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歸來,禍起光明508
風雲歸來,禍起光明508
單軍的突然爆發讓華副總理和趙老呆了一呆。不過他們兩人也是久經陣仗的人,臉上還是不動聲色。
單軍激動的站了起來,說道:“東陽為了這個國家,付出了多少,奉獻了多少?臨到了,你們倒好。馬上就要他去送死?你們不送你們孫子去死?”
華副總理微微嘆了口氣,說道:“老爺子,您的心情我們理解。”
單東陽扶住單軍,他默默的一言不發。
華副總理見單軍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些,便說道:“老爺子,東陽的付出我們都看在眼裏。他是為了國家的穩定,和諧。而我們做出這個決定,同樣也是基於此。我相信我們大家的目的是一致的。”頓了頓,他又說道:“如果這次要犧牲的是我的孫子,或是我自己,我同樣會義不容辭。”
單軍一指華副總理,怒道:“你少跟我說這些大道理。你們這群人現在像什麼?當年如果是老爺子還在,遇到這種情況,早就重兵將這幫狼子野心的東西給剿殺了。你們倒好,現在敵人要東陽死,你們想都不想就把他推出去。你們這些作為若是讓底下人知道了,豈不讓人心寒?以後這個隊伍還能帶好嗎?”
趙老微微一嘆,說道:“老爺子,現在的情況跟鄧老爺子當初的情況不一樣。不能一概而論,國家正處關鍵時刻,我們必須得小心謹慎,如履薄冰啊!”
單軍冷哼一聲,說道:“不說別的。如今新疆那邊,**份子,刁民處處作亂。這也是沒辦法解決的嗎?你們除了安撫還是安撫?當年王震老哥率領軍隊進去,一頓剿殺,他們不是老實下去了嗎?”
華副總理說道:“老爺子,現在的國際形勢已經不同了。您不會不明白這一點?”
單軍道:“我豈會不明白,無非是要做個大國的美名,怕人非議。”
華副總理與趙老相視一眼,心中也知道,單老爺子是心中難受。其實什麼道理都明白。這一次他們來就是要讓老爺子把火發泄出來。
半晌后,趙老看向單東陽,說道:“東陽,這個事情,你的意見呢?”
單東陽放開了單軍。單軍也看向單東陽,說道:“東陽,你放心,有爺爺在。爺爺”
“爺爺!”單東陽蒼涼一笑,說道:“您不必說了,我明天就去東北。”他頓了一頓,說道:“去年我殺了海藍,想一想,海藍何嘗不是如我一樣,為了這個國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因果輪迴,當真是報應不爽,沒什麼好說的。我認了”
“總理,趙爺爺,你們走吧。”單東陽隨後說道。
華副總理與趙老目光複雜,兩人站了起來。華副總理拍了拍單東陽的肩膀,然後轉身與趙老離開。趙老離開的時候說道:“東陽,你和海藍的犧牲,國家不會忘記,我們不會忘記。將來”
“將來的事情,榮耀也好,遺臭萬年也罷,都已不重要了。”單東陽說道。
趙老嘆了口氣,離開了。
華副總理與趙老離開后,單軍老眼泛着淚,說道:“東陽,你真要去東北?”
單東陽勉強一笑,說道:“爺爺,您為國家戎馬一輩子,不是常這樣教導我的嗎?現在是到了馬革裹屍的時候,我沒什麼好多說的,也沒什麼好怕的。”
“你若是戰死,爺爺自然沒什麼好說的。”單軍說道:“但如今竟然是他們推你去死,爺爺不甘心。”
單東陽說道:“爺爺,此事也是因我而起。梵迪修斯把話已經放了出來。這就是他答應和我們和平的一個條件。條件就是要殺了我。若我不去,他即使不想亂來,也是已經騎虎難下。別說梵迪修斯有很大的可能會作亂,就算只是一絲絲的可能。我們也不能讓整個國家去冒這個險。”
“但是,值得嗎?”單軍痛苦的問道。
單東陽面色蒼涼,說道:“當初我也沒問過海藍值不值得。我現在越來越相信命運,報應!爺爺,這是我的報應啊!”
單軍沉默下去。
一夜就這般過去了。
上午八點,陳楚趁着天氣好去看望嚴凝霜和流瀲紫。兩人住在酒店裏,有大楚門的成員專門陪着,滿足她們的需求。不過兩人是住的兩個房間。她們之間並沒有親密到要住同一間房。
陳楚先去看的流瀲紫。流瀲紫換上了這邊的裝扮,白色的仙女長裙,稍微的露了點乳溝出來。腰肢盈盈可握。陳楚每次見到這個**就有些把持不住,這一次同樣也不例外。所以陳楚和流瀲紫寒暄了幾句,便離開了。他讓流瀲紫有需要就向照顧她們的大楚門成員提。
隨後,陳楚去見了嚴凝霜。嚴凝霜看見陳楚高興無比,這兩天裏,嚴凝霜把香港逛了個遍。
“師父!”這丫頭穿着紅色t恤,牛仔褲,很是時尚靚麗。
陳楚微微一笑,說道:“在這裏還習慣吧?”
嚴凝霜道:“挺好的啊!”
陳楚點點頭,說道:“那就好。”隨後,他忽然在房間裏發現了許多書籍。
陳楚便也明白嚴凝霜在聽自己的話,多看一些書,多吸收一些知識。
“這兩天我有點忙,等得空了,再教你功夫。”陳楚說道。嚴凝霜歡喜點頭。
便在陳楚和嚴凝霜愉快聊天時,陳楚的手機響了。
北京,下午五點。
單東陽來到機場,機場有一架前往東北的專機正在等待着單東陽。
單東陽一個人開車來到機場,他穿的很休閑,棒球帽,白色t恤,大短褲。就像是要去打一場高爾夫一般。整個人悠閑隨意。
他已經特意交代,不要有任何人來送他。他不喜歡這種小兒女的生離死別。
夕陽如火!
照得整個機場紅彤彤的,如染了一層金光。
單東陽在機場前找位置停好車后,便朝機場裏走去。他有證件,可以自由進入機場內部。
單東陽很快走進了機場內部跑道,他看見了那架指定的專機。
單東陽信步朝專機走去,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他顯得很平靜。來到專機前,單東陽沒有直接登機,而是回身抬頭看向天空。
再見了,北京!
再見了,這個世界,我將開往地獄。
單東陽深吸一口氣,他忽然發現自己變的有些脆弱了,竟然輕易的就想掉淚了。
便也在這時,單東陽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就是沒有看見飛行員。他登上飛機,正想打電話詢問時
單東陽看見飛機艙里坐了一個人,這個人一身黑色的休閑襯衫,板寸頭,清秀中帶着一種堅毅。
看見這個人時,單東陽呆住了。
“陳楚?”
陳楚站起身子,微微一笑,說道:“可不是我嘛!你還真不夠意思,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也不告訴我。”
這一瞬間,單東陽驚喜莫名。他沒什麼朋友,陳楚算是一個。這個時候,陳楚能來送他,他無疑是感動的。
單東陽眼眶一紅,差點落下淚水。
“走吧!”陳楚說著便站起身,朝單東陽走來。
“去哪兒?”單東陽吃了一驚。
陳楚說道:“去見華副總理。”
單東陽微微一怔,說道:“沒用的。”頓了頓,道:“陳楚,你能來,我很高興。但是我們到此為止。”
陳楚淡淡說道:“我從來都學不會看着自己的朋友去送死。走!”說完不由分說的抓住單東陽的手。
單東陽拗不過陳楚,再則他心裏也是帶了一絲希望的。誰又想死呢?
出機場后,陳楚和單東陽上了車。車是單東陽開來的。
“你怎麼會來這裏?”單東陽奇怪的問道。
陳楚看了單東陽一眼,說道:“是你爺爺給我打的電話。”
單東陽心情不由微酸,這種骨肉親情是任何人都無法替代的。爺爺戎馬一輩子,但始終還是不忍心看見自己去送死啊!
“可是陳楚,即使是你又如何?你改變不了總理的決定。我知道我沒有路可以選的。”單東陽半晌后說道。
陳楚熟稔的啟動車子。
這輛北京現代很快開上了馬路,周遭繁華如梭,天邊殘陽如血!
車子迎着夕陽前進!
陳楚微微一笑,說道:“下結論不要太早,一件事情你不去試一試,又怎麼知道不成呢?”
單東陽說不出話來。他以前也是個非常樂觀的人。卻是沒想到事情真降臨到了自己的身上,他同樣也是無法超脫。
華副總理在中南海的一棟別墅里接待了陳楚和單東陽。
如今陳楚也是至關重要的人物,所以他要見華副總理。華副總理也是要見一見的。更何況陳楚還帶了單東陽。華副總理當然也知道陳楚是個牛脾氣。
時間是傍晚六點。
別墅前面有一個游泳池,天上的晚霞如血一般凄美。
忽然又起了晚風。
便在這游泳池前面,陳楚,單東陽,華副總理三人坐在桌前,太陽傘也被撤去了。桌上泡了三杯雨前龍井。
熱氣騰騰。
四周有警衛把守。
華副總理今年已經有六十六歲了,不過他看起來斯文儒雅,很有領導者的氣場。此刻華副總理穿着藍色的襯衫,儀錶周正。他並沒有因為陳楚擅自帶單東陽過來而震怒。反而是目光淡淡,朝陳楚和單東陽微微一笑,說道:“陳楚,你現在也是我們共和國最年輕的上將了,怎麼還是改不了這當兵的匪氣?”
話中並沒有責怪之意,反而像是長輩對晚輩一般的親昵。
陳楚並不為華副總理的氣場所迷惑,他看向華副總理,開門見山的說道:“總理,我今天來是要帶東陽去香港。”
“哦?”華副總理說道:“陳楚,我知道你和東陽是好朋友。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東陽不去東北會有什麼後果?”
陳楚說道:“總理,大道理我陳楚不想說。但我要說的是,別說東陽是我的朋友。就算今天這個人不是東陽,我也不會允許他去東北送死。”頓了頓,又繼續說道:“至於後果,我先不想去想。我只知道,一味的忍讓只能獲取短暫的和平。今天梵迪修斯敢要我們國安局長的命。明天他就敢提出更過分的要求。總理,現在是我們最特殊的時期。各方群魔亂舞,也都在觀望。我們如果這一次再讓東陽去送死了,這個軟弱的態度就會讓他們看在眼裏,他們只會更加肆無忌憚。”
華副總理看向陳楚,他的目光深邃悠遠。“年輕就是好啊!你們有血勇,而我們這幫老傢伙不如你們。”似乎是一種感嘆。
隨後,華副總理話鋒一轉,說道:“這個國家現在就像是一輛超載的客車,我們必須小心翼翼的把握住方向,不敢有一點閃失啊!”
陳楚說道:“您這個比喻很形象。治理國家之道,畢竟不能像我們這群草莽,可以匹夫一怒,血濺五步。但,總理,敵人已經亮劍了”
華副總理身軀一震。他似乎是一下子被陳楚點醒了。他喃喃說道:“是啊,敵人已經亮劍了。”
陳楚又道:“眼下是大氣運降臨,這大氣運的意思就是要革新,要大換血。破而後能立!不破不立。狹路相逢勇者勝,如果我們再不亮劍,將來要面臨的後果會更嚴重。”
華副總理的目光緊緊的盯着陳楚。半晌后,他說道:“喬老說過你是天煞皇者,生來就是為這場氣運而生。如今群魔亂舞,唯有依靠你的力量來斡旋。你來跟他們斗,我們做你的壁障。”他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說道:“陳楚,你要想好了。如果你把東陽帶回香港。那麼來自梵迪修斯的所有壓力都要由你來承擔。我們可能無法幫到你。”
陳楚臉色肅然,說道:“總理,我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那好,你們去吧。”華副總理不再多說。
陳楚當下便和單東陽起身,兩人朝華副總理鞠了一躬,然後轉身離開。
看着陳楚和單東陽的背影。華副總理暗自道:“喬老爺子,陳楚他的確已經成長起來了。看來這命理運數在天地之間,是一點也不會有差錯啊!”
東北黑龍江。
城區里光明殿已經有了三座。每一座的建築都恢弘純白,如聖經教堂,神聖而莊嚴。光明殿的信徒每天都在增加,善男信女來光明殿祈求平安,祈求愛情,祈求發財,各種祈求。
而最為雄偉的一座光明殿在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此刻,夜色降臨,市區里萬家燈火,霓虹閃爍。
大屏幕廣告正在播放着洗髮水的廣告。
而光明殿裏。梵迪修斯正在凝神打坐,他是坐在懺悔室之中。這懺悔室不是他懺悔,而是抽選某些信徒來向他懺悔,祈求天父原諒其罪過。
懺悔室里沒有燈光。
這時候外面傳來甘道夫的腳步聲。隨後,甘道夫恭敬的向裏面喊道:“陛下!”
梵迪修斯睜開眼睛,問道:“是不是單東陽來了?”
甘道夫說道:“他沒有來,根據我們的情報。他被陳楚接到了香港。”
梵迪修斯眼中頓時閃現出滔**意。
陳楚帶走了單東陽,這意義又不同了。因為事件之中,政府便由此而脫身事外。變成大楚門和光明教廷的對立了。
在晚上十點的時候,梵迪修斯的手機響了。是從香港方面打過來的。
梵迪修斯接通。
裏面馬上傳來陳楚的聲音。
“梵迪修斯!”陳楚淡淡喊道。梵迪修斯更怒,如今已經沒人敢喊他名字了。
“單東陽在我手裏,相信你應該也知道了。”陳楚繼續說道。“之所以給你打這個電話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有我陳楚在一天,你最好老實一點。如果你敢亂來,我會聯合軍方對你進行剿殺。”
“就憑你們?”梵迪修斯冷靜下去,冷笑一聲,說道:“我可以讓你們中國從此雞犬不寧!”
陳楚說道:“可那又怎樣?你再也無法做你的陛下,無法成為一代教皇,無法擁有眾多的信仰。”
這句話戳中了梵迪修斯的痛處。
“梵迪修斯,我不懼怕魚死網破!”陳楚說完最後一句便掛了電話。
梵迪修斯砰的一下,將手機砸成粉碎。
本來梵迪修斯的算盤打的很好,他認定中國政府不會冒險讓單東陽活着。他想要殺了單東陽,告訴另外的勢力。這個政府是軟弱的,你們可以為所欲為。
如此一來,他就可以讓光明殿更加痛快的發展信徒。因為他可以保護信徒嘛!
另外,梵迪修斯也對落雪的黑暗議會一直忌憚。他知道落雪隱藏在後面,也知道黑暗議會勢力強大。梵迪修斯便想用陽謀來對付落雪。
等到他的信徒眾多,能跟政府談判,如梵蒂岡一樣獨立。等他勢力大到那個程度,便根本沒有落雪插足的可能。
陳楚拿準了梵迪修斯的七寸,眼瞎的梵迪修斯還真不敢魚死網破。
而梵迪修斯也拿陳楚有些為難,因為香港在陳楚的勢力範圍里,固若金湯。
“把陳天涯喊來。”梵迪修斯淡淡吩咐。外面的教徒一直在旁邊伺候,聞言馬上道:“是,陛下。”
陳天涯很快便來了。
“進來吧!”梵迪修斯說道。陳天涯應了一聲是,進入懺悔室里。
懺悔室里依然沒有一點燈光。不過梵迪修斯能清楚的看見陳天涯。他對陳天涯說道:“坐吧。”
“謝陛下!”陳天涯顯得恭敬至極,沒有一絲的逾越和隨意。他坐下后,背部挺的筆直。
梵迪修斯說道:“單東陽被陳楚帶回了香港。他打電話來警告本座,不要出亂子。你怎麼看這件事情?”他的語音淡淡,但淡淡之間卻有種說不出的威嚴。
陳天涯語音寒了下去,說道:“此人膽敢冒犯陛下,罪該萬死!”
這個回答讓梵迪修斯很是滿意,他點點頭,說道:“沒錯,陳楚該死。此人不死,永遠是我的心腹大患。但他的香港如今固若金湯,你有什麼好的法子沒有?”
陳天涯說道:“整個香港,乃至大楚門,核心來自陳楚。若要瓦解大楚門,必先除去陳楚。陳楚一死,大楚門便不足為懼。”
梵迪修斯並沒有打斷陳天涯的話,他覺得陳天涯必定有后招要說。
果然,陳天涯說道:“陳楚此人,與家國一起,密不可分。若是外面出了亂子,他必然要離開香港前來解決。我們可以引出陳楚,伺機殺他。”
梵迪修斯說道:“你應該是最了解他的人。也當知道,這個人狡猾無比,並不好殺。而且他也會有所防備。”
陳天涯說道:“陛下,最近我一直在關注大楚門。東印度公司似乎盯上了大楚門的航海線。那條航海線我很清楚,是三叔公梁峰的命根子。您若信任我,讓我去東印度公司一趟。陳楚雖然精明,卻也難以想到東印度公司里有我們的影子。到時候他自然會出手解決東印度公司。”
“一旦他去解決東印度公司,我們便布好天羅地網。”陳天涯緩緩說道。
梵迪修斯眼睛一亮,說道:“好,這件事就交給你全權去辦了。”
陳天涯恭敬應聲,說道:“是,陛下!”
“不過陛下”陳天涯突然說道:“我”他顯得欲言又止。
“有話直說!”梵迪修斯顯得慈和無比,大概也是因為陳天涯的提議讓他看見了希望,所以心情愉悅。
接着,梵迪修斯又說道:“天涯,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不要有什麼拘束。”
陳天涯當下鼓足勇氣的說道:“我想讓伊芙爾與我一起前去。”
“哦?為什麼是她?”梵迪修斯眼光微微複雜,他若有所思的大量陳天涯。
陳天涯直言不諱,說道:“我喜歡她。”他抬頭看向梵迪修斯。
“你倒是誠實的很。”梵迪修斯對陳天涯的態度很滿意,也覺得陳天涯這孩子真是忠心耿耿,待自己沒有二心。
他對陳天涯的滿意度自然是超過奧迪斯那位聖騎士長的。當下微微一笑,說道:“感情的事情,縱使是本座也無法替你們做決定。不過你既然喜歡伊芙爾長老,本座也願意成全你。好,准了!”
陳天涯大喜,說道:“多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