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滿目瘡痍
趕回到青州落腳的時候,蕭全直接帶着蕭戈回到蕭家的小區里。不敢在老街道上有什麼停留。
青州發生的事情終究是超出了常人所能接受的範圍,在周圍所有人都被莫名的異變所控制的時候,中央上派出部隊前來鎮壓,並且是完全的對外界封鎖消息。
青州所有的小路,高速路口,航空港,都被政府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控制,封鎖。對外界而言,只是青州需要改造,所以他們才會被封鎖。可是內中名堂,只有他們自己人才會知道。
蕭家的鶴立雞群終是被引起了注意,蕭戈剛走到小區的時候,就看見裏面那些屬於上面的公務車,一輛公務車竟然是配備了四輛的防爆車。沉着臉走了過去,當真以為這幾輛防爆車就能阻擋的了那些被喪失了本性的人么!
雖然有醫療駐紮在這裏,但是鎮上的情況並沒有好轉,仍被當作重點疫區嚴密封鎖。政府的人費了一番周折才活捉了一些異變的人在手裏,想要就此研發出應對的對策來,但是,據說效果甚微。
本就不大的院子裏,現在更是停滿了車輛,蕭戈也知道,這些車都不是自家的。
在小區里背着許墨酌走了沒幾步,蕭戈見到了老搭檔趙局,兩人點頭打招呼。
趙局說:“上面剛聯繫過我,說讓你們以官方特派員的身份調查事件。”
“特派員?不是重病區敢死隊?”蕭戈調侃了一句,很快收起笑容,問道,“怎麼?情況控制不住了嗎?”
“根本就不能控制得住。”趙局直接從車裏打開監控錄像,指着上面的那些以及變異的人說道,“不同的人開始出現不同程度的異變,最嚴重的,整個人出現變異,形體上,完全退化成獸人。而且,像是動漫里的怪獸。只不過,形體要比奧特曼里小太多。”
畫面定格在那裏,畫面的人,不能說是人,應該說是蟻族?開始卻又不像,頭頂長出觸角,通體變紅,四肢已經完全的變異,成蝦鉗狀。雙眼暴突外露,四肢粗壯,雙腳扭曲。身上肌肉蠻橫,頭部異變外露。
蕭戈收起心裏的那絲戲謔,對着警方的人說道,“等我出來。”
背上許墨酌同樣需要刻不容緩的急救,剛走進樓里的時候,蕭翎已經帶領眾族人迎了出來。李媽在看到黑臉的許墨酌的時候,早已紅了眼眶。
“翎叔。”蕭戈正準備給蕭翎解釋,卻被他揮手打斷。
“把人先帶回去。”蕭翎不再二話,而蕭戈更是三步並作兩步往上走。把許墨酌放在軟榻上。
在救人這方面,他遠遠沒有學到蕭翎的本領,這也是他和全叔急着趕回來的原因。
蕭翎為許墨酌把着脈,卻是直接轉身,看着蕭全,對他攤開手,“拿來。”
“什麼?”蕭全還沒反應過來。
“紫水晶。”蕭翎懶得跟蕭全去追究他到底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反正就是幾十年的老兄弟了,自己哥們兒什麼品性,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蕭全丟出一塊兒東西,而蕭翎接過來之後,手腕直接一揮,一團黑影直直地飛向房間裏的角落。瞬間,就有許多的紅繩捆着那道妄想掙扎的身影。
只是,現在房間裏的所有人都無暇看那個人能翻出什麼天來。
蕭翎將手裏的那塊兒紫晶放在許墨酌嘴裏讓她含着,對着蕭戈吩咐道,“你來念招魂咒。”
水晶本身的磁場可以平衡人體內磁場的陰陽平衡,而這塊兒紫晶,更是一個上等的水晶籽料,可以鎮魂保體。讓蕭戈念動招魂咒,在合適不過,因為,目前來講,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比不上蕭戈在許墨酌心裏的額重量。
蕭翎不再去理會蕭戈他們,自己徑直走到那團黑影鎖在的角落那裏,“你後悔么?”
佟天奇冷哼一聲,“我佟天奇從不做後悔之事。”
蕭翎捋着鬍鬚搖頭,“你放出了惡靈,以自己之身為代價,圖得是什麼?現在生靈塗炭,惡果因緣相報,你覺得你又能逃得了么?”
佟天奇笑了,眼裏的陰森絲毫不肯掩飾,“你又覺得你們有多麼的聖人?”
涼涼地笑聲充斥在他們周圍,蕭全兩眼一瞪就要收拾這個不知好歹的人。蕭翎卻突然頓覺得不妙,扯了蕭全急忙後退,一陣陰風涌了進來。停頓在半途的蕭全一個轉身立刻護在蕭戈周圍。這時候的一點岔子都不能有
又彷彿是為了只跟他們開一個玩笑,窗外的天空一點一點的陰沉着。烏雲在上空積聚着,黑壓壓的一片。蕭戈看着在自己面前明顯慌亂的魂魄,當下立即法力,催着跳動的混元回歸人身。彷彿身邊的驟變,與他無關。
黑雲密佈之下,佟天奇臉上的笑意更加的燦爛。
蕭全很想撕爛那張臉,但是,卻又不能輕舉妄動。本是緊閉着的窗戶被外界用一股大力震碎,噼里啪啦的聲震里,兩道燈籠一樣的視線在雲層里閃現。
猶如探照燈一樣的目光,掃過地上面如白紙一樣的人群。
佟天奇張狂的笑着,忽然身體迅速的膨脹異變,掙脫了紅繩的禁錮,一個跳躍就逃出了這個屋子。身體一個縱越之間,就已經沒入了雲層之中。
“老匹夫,你算錯了。惡靈本身就是我,我就是惡靈。”粗癟的聲音夾雜着雷電,敲響在大地上,“不能把人都給弄完了,我還得留着點玩具慢慢來,是吧。蕭戈,我們再會!”
風起雲湧的黑雲層,瞬間消失不見。彷彿剛剛的那些根本就是一個幻覺,天空萬里無雲,陽光依舊燦爛的照在大地。
只有院子裏的李凱文,額頭滿是冷汗,他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經歷這些。
同樣被汗浸漬的還有蕭戈,許墨酌的混元一直不肯歸位。加上外界的干擾,他逼迫的頗為費力,根本就震懾不住那一直在抗爭的魂魄。胸口猛地一陣翻湧,殷紅的血液順着嘴角就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