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遇到了親戚
第656章遇到了親戚
白袍小將氣笑了。
“哎,你們聽聽。”
“我還沒搶她,她倒要搶我們了。”
這時他身後的一個山賊,湊上來道:“老大,我們別光搶錢了,來點兒大的,我們搶人吧。”
另一個也道:“我看着長得不錯,能配得上你,老大。”
“把她搶回去做壓寨夫人,正好照顧狗蛋兒。”
那白袍小將一聽,道:“搶人幹什麼?”
聽了這話又說:“好像也不錯,不用做壓寨夫人,能照顧狗蛋兒就行。”
邊兒上的人也一頓附和。
“就是,咱們這一幫大老粗,照顧不了狗蛋,還得是有個女的。”
“這女人啊,天生就會照顧孩子,咱們不行。”
杏兒不耐煩了,道:“說完沒有,我沒空聽。”
“一分錢不給,就說讓不讓過吧。”
白袍小將一聽就笑了。
“行,你打得過我,我就讓你過,打不過可不要怪我,搶你上山給老子做壓寨夫人。”
說著揮舞着槍就過來了。
杏兒一揮手道:“停!”
那人忙收了槍,問:“還有什麼要說的?”
剛說話,就被杏兒鏟了一腳,整個人一屁股坐在地上。
杏兒上去抱着人就一頓揍。
其餘那十幾個人一看,撒腿就跑。
一邊跑一邊喊:“老大,你挺住。”
“等狗蛋兒長大了,我告訴她,讓她給你報仇。”
還有一個遠遠的喊道:“老大,她要是強迫你,你就當是壓寨夫人翻你牌子了,別傷心,別難過,總會有這一天的。”
話未說完,人都在小道上跑沒了人影。
被杏兒抱着頭揍的白袍小將一邊掙扎一邊嗚嗚哭泣。
杏兒打夠了,就將白袍小將裏邊的褲子給脫了下來。
那小將捂着臉,羞愧難當。
“我跟你說啊,盜亦有道,我可不是那樣的人,你敢碰我,我就一頭撞死在這兒。”
“你敢碰我,等我兒子長大了,不會放過你,狗蛋兒會給我報仇的。”
杏兒聽他還在胡說,就抬起腳踢了他一下,“你敢追我,就光屁股追吧,我看誰丟人。”
杏兒把他褲子扒下來,團成一團,狠狠的扔了出去,掛在了不遠處的樹上。
接着,一隻猴子過來,拿起那團褲子就跑了。
大長胳膊靈活的勾着樹枝,一路跑遠。
只氣得那白袍小將用雙手尷尬的捂着褲襠道:“死猴子,你給我等着。”
杏兒也不多話,起身走了。
只留下穿着一身雪白的鎧甲卻露着兩條大白腿的山賊在身後嗚嗚哭泣。
杏兒最終還是進了西越城。
西越的大街上有幾處火燒的,焦黑一片,街上沒什麼人,昔日繁華馬路的西越都城一片狼藉。
買賣鋪面有的沒開業,有的將門開了半邊。
前方有個男子提着兩包草藥,正匆匆走着,忽然衝出一隊人馬,強行將男子拉走。
那男子大喊道:“我不當兵,我不會殺人,我不當兵。”
男子手裏的兩包草藥掉在了地上,都摔破了。
那些人不管不顧將他帶走了。
杏兒盡量貼邊兒走。
前方有兩隊人馬,一見面就廝殺了起來。
杏兒忙躲了起來。
杏兒躲在一邊的矮牆後面,往外伸頭看着。
兩隊人各有負傷,一地的血跡。
兩隊人都走了以後杏兒更擔憂了。
她四處尋找着林夢蘭和寶嬤嬤等人的蹤跡,希望能夠儘快與他們會合。
走着走着,杏兒來到了一座廢棄的府邸前,府門上懸挂着破碎的牌匾,顯然這裏剛經歷過一場激烈的戰鬥。
杏兒看了半天,不知道是什麼府。
杏兒想,進去看看還能不能住,不能住客棧了。
杏兒推開門,踏入府邸內。
裏面瀰漫著煙塵和死寂,牆壁上殘留着箭矢和刀劍的痕迹。
這麼大的府里,沒人啊。
看來是遭了難啊。
她小心翼翼地穿過前廳,來到一間廂房前,忽聽裏面有輕微的喘息聲。
房間的門半掩着。
杏兒輕輕推開。
只見裏面躺着一個受傷的男人。
看臉不是西越人,伊諾說過,西越人高大,五官粗獷,不似大錦人長得眉清目秀。
而這個人就長得眉眼溫潤,雖然有傷在身,有點狼狽,但還是掩蓋不住那股溫潤的氣質。
男人的傷勢嚴重,但還有呼吸。
杏兒警惕的上前看了看,只見那人雙眼緊閉,睫毛跳個不停。
杏兒從小荷包里拿出兩粒百毒清,給他塞進了嘴裏。
也不知道這人是好人還是壞人。
“你家人呢?”
“怎麼這麼大一座宅子,沒人呢?”
杏兒問。
男人緩緩睜開了眼睛,看着杏兒。
他告訴杏兒,自己是西越國的士兵,被叛軍追殺至此。
杏兒心道:自己也是無處可去,不如藏在這裏容身兩天。”
那人多看了兩眼杏兒,就沒說話。
杏兒從身上掏出一塊餅子,給了那男人。
“只有這個了。”
杏兒也從身上的小包袱里掏出一塊餅子,自己吃。
“西越要打到什麼時候啊,你知道嗎?”杏兒問。
那人道:“管不了,據說五皇子佔了上風。”
杏兒……
五皇子跟她家姑娘做生意,做了近兩年,算是很有錢呢。
還以為她只喜歡做生意呢,原來這麼有野心。
杏兒心道。
杏兒看那人臉色蒼白,嘴唇乾裂,就出去尋了一碗水進來,喂那人喝了。
那人道:“你是大錦人?”
“我跟你打聽一人,不知你可知曉?”
杏兒小眉頭扭着。
“大錦那麼多人,怕是不認識。”
那人道:“這人當年是很有名的。”
“不過看你這年齡,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那人眼裏的光都暗了下去。
杏兒看他一副失落的樣子,有些不忍心,就又說了一句。
“那人從前在江湖上有名,又有一手好功夫。”
“他開了一家鏢局,在大錦的臨京城,當年是大大的有名。”
杏兒……
鏢局那麼多,我去哪認識?
她認識的開鏢局的,也就一個,呂大小姐的爹,呂老爺。
其他真不熟,就是這位呂老爺,她也不熟。
去呂家的時候,都是匆匆見一面。
那人又道:“那人當年十六歲吧,身上有一身的好功夫。”
“他有一個師弟,是漠北人,力大無窮,還有一個師妹,是大錦人,貌美如花!”
那人說著,眼圈兒就紅了。
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