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3章 歷史悠久的廣鍾!
第1563章歷史悠久的廣鍾!
說話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白人男子,他名叫史密斯,是米國一位頗有名氣的藝術鑒定師。他聳了聳肩,臉上帶着不屑的笑容,彷彿在看一群跳樑小丑。
“史密斯先生,”宋開元怒視着史密斯,一股怒火從心底湧起,“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們大英博物館裏,大部分藏品都來自我們國家,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實!”
“Yes!”史密斯攤開雙手,一臉的無辜,“宋,我們沒有不承認啊。為了妥善保管這些來自華夏的珍貴文物,我們還專門設立了華夏展廳,這難道還不夠嗎?”他故意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彷彿他們才是受害者。
“宋,你的要明白,”史密斯繼續說道,他的語氣中帶着一絲嘲諷,“我們國家為了保護你們的工藝品,付出了大量的人力和財力,你不應該指責我們,而是……”他頓了頓,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應該感謝我們!感謝我們幫你們保護了這些文化遺產!”
“保護?哼哼!”宋開元冷笑一聲,他的眼中充滿了鄙夷,“史密斯先生,我們國家對於貴國能夠‘保護’我們的藏品,表示由衷的感謝。但是,現在我們國家已經和平穩定,繁榮富強了。我想,你們是不是應該考慮把大英博物館中屬於華夏的藏品,歸還給我們了呢?”
史密斯無奈地聳了聳肩,裝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宋,這可不是我能決定的。這涉及到兩國外交,你知道的。”隨後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如果讓我說,我倒是希望你們早點把這些東西拿回去。畢竟,它們在我們這裏佔了不少地方!”
他假惺惺地說著,語氣中充滿了虛偽和傲慢,同時還時不時跟他們國家的代表團人員鬨笑着
“史密斯先生,我想你應該明白。”宋開元的聲音變得低沉而有力,“這些文物不僅僅是簡單的藝術品,它們是我們華夏文明的象徵,是我們民族的記憶!它們不應該被放在異國他鄉的博物館裏展覽,而應該回到它們真正的家園!”
“你所謂的佔地方,”宋開元重複着史密斯的話,語氣中充滿了嘲諷,“我要重點強調的是,是你們當初掠奪了我們的文物,現在卻說它們佔地方?這真是令人難以置信的強盜邏輯!”
“史密斯先生,”宋開元的語氣變得更加堅定,“我希望你能夠明白,我們今天來這裏,不是來乞求你們歸還我們的文物,而是來表達我們堅定的立場:屬於華夏的文物,最終一定要回到華夏!”
“ok!”史密斯一臉的無所謂,淡然的聳了一下肩膀,“我已經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我個人願意讓你們拿回去存放在我們博物館裏的你們國家的藝術品。”
“但......”史密斯說著,嘴角微微翹了起來,露出一臉的壞笑,“是你們自己不爭氣,要麼就說服我們國家,讓我們國家還給你們;要麼,當初就別被我們拿回來!”
說完,史密斯翹起了悠閑的二郎腿,“否則,就別每次在交流會上喊着,這是你們的,那是你們的,哪一件你們要回去了?哪一件成為你們的了,你讓大家上說說,是不是?”
耿昌猛地一拍桌子,騰地站了起來,怒目圓睜,指着史密斯,幾乎吼了出來:“你……你們簡直強盜邏輯!”他漲紅了臉,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彷彿下一秒就要衝上去和史密斯理論一番。
這時,一個尖細刺耳的聲音插了進來,如同指甲劃過黑板般令人不適,“宋先生,這可是國際藝術交流會。”
一個矮小精瘦,留着兩撇鼠須,頭髮梳得油光鋥亮的櫻花國老者陰陽怪氣地說道,“你們不要擺出一副全世界都欠你們的樣子。”他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眼神里充滿了輕蔑。
宋開元冷哼一聲,斜睨着這個櫻花國的這位中年代表,毫不客氣地回擊道:“小吉田,這裏有你說話的份么?你算老幾?”他環視一周,語氣中帶着一絲嘲諷,“睜開你的眼睛看看,你也不看看這些人都是什麼身份,你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大人說話的時候,我勸你不要插嘴!”
宋開元的目光掃過在場的眾人,語氣里充滿了不屑,“今天能來這裏的人,那都是其他國家在藝術品領域的領軍人物,偏偏你們小鬼子,只是派來幾名初出茅廬的小輩,你們櫻花國是沒人了么!”
“你……”吉田漲紅了臉,嘴唇哆嗦着,卻半不出一句話來。
宋開元步步緊逼,繼續說道:“話說你們當年從我們國家偷走了不少物件吧?那些都是我們祖先的智慧結晶,你們卻恬不知恥地佔為己有!”
吉田臉色鐵青,強壓着怒火,“宋先生,您這個問題,不屬於藝術領域,這是各國之間的外交關係。這不是我們這裏的人能決定的。”
宋開元冷笑一聲:“外交關係?偷盜就是偷盜,披着外交的外衣也掩蓋不了你們強盜的本質!”
吉田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着冷靜,“宋先生,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們坐在這裏,就要說這裏的事情。宋先生,你剛才說人家主持人說的不對,還強調這是你們國家的藏品,不知道你可有什麼證明啊?”
他的嘴角勾起一絲狡黠的笑容,“如果你要證明不了,那以您老的身份……”
吉田故意頓了頓,眼神里充滿了挑釁,彷彿在說:要是證明不了,你就等着身敗名裂吧!他壞笑着看了看宋開元,又看看在場的眾人,下面的話不言而喻,這麼大的藝術大師,居然能看走眼,那你以後也不用再來參加這什麼藝術交流了!
此時耿昌站了出來,他的聲音在喧鬧的會場中如同驚雷般炸響,“我們當然能證明!”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那座古老的鐘錶前,目光炯炯,彷彿要穿透鐘錶背後的歷史迷霧。他抬起手,堅定地指向鐘錶,語氣中帶着不容置疑的權威,“諸位請看,這件鐘表,採用的工藝是琺琅。”
他頓了頓,環視四周,確保每個人都集中了注意力,才繼續說道,“但這種琺琅彩,與歐洲以及我國清代其他地區的琺琅彩截然不同。”他用手指輕輕敲擊鐘表表面,“這是我國清代時期典型的廣琺琅,色彩鮮艷,工藝精湛。”
耿昌的語氣更加肯定,“因此,我可以明確地告訴大家,這是一件貨真價實的華夏清代乾隆年間的廣鍾!”
廣琺琅,是羊城巧匠們的心血結晶,他們在西洋透明琺琅的基礎上,融入了我們華夏獨特的文化元素,使其煥發出新的生命力。想像一下,那些工匠們是如何小心翼翼地將西洋技法與華夏審美結合,又是如何在一次次嘗試中,最終創造出這獨一無二的藝術瑰寶。
這色彩鮮艷透明的琺琅,如同寶石般閃爍着迷人的光芒,紅似火,黃似金,綠似翠,藍似海,各種顏色交相輝映,美不勝收。其中最具特色的,莫過於那法藍時辰表,它是廣鐘的靈魂,是時間與藝術的完美結合。
這件清乾隆御制銅鎏金嵌寶石轉花轉水法大吉葫蘆鍾,工藝之精湛,令人嘆為觀止。工匠們巧妙地運用了琺琅工藝,使其色彩艷麗,細節之處更是精細入微。
那鐘上部葫蘆腹部轉花的底襯板,如同花朵般綻放,那葫蘆中間的綬帶,飄逸靈動,那鐘盤,更是精雕細琢,每一個數字、每一個刻度都清晰可見。這透明的琺琅,彷彿一層薄紗,將鐘錶的機械之美與藝術之美完美融合。
這座融合了中西風格的自鳴鐘,是十八世紀廣鐘的代表之作。羊城,作為中西文化碰撞和交流的前沿,是我們華夏最早接觸鐘錶的地方之一,也是當時我國鐘錶製作水平最高的地方之一。乾隆年間,由於宮廷對西洋鐘錶的熱愛,羊城成為了重要的對外貿易窗口,大量的西洋鐘錶儀器從這裏源源不斷地輸入,經過粵海關,最終進入皇宮內廷。
這些西洋鐘錶,不僅滿足了宮廷的需求,也激發了羊城工匠們的創作熱情。他們開始學習和借鑒西洋鐘錶的製作技藝,並將其與華夏傳統工藝相結合,逐漸形成了獨特的廣鍾製作體系。到乾隆時期,羊城的鐘錶製造業已經發展壯大,成為了我國生產自鳴鐘的重要基地。在清代,廣鍾一直是廣東地方官員向皇帝進貢的珍貴物品之一,代表着當時最高的制鐘工藝和文化交流的成果。
“根據我國史料記載,康熙五十九年,廣東巡撫楊琳的奏摺稱:奴才訪得廣城能燒法藍人一名潘浮,原籍福建,住家羊城,試驗所制物件頗好……奴才隨與安頓家口,並帶徒弟黃瑞興、阮嘉傲二人,隨李乘忠一同赴京所有潘浮燒成法藍時辰表一個,鼻煙壺二個,鈾子八十領,合先呈驗。”
“耿老這學識,嘖嘖,真是令人嘆服啊!”一位旁觀者低聲讚歎,語氣中充滿了敬佩。
“可不是嘛,”另一人附和道,“一開口就引經據典,史料信手拈來,聽得我一愣一愣的。”
耿昌聽到這些議論,嘴角微微上揚,心中頗為得意。他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這位潘淳,原籍福建,卻在羊城落地生根,成為了早期廣鐘的代表人物。”
“說到廣鐘的代表作,就不得不提一件珍藏在粵省博物館的寶貝——銅胎鎏金透明琺琅花籃座鐘。”耿昌的語氣中充滿了自豪。
我國現存的銅胎鎏金透明琺琅花籃座鐘,完美體現了廣鐘的典型式樣和風格。這件珍品現藏於我國粵省博物館,靜靜地訴說著歷史的輝煌。
鐘錶整體以金、藍兩色為主色調,交相輝映,富麗堂皇。錶盤採用羅馬數字,清晰易讀,四周環繞着寶藍色的透明琺琅,如同深邃的夜空點綴着點點星辰。
上方則雕刻着象徵吉祥的傳統雙鹿圖案,栩栩如生,寓意美好。座鐘頂部的圍欄,精雕細琢,宛如守護神般環繞着鐘體。角亭的設計,更是獨具匠心,展現了古代工匠的精湛技藝。
底足裝飾則採用了通雕的歐洲建築樣式,金碧輝煌,彰顯着中西合璧的藝術魅力。鐘身上,金色的光澤與藍色的琺琅交相輝映,營造出一種高貴典雅的氛圍。
雙鹿圖案線條流暢,栩栩如生,彷彿隨時都會躍出鐘面。羅馬數字清晰可見,記錄著時間的流逝。歐洲建築樣式的底座,穩固而華麗,支撐着整個鐘錶。
這件銅胎鎏金透明琺琅花籃座鐘,不僅是一件精美的計時工具,更是一件融合了中西文化的藝術珍品。我國專家鑒定后認為,鐘錶上藍色基底的琺琅工藝被稱為廣琺琅,這足以證明它是一件地道的廣鍾。
此外,法藍時辰表也是廣鐘的一大特色。我們眼前的這座大吉葫蘆鍾,在製作上也大量使用了廣琺琅工藝,色彩艷麗,製作精細。鐘上部葫蘆腹部轉花的底襯板、葫蘆中間的綬帶以及鐘盤都採用了透明琺琅工藝,進一步印證了它是一件我國製造的廣鐘錶。
說完這些之後,耿昌指着眼前的鐘錶,“而我們眼前這座大吉葫蘆鍾,就使用了廣琺琅工藝,色彩艷麗,製作精細。特別是葫蘆腹部轉花的底襯板、葫蘆中間的綬帶,以及鐘盤,都使用了透明琺琅工藝,這無疑是一件典型的廣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