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好女不過百，不是平胸就是矮
江辰早有預感韓雨桐這麼裝要出事，趕緊衝過去接。
韓雨桐幾乎是大頭紮下栽進了他懷裏。
這一下可不輕，江辰完全成了韓雨桐的肉墊，被她壓在身下。
“嚇死我了……”
韓雨桐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
“你……你是不是更應該多關心我一點。”
身下傳來江辰的聲音，兩人臉對着臉，他鼻子裏灼熱的氣息直接噴在了她的臉上。
夜色中，少女的臉霎時間就爬滿了紅暈。
她意識到自己整個身子都壓在江辰身上，連忙挪開了身子，聲音有些發顫。
“你沒事吧？”
“你剛才不逞強我一點事都沒有。”
江辰揉着腰皺眉道：“你不知道松油很滑的？”
“誰知道……真這麼滑……”
韓雨桐也意識到自己的錯，但性格倔強的她一向是知錯不認錯，指着自己腳上的耐克鞋甩鍋。
“都怪這破鞋！”
“不要這麼說。”江辰皺皺眉，“這又不是什麼好詞。”
被江辰批評的韓雨桐愣了半晌，剛想要發作，卻又止住了嘴。
現在她可不敢在江辰耍脾氣了，萬一江辰後悔再翻回去怎麼辦？
最後只得像碎碎念地發出蚊子叫：“要你管……你又不是我家長。”
江辰還在揉腰，根本沒聽見小丫頭說什麼。
看着江辰揉腰，她左看看右看看，隨後裝作不經意的模樣問：“你的腰摔斷了沒？”
江辰聽到那話皺皺眉，心想着這韓雨桐小嘴真是抹了蜜，說：“沒事。”
中年人和少年人是不同的。
中年人身體機能下降，哪怕交公糧都有些力不從心。
而少年，無論是精神還是體能都要遠超中年人，恨不得床板都打穿。
見韓雨桐還在自己，江辰又補上一句：“以後記得減肥。”
“說誰胖呢！”韓雨桐嗔怒道。
江辰在路邊叫着出租車：“不胖？我看你得一百多斤了吧？”
“胡說！我現在明明九十……”韓雨桐話說到一半立馬改口。“反正沒過百就是了！”
“你以為是什麼好事嗎？”
一輛出租車停在江辰身前，他打開車門。
“你沒聽說過，好女不過百，不是平胸就是矮？”
韓雨桐聽到那話愣了半晌，表情瞬間紅溫。
要不是江辰進出租車速度快，她非一腳給他踹進去不可。
一路上，韓雨桐氣得還直哼哼，一句話都不和江辰說。
江辰也沒理她，望着街邊的風景。
破舊的小樓連成一片，馬路兩旁充斥着攤販的叫賣聲，打開車窗，空氣中瀰漫著蔥花和醬料的香味。
一切圖景都和記憶里的那個縣城相吻合。
出租車停在了網吧門口，江辰回頭望着那氣哼哼的少女，笑了笑說：
“我記得你要給我買三包牛肉粒的手抓餅來着。”
“哼。”
韓雨桐白了他一眼，大步往網吧里進，她還對於江辰說自己平胸這事耿耿於懷。
“還想吃餅，喝西北風去吧！”
她氣呼呼地走到網吧櫃枱前，毫不客氣地對着女網管說。
“網管，上網。”
網管是個新來的，二十多歲的女孩，瞥了韓雨桐一眼，笑道。
“小妹妹，自己來上網啊？”
韓雨桐回頭瞅了瞅，發現江辰那傢伙沒跟在自己身後，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正賭氣的她說：
“是，就我一個！”
韓雨桐拿出自己的身份證。
女網管見對方穿着校服，關切道。
“那可不行小妹妹，這都八點多了，趕緊回家吧，女孩子晚上一個人出來上網很危險的。”
“你說誰小呢！我年底就十八了！是大姑娘了！”
韓雨桐還在氣頭上，一聽小這個字瞬間暴走，聲音不禁都提高了八度，引得幾個上網的人都往吧枱看。
女網管見對方不識好人心，聲音也冷了些，擺擺手讓她走。
“反正不能讓你上，趕緊回家吧。”
韓雨桐頓時有些騎虎難下。
自己這溜出來還差點摔個嘴啃泥就是出來上網的，就這麼打道回府，自己不是白折騰了？
但是她一向不是服軟的性格。
看着面色冷若冰霜的網管，明明知道只要說幾句軟話對方沒準就讓自己上網了。
但韓雨桐還是拉不下這個臉。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女網管坐了下來，在吧枱數着零錢。
這時，江辰趕了過來，手裏還握着兩個手抓餅。
見韓雨桐在吧枱前杵着，疑惑道：
“怎麼了？”
“沒什麼，走，換家網吧。”韓雨桐扭頭要走，被江辰拉住。
“你開什麼玩笑……咱學校兩公里以內就這麼一家網吧。”江辰小聲說著。
“那有什麼，車錢又不是你出。”韓雨桐滿不在乎。
江辰看了一眼表，現在就已經八點半了，這要是再換家網吧，不知道折騰到幾點去。
於是他主動走到吧枱前，和女網管說。
“姐姐，上網。”
正在數零錢的女網管一聽“姐姐”兩字，再看看眼前這個高大白凈的少年，眉頭稍微舒展了些。
“成年了嗎？”
江辰搖搖頭，臉帶笑說：“通融下，姐姐，下次還來你這上網。”
“去吧，53號機，開機就能上網。”
江辰瞥了一眼身後的韓雨桐，繼續說。
“姐，我倆一起的，你看能不能再開一台？”
女網管還在生韓雨桐的氣：“她歲數太小了，未成年人不能上網。”
韓雨桐一聽網管那話又要發作，被江辰用眼神逼了回去。
未成年人想上網就得和網管搞好關係，否則根本玩不上。
“姐，我倆好不容易才過來的，您幫幫忙。”
說著，他把其中一個手抓餅遞給了女網管。
“吃點。”
“外面賣的那個？”
女網管倒是覺得這個學生挺機靈的，正好她也餓了，索性接了過來。
“多少錢？”
“請姐吃的。”
“沒那說法，多少錢？”網管從自己兜里開始翻錢。
“五塊吧。”江辰想了想說。
“謝了小弟弟。”女網管把錢放在桌上。
“不用謝。”
接過網管給的錢，他對身邊的韓雨桐說。
“走，都八點半了，你玩不玩了？”
韓雨桐知道自己錯了，但又不想承認，只得一句話不說，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江辰後面。
兩人剛落座，江辰打開了袋。
一旁的韓雨桐聞到香味，肚子咕嚕一聲，有些餓了的她，忍不住說道。
“我的呢？”
“網管那呢。”
江辰邊開電腦邊說。
“要不是你和網管瞎嚷嚷，她吃的那個就是你的。”
“那你不應該把你手裏這個給我嗎？”韓雨桐噘着嘴。
江辰回頭望了網吧門口一眼，將手抓餅給了韓雨桐。
“成，那就給你，正好我去上個廁所。”
說完，江辰便匆匆離開。
“這還差不多……”
韓雨桐接過手抓餅，聞着醬料和砂糖混合的香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剛想咬，她看了一眼去洗手間的江辰。
吃了又怎麼樣？網費車費都是我拿的。
如此想着，有些餓了的韓雨桐咬着手抓餅的另一邊，還沒咽下去，只覺得肩膀被拍了兩下。
身後正站着一個穿圍裙的大叔。
她不解道：“什麼事啊叔叔？”
身後的大叔憨厚地笑了笑，說：
“啊，小姑娘，剛才在你旁邊的那個小夥子在我這買手抓餅沒給錢，他說讓我管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