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月篇·攜手走過餘生所有美好
蜜月篇·攜手走過餘生所有美好
溫存過後,傅知言起身去做午飯。
姜黎又接到林思雨的視頻。
她聽姜黎說了昨天的事情,早上起來就趕緊打電話來問。
更詳細問了一遍后,林思雨痛罵光頭好一陣。
然後又問:“那你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再玩會兒?”
“嗯,晚上可能會去看極光什麼的。”姜黎翻了個身,趴在枕頭上和林思雨講話,“然後我在網上看到了幾個評價不錯的地方,倒時候去看看,要是好玩兒下次咱們一起來。”
“那你什麼時候有空啊?我最近都特別忙,昨天下午才閑下來……”林思雨長長嘆了一口氣。
兩人又各自對了一下工作時間,悲哀地發現她們的假期簡直是少得可憐。
尤其是林思雨,她最近跳槽到了新公司,急着做出一番成績,自然更加拚命,眼睛下面常常掛着一抹黑青。
社畜的悲哀就在這裏了。
以前念書的時候,總是有各種各樣的假期,但工作之後,時間就不一定屬於自己了。
姜黎深有同感。
她又想起個事,問:“你現在這麼忙,沈鵬現在還哭不哭?”
畢業后,林思雨去外企工作,沈鵬則跟着他哥一起創業。
比起忙碌的林思雨,沈鵬要閑一些,他哥有門路有資源,金錢自然就滾雪球一樣來了。
林思雨工作忙到連見家長都是下班後去的,沈家人一見混賬兒子竟然能找到個這麼上進的女朋友,簡直是高興得不得了。
兩人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少,沈鵬委屈但不說,只是應酬一喝多了就跑林思雨租的公寓門口蹲着,等她回來就抱着她大腿哭唧唧。
不過沈鵬很快就調節好了,這幾天常常以“嬌夫”自稱,閑下來就去給林思雨做飯,表示自己要做偉大女人背後的男人。
姜黎聽了哈哈大笑,連聲說下次聚會要讓沈鵬露一手。
說起這個,林思雨表情有點古怪:“呃……最近恐怕不太行,我們一整話了……”
姜黎:“為什麼啊?”
林思雨左右看了一下,又問姜黎:“你家學霸哥不在旁邊吧?”
得到姜黎肯定的回復后,林思雨才吞吞吐吐地說:“我和沈鵬的關係最近到了一個進退兩難的地步。”
姜黎:“詳細說說。”
“啊……我感覺好尷尬啊!但是我好想和你講……”林思雨把腦袋埋進被子裏,瘋狂打轉。
過了會才克服羞恥心,跟姜黎講了原委:“簡單來說就是……昨天晚上情到濃處……我剛解了兩個扣子,沈鵬就流鼻血了。然後他暈血,當時就暈過去了。”
相比起姜黎和傅知言火箭一般的發展速度,林思雨和沈鵬可以說是發展緩慢。
沈鵬看上去大大咧咧人緣很好,一到林思雨面前就像個鵪鶉似的,牽個小手臉上的溫度半天下不來。
他們第一次接吻都是戀愛一周年的事情了,就是蜻蜓點水一碰,沈鵬差點暈過去,把林思雨送回宿舍之後看似淡定地走了,結果當晚,姜黎在學校表白牆看到有人隔空讚歎沈鵬牛逼,夜跑十幾圈。
凡此種種……數不勝數,昨晚是林思雨和沈鵬第一次加好友的紀念日,她尋思兩人戀愛也好幾年了,現在沈鵬接吻也算是不怎麼臉紅了,應該可以進行下一步了吧?
結果……顯而易見,不太能。
她撐着頭,大大嘆了口氣,“然後我給他蓋好被子就回家了,現在不敢回他信息了,好不容易勇敢一次卻讓我輸得這麼徹底……好尷尬我腳趾抓地了。”
“我本來想裝睡的,但是剛才釘子哥發朋友圈,我手滑點贊被沈鵬看見了,他問我為什麼不回信息……”
姜黎代入了一下,點了點頭:“真的好尷尬。”
兩人沉默了一會,林思雨那邊突然傳來敲門聲,她走過去看了一下貓眼,壓低聲音和姜黎說:“沈鵬來了,我先掛了!”
林思雨匆匆掛斷電話。
姜黎哼了聲:“女人啊,重色輕友。”
剛感慨完,忽然感覺有一道視線盯着自己。
姜黎抬眼,正和門口端着牛奶的傅知言對上視線。
姜黎:“……”
姜黎瞳孔震驚:“你剛才什麼都沒聽見吧?!”
她可不希望傅知言聽見她和林思雨討論的事情,那是她們的秘密!閨蜜之間的秘密就算是領過證的老公也不能聽!
傅知言彎了彎唇:“沒有聽到多少,只聽見了釘子哥。”
“哦,那沒事了。”
她又翻了個身,舉起手機看家族群里大家發的信息,看到有意思的事情,忍不住彎着唇笑。
傅知言走過來,坐在床沿,遞過來溫牛奶。
姜黎專註手機屏幕,喝過後把空杯子還給他,眼睛還沒離開手機。
把錯漏的消息翻完,她才抬起頭看向來人:“怎麼一直看着我呀?”
“阿黎,這裏。”傅知言指了一下姜黎的唇瓣。
她有些懵,還沒反應過來,傅知言便傾過身,含住她的唇珠,奉上一個綿長悠然的吻。
親得她暈乎乎的,要喘不過氣來,才拉開一點距離,指尖點了點她唇瓣:“這裏有牛奶。”
但是已經被你親掉了對吧?
姜黎無力吐槽。
但是不得不承認,她很喜歡傅知言這些小把戲。
被喜歡的人各種引誘的感覺真的很不錯,強推。
傅知言見她舒服地眯起眼,又親了親她的唇瓣,趁機問:“阿黎,釘子哥是誰?”
從剛才聽到這個綽號起,傅知言就有些耿耿於懷了。
聽上去像是男性。
但姜黎認識的男性他基本都知道,姜氏的合作夥伴里,也沒有名字裏含“ding”這個發音的。
這讓傅知言耿耿於懷。
說起這個,姜黎摸了摸鼻尖。
“釘子哥”,其實是秦序。
這個外號的起源是之前秦序給她看舌釘那事。
林思雨很會整活,總是會給她們身邊的人取一些“代號”。
比方說沈鵬,因為特別喜歡章魚,她們就管他叫“章魚哥”;又比如以前有個人追林思雨,因為是滑板社的,代稱“滑板哥”;還有她表弟趙松哲,因為成天在朋友圈裏面發emo語錄,喜提“深情弟”稱號……
而秦序因為耳朵上掛着一堆耳釘,林思雨就管他叫釘子哥。
本來這事是沒什麼的,但姜黎剛才忽然想起來,之前傅知言雖然見過秦序,但她還沒說過秦序試圖撬牆角的事情!
倒不是不坦誠,一開始是因為那會和傅知言剛談嘛,怕他胡思亂想,後來回了姜家,秦序被姜頌教訓了一頓,好像對她也不感興趣,繼續遊戲人間去了。
他們現在只是微信好友,逢年過節連個短訊都沒群發的。
姜黎覺得這就是個生活里的小插曲,轉眼忘腦後了。
今天要不是林思雨提起,她都忘記這個人的存在了。
但要瞞過傅知言的眼睛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要是說錯了話,又要被按在床上狠狠“盤問”。
但姜黎又不想因為不熟的人引起傅知言的不安。
想了想,含糊地說:“哦,就他之前打了舌釘,給我看了下……我哥就這件事情已經嚴肅地教育了他一頓!”
視線在她臉上繞了一圈,傅知言垂下眼,沒說什麼,但圈着她的手臂緊了緊。
就在姜黎以為這件事要過去的時候,他又溫聲問:“阿黎很喜歡舌釘嗎?”
言下之意是如果喜歡他也可以去打一個。
某些人表面上看着不介意,其實心裏都快醋翻了。
她如果喜歡,那他就去弄一個。
總而言之,姜黎只能看自己,不能看別人的。
傅知言在這方面驚人地執着。
姜黎搖了搖頭。
她對這些亞文化沒什麼抵觸,平常在網上刷到還會覺得挺厲害的,如果傅知言喜歡倒也沒什麼意見,但如果是因為覺得自己喜歡去打的,那還是不要了。
穿個孔多疼呀,她可捨不得。
不過說起這個,姜黎想到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初中那會,她陪姜頌去打過一次耳洞。
姜頌那會迷戀搖滾樂隊,在同學的介紹下去了個內部裝潢五光十色的店裏打耳洞。
打耳洞那個人身上穿了很多孔,走起路來叮噹作響,姜頌當時就渾身僵硬了,打耳洞的時候更是咬牙切齒,一口好牙都快被咬碎,但為了面子,在她和兄弟面前撐着。
後來回家,姜黎無意間看到他的瀏覽記錄。
瀏覽記錄第一條——“耳洞發炎會死嗎?”
搜出來的結果是可能會死。
然後那幾天姜頌都特別緊張,沒事幹就拿個小鏡子照自己的耳朵,後來被她勸着去了醫院,被醫生好笑地訓了一頓。
雖然姜頌最後還是好好活着,但對穿孔之類的敬而遠之,順便對姜黎耳提面命,生怕她那裏發炎感染小命嗚呼。
腦子裏浮現出姜頌一邊強撐着裝酷一邊偷偷對着鏡子檢查耳洞的場景,姜黎忍不住哈哈大笑。
她把這件事跟傅知言說,對方彎了彎唇,眸中閃過一絲羨艷。
有時候真的很羨慕她的家人,可以與她有那麼多的美好回憶。
姜黎見他垂着眼睛,好笑地捏捏他的臉頰,“好啦,起床吃飯,下午再去滑雪吧?好不好?”
“嗯。”
*
夜間,姜黎和傅知言回了小屋。
今天的滑雪沒什麼討厭的人,還算順利。
壁爐里的柴火噼里啪啦燃燒着,聲音聽着格外催眠,姜黎窩在傅知言懷中,任由小腿對方給自己輕柔地按摩小腿。
剛才她進門后想玩“cosplay”,像個大老闆似的,讓傅知言這位“服務生”給她按摩。
傅知言也很配合。
小腿按完,再往上……
指尖順着線條揉捏,他單手托着姜黎的背,彎下腰,唇線貼着她耳側,溫熱的氣息打在耳後,帶起一片酥麻軟綿。
“力道還可以嗎?這位客人?”
姜黎輕哼,擺起譜來:“還可以吧。”
“那是哪裏需要改進呢?客人。”
服務生虛心求教。
姜黎歪在他懷裏,整個人放鬆下來,單手勾着他的脖子,另一隻手指尖點了點他唇瓣,一副難纏客人的樣子:“這位小哥你實在是不上道,點你們的服務,難道沒有贈品嗎?”
“客人想要哪種贈品?”他斂眸,認真得問。
姜黎指尖勾着他T恤的領口,往自己這邊拉,讓兩人之間就距離近到不能再近。
紅唇輕啟,她一字一句說:“想要你這件最完美的禮物,可不可以?”
傅知言卻輕笑:“那客人還是換一件禮物吧。”
“為什麼?”
她不高興了,劇本不是這麼演的!
傅知言卻捧着她的手,在手背落下一吻,望向她的目光專註而虔誠:“因為……我早就是你的了。”
受到對方的美色攻擊,姜黎耳根發熱,伸手去捏他的臉:“你這個狐狸精……傅知言,有時候真懷疑你是不是被奪舍了,那個被我看一眼就冷笑的高冷學霸哥呢?是不是被你吃掉了?吐出來!”
青年低低地笑,胸腔帶起一片輕顫:“原來我以前在阿黎眼裏是那樣的。”
他看着姜黎,又問,“那我現在在阿黎心裏是什麼樣子?”
姜黎很認真地總結:“撒嬌鬼,粘人精。”
撒嬌鬼一點也不覺得這樣的外號不好,反而順勢親了親她指尖:“只對阿黎撒嬌。”
哼,真是很會順桿爬。
不過說起這個,姜黎也很好奇:“你以為自己那時候是什麼樣子?”
傅知言笑了笑,不講話。
他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
姜黎見狀也沒強求,換了個問題問:“那……那時候在你眼裏我是什麼樣的?”
傅知言微微歪頭,笑吟吟吐出三個字:“大小姐。”
“我是大小姐,那你是灰姑娘?”姜黎摟着他的脖子,跨坐在他腿上,搖搖晃晃的,“那我現在在你心裏是什麼樣子?”
“大小姐。”
他話里含着笑意,給出與之前一樣的回答。
姜黎哼了一聲,掐着他脖子晃,“敷衍!簡直是敷衍!”
傅知言任由她鬧,眸中笑意如繁星滿墜。
在他眼中,姜黎永遠都如同枝上玫瑰。
尖刺之上,是令人怦然心動的溫柔熾熱。
窗外不知何時落下紛紛揚揚的大雪,窗上結起一層薄薄霧氣。
姜黎伸出手,指尖在窗玻璃上寫了兩個人的名字,中間畫上一個圓滾滾的愛心。
像小孩子的玩笑,但傅知言卻很認真在她的愛心裏又疊加了一個小的愛心。
姜黎仰頭去親他的唇瓣,笑眯眯說:
“以後每年都一起看雪吧,傅知言。”
“好。”
“不僅是雪,雨啊雲啊彩虹啊,什麼都想和你一起看。”
“我也是。”
傅知言勾唇應着,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想陪伴你,守護你。
與你攜手走過餘生所有美好。
歲歲年年,再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