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心急如焚
感到失望的淑妃背後的手指微動，兩名僕人如野獸般撲向姜雪。
“看來你是獨自一人來的吧？正好可以一併解決掉你和謝齊這個廢物，這樣安樂的事情就不會牽扯到我身上了。
長樂，只能說你自己太過於多管閑事了，明明只需要乖乖等着被賣出去就好了，偏偏要與我作對。”
兩名僕從攻勢猛烈，曉春拂冬因力量懸殊而顯得力不從心。
“看來沒有我你還真不行呢，小丫頭。”
就在兩人即將被壓制之際，背後一股強勁的風聲襲來，青鋒鐵衣及時趕到，為他們擋下了致命一擊。
“你們沒事吧？”
蕭湛從後面環住姜雪，關切地詢問。
“還好。”她微微搖頭，指向淑妃說：“把她留給我處理。”
蕭慎想要開口，卻被她直接打斷：“六殿下，剛才她說的話你也聽見了。九公主受辱、我幕後蒙羞，還有這兩名詭異術士的出現，都是她在幕後策劃。面對這些事實，你還能保護她嗎？”
蕭慎沉默着，緩緩垂下了手。
這一次，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維護自己的母親了。
看到蕭慎不再反對，姜雪轉頭對身邊的男人堅定地說：“讓她給我處置。”
每一個字都清晰有力。
“好。只要你想要的，我都給你。”
蕭湛答應了，並向侍衛下令：“將淑妃拿下，押往內廷司，由皇后親自審理。”
這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皇上，這萬萬不可啊！”
隨行的諫官立刻跪下懇求蕭湛收回命令。
血親之間的這種指控，是大忌！
“四哥，這樣……”
蕭允也被驚到了，但他的擔憂在於此時宣佈長樂姐姐為皇后，可能會引起朝中大臣的非議，給四哥乃至長樂姐姐帶來麻煩。
“朕心意已決，若爾等有異議，待此事解決后再與朕商議。”
蕭湛目光未移，只是注視着懷中的女子。
“你真是……”
姜雪直視他的眼睛，感受到那份堅定不移的決心，心中滿是感激，緊緊握住他的手：“既然決定好了，那我們就要一起走下去。”
“正是我所願。”蕭湛回握她的手：“同舟共濟，風雨無阻。”
“哈哈，真是荒唐至極，蕭湛，你比我想像的還要傻，說什麼同舟共濟？簡直是笑話，等着瞧吧，一旦亂倫的醜聞傳開，你們就再也別想站在一起了。”
淑妃的目光死死地鎖在二人緊握的手上，笑聲中滿是瘋狂。
她的計謀已經奏效，現在全京城的人都在議論姜雪和蕭湛是親兄妹。
只要蕭湛敢納姜雪入宮，他們就會被唾沫星子淹死。
這種罪名連皇帝也難逃懲罰。
“母妃，夠了！”一旁的蕭慎看到母親那扭曲的神情，終於忍不住大喊。
然而，他的聲音根本無法阻止淑妃，直到她被人帶走，臉上依舊掛着詭異的笑容，嘴裏還念念有詞。
趙謹言被捕的消息像風暴一樣席捲了整個皇宮。
趙家的人紛紛涌到旭辰殿前，跪求蕭湛饒恕淑妃。
他們甚至搬出先帝蕭衍來施壓，但蕭湛無動於衷，任由他們在門外哀求。
太后聽到消息后急忙趕來御書房，她在莫言的攙扶下問道：“雲澈，外面這麼多官員都在請願，你怎麼打算？”
“皇祖母，請放心，我心裏有數。”蕭湛起身迎接，給太後端來一杯茶。
“可這幾百人不是好打發的啊。”太后憂心忡忡，連茶都喝不下。
新帝剛登基，舊臣們正虎視眈眈呢。而今這事鬧得沸沸揚揚，偏偏皇家為了名聲又不能公開澄清。這些人正是抓住了這一點來施加壓力。
“小雪去哪兒了？”太后四處張望，沒見到姜雪的身影。
“她去了內廷司處理淑妃的事宜。”蕭湛回答。
太后聞言沉默了，知道所謂的‘處理’並不簡單：唉，這也是趙謹言自作自受的結果吧。
蕭湛沒有將盧從芳的事情告訴太后，所以太后還以為姜雪是為九公主蕭羨魚討回公道。
“對了，我聽說你要立小雪為後？這是真的嗎？”太后憂心忡忡地看着孫子問道。
如果小雪真的是雲諫的女兒，那麼這種安排無疑是亂倫，她絕不能坐視不管。
“是真的。”蕭湛堅定地回答，“無論發生什麼，我的皇后只有小雪。”
這句話如同一把鎖，將所有可能性都關閉了。
太后的內心不禁一陣慌亂：“雲澈，如果小雪真是雲家之女，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蕭湛跪在太後面前，低頭叩首：“孫兒明白，請皇祖母成全。”
看着自己最疼愛的孫子如此懇求，太后的心情複雜而沉重。但這時青鋒進來了，打斷了他們。
“殿下，九公主又試圖自盡，幸好被謝家的侍衛救下。還有永安侯和謝夫人，已經按照您的指示接到了宮中。”
聽罷，蕭湛站起身來：“皇祖母，關於小雪的事稍後再談，我現在得先解決眼前的問題。”
“你讓永安侯來，是想讓他處理這件事？”太后迅速理解了蕭湛的意圖。
永安侯謝瑜若願意出面，確實是個好主意。畢竟，京城中的貴族們都欠着謝家的人情。
“孫兒不會白白請求永安侯相助的。”蕭湛的話讓太后感到疑惑。
謝瑜這些年過得悠閑自在，究竟要用什麼條件才能讓他出手呢？
“皇祖母稍安勿躁。”看出太后的困惑，蕭湛微笑着拍了拍手，命人把雙腿殘廢的謝齊抬到跟前。
“參見皇上！”謝瑜一進門就看到兒子坐在輪椅上痛苦哀嚎，那聲“爹”喊得更是凄涼。
面對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如今這般模樣，謝瑜心中五味雜陳，既生氣又憐惜。
安輕顏見到這一幕，也不禁揪心起來。
“皇上，請您給個說法。”謝瑜要求道。
在皇宮中，兒子受了重傷，這讓他怎能不心急如焚。
“永安侯，請您稍安勿躁，還有一位重要人物尚未到場。”蕭湛安撫道，同時示意一旁。只見謝臨淵攙扶着剛剛被救下的蕭羨魚緩緩步入。
當蕭羨魚的目光觸及到謝齊的瞬間，她的神情立刻變得驚恐不安，下意識地躲進了謝臨淵的懷抱，她不願再面對那個毀了她清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