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5章 花店的新鄰居
她想像着,如果他們能早點知道這個地方,她的孩子或許還有機會得救。但轉念一想,這是末世,她不應該自私地希望孩子在這樣的世界中出生。
男人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他緊緊地摟住她,用堅定的聲音安慰道: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當初,溫靜決定嫁給程厚,身邊的親朋好友都不看好這段婚姻,紛紛輪番勸說她。然而,溫靜意志堅定,鐵了心要與程厚共度一生。
程厚曾是一名拳擊手,退役后開了一家拳擊館,擔任教練,日子也算過得去。
但程厚長得非常普通不說且面相還有點凶神惡煞那種,與他1米85的身高和長期鍛鍊形成的結實肌肉相得益彰,讓人不禁膽戰心驚。
相比之下,溫靜從小就擁有出眾的美貌,出生於一個書香門第的家庭。她的父母都是受人尊敬的人民教師,她從小學習成績優異,是老師口中人人稱讚的乖學生。
所以誰也不曾想,這樣的天差地別的兩個人,怎麼會走到了一起。
但好在程厚也沒有讓溫靜失望,婚後的種種表現,逐漸贏得了溫靜身邊親朋好友的認可。
雖然程厚的外表讓人畏懼,但他的內心卻十分細膩。他對溫靜呵護備至,讓溫靜充滿了安全感。
在經歷了無數個日夜的相濡以沫,溫靜和程厚的幸福生活終於迎來了新的篇章——他們即將成為父母
。當檢查結果揭曉那個令人激動的喜訊時,這個長相兇狠的男人喜極而泣,哭得淚眼婆娑。
然而,命運似乎總愛在人們最幸福的時刻開玩笑。
溫靜的胎相不穩定,醫生沉重地建議她住院保胎。為了孩子安全的降臨,溫靜沒有猶豫,她住進了醫院,而程厚則形影不離地陪伴在她的身邊。
可誰都沒有預料到,這一住院,竟是走向了一場無法預料的噩夢。
住院的第一天,一種未知的病毒如洪水猛獸般蔓延開來,感染者身體機能迅速失控,如同行屍走肉。
在這種恐慌與混亂之中,程厚憑藉自身本事帶着溫靜一路逃離,他們的孩子本就不穩定,在逃離的過程中,又找不到食物和水源,孩子最終還是沒能保住。
過去的事情雖然痛心,但人總歸是要向前看的。
識過花卉的神奇,溫靜和程厚商量了許久,他們決定購買一個南瓜屋,在花店附近定居下來。
當他們初到這個區域時,便注意到花店旁邊就有一棟南瓜屋,猜想應該也是某個同他們想法一樣的人。
他們商定后,程厚從背包中拿出了兩個二級晶核,遞給了溫靜。
介紹牌上有註明晶核的兌換比例,他不僅要買南瓜屋,還要買其他的東西。
這些晶核都是程厚以命相搏的,他雖然沒有異能,但勝在有膽量有力量,他戴上拳擊手套,能一拳打爆一個喪屍的腦袋!
1至3級的喪屍其實並不強大,它們的威脅在於數量眾多。因此,若是遇到孤立的喪屍,即使沒有異能,也有可能保住性命。
然而,有些人面對未知的恐懼時,常常因為害怕而忘記了反抗,最終丟掉性命,成為喪屍的一員。
溫靜將積分卡輕觸讀卡區,伴隨着一道輕微的電子音,她將兩個二級晶核放進了自動兌換支付一體機。
屏幕微微閃爍,隨即亮起,映出了她的信息:
姓名:溫靜
卡內餘額:1070積分。
隨着此信息的顯示,溫靜將所需物品一件件擺放在收銀台上。楊穗歲開始清點:
“一個南瓜屋500積分,南瓜浴缸300積分,2盆冰月葵10積分,2盆木棉花10積分,10份葯明菇50積分,一盆玫瑰花10積分,4瓶初級營養液40積分,合起來920積分。”
隨着積分卡內的餘額扣除相應的數額,新的餘額躍然屏上:150積分。
此時,溫靜側過頭去,目光投向了程厚。
程厚摟着她肩膀的手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示意她安心。
程厚將玫瑰花放在了溫靜的手中,留下南瓜屋和1瓶營養液暫時放在了收銀台上,其餘物品則被他一一收入背包。
在一切收拾停當后,程厚拿起那南瓜屋和營養液,與溫靜一同步出了店鋪。
程厚將位置選在了花店另一邊,他輕輕地將南瓜屋放置在地上,滴上營養液。
正如許季年之前所經歷的,南瓜屋彈跳至半空,伴隨着五彩繽紛的綵帶落下,南瓜屋成功變大。
唯一不同的是,這次南瓜屋的門上顯眼地多了一個“2”的標記。而許季年的南瓜屋門上,也突然出現了一個“1”的編號。
當南瓜屋的門軸輕輕轉動,伴隨着一聲輕微的吱呀聲,程厚緩緩地推開了門。
二人的目光打量着空曠的房間,落在了陽光透過窗戶照射下來的地方。
在這個瞬間,溫靜的內心湧起了一股莫名的情感。她自然而然地依偎進了程厚的懷抱,而他也溫柔地環繞着她,兩人緊緊相擁。
這個空蕩蕩的南瓜屋,以後便是他們的新家,這裏將是一個嶄新的開始。
溫靜和程厚一起收拾他們的新家,雖然簡陋,但總算有個安全的落腳處了,這才末世,已經是非常難得了。
等收拾得差不多以後,程厚背上一個簡單的背包,裏面放了兩顆蓮子和一袋葯明菇,還有他的拳擊手套。
趁着還早,他準備出去打喪屍,賺取足夠的晶核,才能給他們的未來一個安全的保障。
他不捨得看了一眼溫靜說道:
“我出門的時候,你要是無聊了,可以和花店的老闆做個伴,我觀察過了,她絕對是個有實力的,你和她打好關係,她不會為難你的。”
溫靜笑着點頭,多少還是有點擔心:
“嗯,你別操心我了,你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在家等你回來。”
程厚在她的額頭輕輕一吻:
“放心,我一定安全回來。”
“嗯。”
得閑的楊穗歲,又回到了院子裏和稻草人一起晃蕩着鞦韆,沒過多久,便看見程厚背着一個簡單的腰包,抱着一盆玫瑰花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