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小凡，你也不想~
又轉了一圈，楊凡發現沒人跟蹤，也沒人來找麻煩。
讓他略微失望。
回到衚衕口處，正好見到林大山一行人從另一邊回來，他們的臉色都不好看。
各自散去后楊凡進入了小酒館中：“大山叔，怎麼樣？”
小酒館不大，林大山為主廚。
林家嬸子和大虎媽招呼客人，打掃衛生之類的活計。
“是縣城來的人，非常強勢，族老那邊最多能為我們爭取一些賠償，但看他們的意思賠償有限。”林大山神色有些陰鬱。
“有沒有其它辦法？”楊凡再問。
“唯一的辦法就是聯合起來大鬧一場。”林大山說著，又嘆息一聲。
恐怕他自己都知道，鬧也沒用。
楊凡默然。
前世都是一個無解的難題，何況在這個鎮長都能輕易毀家滅戶的世界。
只是上山採藥進行考核，就死去那麼多人，楊凡就已經清楚這個世界的殘酷。
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回到家中，無所事事之下，就催動‘食氣’神通試試能不能當做修鍊功法。
兩個時辰后，除了稍微精神外，覺醒度並沒有提升，也沒有得到精氣，這讓他很無奈。
翌日。
楊凡繼續在鎮子上轉悠，進一步熟悉這裏的環境，也想找幾本書看看，可惜沒有書店。
也動着腦筋試試能不能憑藉自身之力得到修鍊法。
可惜，不成。
稍微打聽他就明白了一件事，武道功法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夠覬覦的，只能一嘆。
下午，大虎急沖沖的找了過來：“你絕對猜不到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兒？”
“莫非你去找了姐兒，成了真正的男人？”楊凡笑道。
“我還真想，可不敢。”楊大虎有幾分幽怨，就湊過來神秘兮兮道，“柳二狗知道吧，採藥排名第十的那傢伙，來自柳家村，人高馬大的，尋常幾個人近不了身。他考核之後沒有回家，就在鎮子上住着，結果昨晚被人打斷了一臂一腿，太慘了。”
“誰幹的？”楊凡意外。
本以為拒絕了二大爺之後，昨晚上賈家父子會對他出手，結果什麼事兒也沒發生。
可現在卻聽到了這樣的消息，他第一時間就懷疑到了對方頭上。
“十有八九是賈旭陽，因為柳二狗出事對他最有利。”楊大虎撇撇嘴，“還真是下作。”
“打斷手腳，哪怕是治好也會留下殘疾，算是廢了。”楊凡皺眉道，“葯童也當不成了，這是毀了前程，斷了未來啊。”
“誰說不是呢！”楊大虎嘆了一聲。
“你最近也小心點！”
“放心！”
晚飯時，楊凡去了林家小酒館，生意很好，大多是鎮子上的人，來這裏喝一杯，侃侃山，扯扯蛋。
他簡單的吃了些，就繼續轉悠，想要試試還有沒有好運。
在濟世堂門店鋪門前稍微停頓，他轉身就走。
裏面有很東西，可惜無法得到。
正準備回家，卻感應到了有人跟蹤。
一個中年人。
楊凡也不以為意，慢悠悠的逛着，卻以‘地感’進行鎖定。他也發現了這一神通的另一種用法，就是通過氣血旺盛的程度來判斷實力強弱。
如泰豐酒樓中，有人氣血如火，好似小太陽一般濃郁。
還有楊大虎，雖人高馬大，身材魁梧，身上的紅芒旺盛，卻也只是比普通人強一些而已。
濟世堂的劉掌柜卻遠超常人。
跟隨他的人，不比大虎強多少。
面帶風霜，手有老繭，腳下沉穩，應該是常年進山的獵人。
楊凡揉了揉肚子，似乎有些鬧騰，就走向了鎮子南頭的小樹林中，跟隨的中年人也來到了這邊。
他豁然轉身，讓對方一驚。
“你是誰，為什麼一直跟着我？”楊凡詢問。
“好敏銳的小傢伙。”中年人緊張的朝周圍看了看，又側耳聽了聽，這才稍微放下心，“你需要什麼條件才會放棄成為濟世堂的學徒？”
學徒是葯童的正式稱呼。
“我歷經千辛萬險，險死還生之下才得到的資格，你認為我會放棄？”楊凡不禁笑了。
“不放棄嗎？那你只能成為第二個柳二狗了？”中年人抽出了一柄短刃逼近過來。
嗡……
下一刻，一股如山似海的力量呼嘯而來，直衝腦海，讓他好似看到了萬丈高的神人，將他一腳踩在了腳下。
心神驚悸，靈魂震顫。
一時間口不能言，耳不能聽，目不能視，身不能動。
楊凡催動‘威懾’之後，看到對方滿臉驚懼的神色，這才放心下來，他踏步上前，一拳落在對方胸口，直接錘飛了出去，人在半空就噴出了一口鮮血。
落下后，楊凡也到了近前，就踩斷了一臂。
中年人慘呼一聲，也恢復過來，可看向楊凡的目光好似見了鬼似的。
“你究竟是誰？我究竟擋了誰的路？為什麼對我出手？”楊凡俯身詢問。
也不知是不是威懾住了心神，喪失了膽氣，中年人根本沒有隱瞞：“我、我是馬偉的父親，他、他考核時是十二名，本來已經認命了，準備等你們真正的成為濟世堂的學徒后就帶着孩子回去。可昨夜我無意中發現賈東升對排名第十的柳二狗出手，我就起了心思。調查后發現，剩餘的學徒中，只有你沒什麼背景，還是個孤兒，最好對付。”
“是啊，我是個孤兒，沒有背景，最好對付。”楊凡不禁感慨一聲。
“我、我沒想殺你的，只是想打殘就行了！”中年人急忙道。
“打殘？”楊凡笑了，只是沒有一點溫度，“你知道對於孤兒來說，若是殘了意味着什麼嗎？鄰居即使熱心，也不會長久照顧；至於鎮子上的所謂族人？那就更不用說了。世間除了父母，沒有任何人會心甘情願的長久照顧一個毫無關係的人。我若是殘了，最好的結果就是留下殘疾，然後苟且度日，一旦沒了銀錢，就會淪為乞丐，不知哪一天凍餓而死。”
話音落下，他一腳踩斷了對方的脖子。
打殘和要他的命有什麼區別？
不大！
楊凡一腳將屍體踢飛出去，落在了不遠處的小河中，趁着夜色扭頭就走。
“學徒之爭，死了多少人，引發了多少波折！”
“那可是濟世堂！”
“濟世啊！”
對於世間的殘酷，楊凡認識的更深了。
翌日。
屍體被發現后，只是引起了一陣議論，稍微調查一番就沒有了後續。
上午，鎮長楊淳找了過來。
“以後生活上有什麼困難，就來找叔。”簡單的說了幾句，他直接進入了正題，“縣城來了貴人，要在鎮子上建一座大型客棧，還要修建正規的交易場，對於咱們來說，這可是大機緣，會給咱們族人帶來一大筆財富。最好的地方就是你們這裏，小凡啊，你也不想老少爺們失去這次發財的機會吧？為了族人富裕，為了曾經先祖的榮耀，為了以後族人都有一個光明的未來，也為了你抓住機會和貴人攀上關係進入縣城，前往郡城一飛衝天。小凡，來，趕快將這契約給簽了。”
鎮長楊淳激動的拿出了一紙合約。
楊凡直勾勾的看着對方，好似看一個傻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