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自殺疑雲

第18章 自殺疑雲

奚樂山作為錦衣衛的一員,跟着步長北天南地北的跑,這種人見的自然不比崔笑少。

他二話沒說的直接當胸一腳,把想要強行關門的男人給踹翻在地,然後大步往裏面走去。

這一腳踹的是有講究的。

不能太輕,也不能太重。如果太輕了,對方感受不到威懾力。如果太重了,直接把人踹死或者踹昏過去,那就沒有人可以通風報信的。

果然,男人被踹倒在地之後,立刻咬牙爬了起來,然後轉頭就往裏跑去。

“快來人。”男人喊道:“有人來鬧事了。”

聽聽這話就不是一個正常的人家,哪個正常人家會經常有人來鬧事。

眾人要的就是他這種反應,本來還不知道應該往哪裏走,這下都知道了,跟着他就行。

穿過兩個院門,到了一個大院子裏。

看來狗家的人也並非全部在家,他們一路進來沒看見十幾二十個青壯年男人的壯觀景象,只在最後一個院子裏看見了,今天早上在客棧里看見的幾個人。

迎上來的是被他們稱作老三的人,應該是苟家的第三個兒子。

“喊什麼喊什麼?”苟三不耐煩的說:“誰敢來鬧事?”

話音剛落就看見了奚樂山幾人,臉色頓時就變了。

在奚樂山幾人眼裏,苟家的人不是東西。在苟家的人眼裏,奚樂山他們也不是東西。

相看兩厭。

苟三皺眉道:“怎麼是你們?你們來幹什麼?”

奚樂山開門見山:“你妹妹苟芝蘭呢?我們找她有事。”

苟三一聽,眉頭皺的更緊,和開門的人一個說辭。

“她不在家,出遠門去了。”

這真是鬼都不信,才一起回來的,前後加起來一個時辰都沒有,就說出遠門了,出什麼遠門,哪有這麼巧的遠門要出。

要是怕得罪人了躲一躲,也不是苟芝蘭躲。

這時候三人都想起了苟芝蘭的求救信上,血淋淋的救命兩個字。

要說對一家人做事風格的了解,那當然還是自已人最了解。苟芝蘭為什麼會好好的丟下一張用血寫的紙條,這是知道自已要遭遇不測?有人要殺她?

而出遠門這三個字,在某些時候和‘她已經死了’這句話是划等號的。

崔笑急道:“奚大哥,別和他廢話,直接問。”

他們看見消息幾乎就立刻找了過來,沒耽誤什麼時間。如果有人要害苟芝蘭,可能還沒有那麼快下手,說不定還來得及。

就算非親非故,救人也是份內的事情。

“人呢。”奚樂山剛才插回去的刀又拔了出來。

苟三一見奚樂山真的拔刀了,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也真嚇着了,往後退了一步,大喊:“大哥!”

還以為苟家的人有多兇狠,竟然遇事喊哥,幸虧沒喊媽,要不然的話,畫風一下子就跑偏了。

啪的一聲,角落裏一個院子的門開了。

苟大從裏面走了出來。

崔笑一眼看見他的臉上,有兩道抓痕。

屋子裏還有人,黑乎乎的看不清楚,但看身形,大概是剛才的那個婦人。正……站在床邊?

苟三連忙喊:“大哥,他們來找芝蘭,我說她出遠門了,他們不信。”

苟大一看崔笑幾人,臉上的暴怒神色立刻就換上了笑容。

看樣子,苟家當家做主的人就是這長子苟大了,他倒不是沒頭腦的莽撞性子。肯定是在看見幾人的時候,立刻就腦子轉了起來,並且得出結論。

這幾個人,惹不起。不能硬碰硬。

俗話說的好,不是猛龍不過江。這幾人不但敢在這地頭上跟自已硬碰硬,而且還敢找上門,可見不一般。

苟大給苟三使了個眼色。

“幾位怎麼找到這來了。”苟大笑道:“來的都是客,有什麼事情都好說。今早確實是我們得罪了,來了正好,在我們這裏吃頓便飯,喝兩杯酒。權當是我給各位賠不是了。”

說著,苟大對苟三說:“傻站着幹什麼,還不去給幾位客人斟茶。”

苟三一個激靈,立刻就轉身去了。

說話間,房間裏的老婦人出來了,她剛走到門口,看見幾個人站在外面,又轉身進去了,而且關上了門。

崔笑雖然只看了一眼,卻好像看見了她驚慌的神色。

怕什麼?

崔笑突然靈光一閃。

“苟芝蘭是不是在房裏?”崔笑立刻一指。

奚樂山都不帶多問半句的,抬腿便往房間裏走去。

“唉唉,兄弟。”苟大連忙來攔,但他怎麼攔得住奚樂山,奚樂山一把就推開他,三兩步到了房間門口。

推了一下,發現門從裏面拴上了,奚樂山二話不說,抽刀劈砍下去。

挺牢固的門栓,就這樣被劈開了。

崔笑緊跟在後面。

推開門,這是個很小的房間,一目了然,便看見剛才的老婦人,就是苟芝蘭的娘,正趴在床邊哭。

屋子裏,還有一個男人兩個婦人,雖然他們剛才在外面沒聽見哭聲,但是這會兒都已經在哭了。哭的凄凄慘慘切切,別說還挺真實的。

“蘭兒啊,你怎麼這麼想不開?”苟母哭着喊着:“你怎麼忍心拋下母親就這麼去了……”

苟母哭着,抹了抹眼淚,轉頭看衝進來的崔笑。

崔笑卻沒搭理他們,而是快步上前。

步長北沉聲道:“怎麼回事?”

只將苟芝蘭躺在床上,衣裳整齊,動也不動,一旁的屋樑上,還掛着一根晃悠悠的繩子。

“蘭兒上吊了。”苟母哭道:“她被人玷污了,想不開……”

這話要是放在半日前,說不定步長北他們還會相信一點,但是現在,那是半個字也不相信的。

要是會上吊尋短見,苟芝蘭也不會千方百計的塞救命的紙條給崔笑。

那麼她現在死了,到底是怎麼死的?

步長北沉聲道:“一個人,是自已上吊尋短見,還是被人掐死後放上去,或者是被人直接用繩子掛起來勒死。都是不一樣的,只要仵作一看,便清清楚楚。”

步長北這麼一說,剛才還哭嚎着的苟母,立刻就停了下來。她惡狠狠的看着步長北。

“這位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蘭兒是我女兒,我疼還來不及,難道會害她嗎?”

“這誰知道呢?”奚樂山冷笑一聲:“我們只是路人,苟芝蘭是不是你女兒我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個真心疼女兒的母親,是不會推女兒下火坑的。”

沒想到奚樂山看起來那麼能打就算了,嘴還那麼能說,苟母一時被懟的說不出話來。

還沒等她想好該說什麼,一旁的婦人,可能是苟芝蘭的嫂子,突然驚呼了一聲:“你幹什麼?”

崔笑動作利落的不行,衣擺一撩翻身上床,騎在了苟芝蘭的腰上,兩手交叉,朝着她胸口按去。

步長北也奇道:“你幹什麼?”

崔笑動作不停,給自已數着一二三四的節奏,百忙之中說了一句:“她還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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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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