏五味雜陳,最後還是說了一句:
“他是被我連累了!”
“和你有什麼關係!”
王大姐一臉心疼,“我就是心疼你,攤上這樣的婆婆小叔子小姑子!”
有這樣的奇葩親戚,莫言以後的日子可咋過。
王大姐見過喬南海,她就納悶:
“你說都是一個爹娘生的,差別咋這麼大?”
“南海不是親生的。”
莫言也沒藏着掖着,就把喬南海的身世簡單地說了一下,聽得王大姐恍然大悟:
“我就說嘛,怪不得!幸好幸好……”
兩個人正說著話,喬南海急匆匆走進來:
“四伯的大棚被人毀了!”
莫言一驚,和金翠好莫蘭打了個招呼,就急匆匆趕回了大泊子村。
路上,喬南海告訴她,昨天夜裏,莫牛軍產出最好的那個大棚,被人撕破了一個大口子,長度近乎縱貫整個大棚。
北方的冬夜多冷啊,等住在大棚一頭的莫牛軍發現不妥,大棚里的蔬菜早已經被凍壞了。
好在發現得及時,另外的和正在建設中的大棚,都沒有被損壞。
“你也別急,我已經讓四伯報案了,這會兒公安應該已經到達現場了。”
莫言抿着嘴不說話,在思考這件事倒底誰的嫌疑最大。
還有慶幸:
“人沒事就好。”
就怕某些人喪心病狂,紅了眼睛就會去做一些損人不利己的事。
“幸虧我之前把單位里的電話號碼給了四伯,他這次才能這麼快聯繫到我。”
喬南海也慶幸,要不然案發現場被破壞了,想找到兇手難上加難。
兩個人直接去了大棚,就看見莫牛軍帶着莫老大莫老三還有莫牛山守在周圍,旁邊,高臘梅蹲在地上在抹淚。
看見兩人回來,老兄弟幾個都圍了過來,高臘梅更是哽咽難言。
“四伯母,沒事的,只要人沒事就好,大棚壞了咱們就再建個更好更大的!”
高臘梅有了主心骨,抹了抹眼睛不哭了。
莫牛山跟在人群後面,看了莫言一眼就低了頭,悄默聲地轉身走了。
喬南海朝着正在勘察現場的公安走過去,和其中一個說話。
“言言,”莫牛軍拉着莫言走到旁邊,看了看周圍,聲音低落:
“我看見了那個人的背影……”
昨晚上天氣晴好,月亮明亮,他看得很清楚。
看着莫牛軍欲言又止傷心失望氣憤的模樣,莫言瞭然:
“是二伯,還是二伯母?”
莫牛軍驚訝地抬頭。
莫言冷笑:“我之前已經聽說了,他們也建了兩個大棚,可惜技術不過關,大棚塌了好幾次都沒建起來。”
正如莫言之前的猜測,種大棚看着簡單,裏面的訣竅說明白了也就那麼多。
可要是外行人什麼都不懂,就悶着頭冷不丁地橫衝直撞,還是要付出代價的。
代價就是錢,折騰的次數越多,賠的就越多。
特別是現在大家剛解決溫飽,經濟都不寬裕的情況下,那每賠一分都是割肉。
莫老二兩口子又都是掐尖要強的人,只能他們比別人過得好,看不得別人比他們強。
當初莫牛軍建大棚的時候,嘲笑最多的,就是這兩口子,還帶了看笑話的心思,巴不得莫牛軍失敗,把攢了半輩子的老本都賠進裏面。
莫言覺得,如果莫老二知道她和她娘姐姐在流亭區乾的買賣,怕是會妒忌地發狂,然後就會想方設法地在背後搗鬼使壞。
莫牛軍家現在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可能她上次給高臘梅他們帶的新衣服,也是這次事件的催化劑。
還有那經常進出大棚運菜的小貨車,還有莫老大莫老三的加入……
莫老二兩口子干出這樣的事,不難理解。
“四伯,你是不是沒和公安說這些?”
莫牛軍長嘆了一聲,點了點頭。
都是自家親兄弟,他不想讓外人看笑話。
莫言理解莫牛軍的想法,卻不贊同。
“四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件事找不出幕後真兇,以後大棚怕是人人都會來踩一腳。”
不光是別人,莫老二兩口子都肯定會變本加厲。
人性都是自私的,“仇富”,是很多人的劣根性。
“那樣,咱們的大棚就真的完了,你捨得?”
莫言也沒再說別的,她去找高臘梅了。
有時候,她覺得自己這個四伯母比四伯做事還乾脆。
莫牛軍顧念兄弟親情,高臘梅卻是眼裏揉不得沙子。
果然,還沒等莫言說話,高臘梅先說了:
“言言,我咋覺得這事是老二兩口子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