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兄妹
百合原本複姓宇文,但爸爸卻固執給她的戶口名字落的百合。只因她出生時胸口就胎帶了一朵百合花。百合,百年好合,爸爸說是吉兆,所以就用了這個花名做人名。
百合忘記一天的陰霾,開心的回應着笑容。
“餓了吧,我去做飯,今天做你最愛吃的肉絲青椒,好不好?”
“好,我要吃肉絲青椒,我要吃肉絲青椒。”宇文弘的個子已經高出百合一個頭,可語氣卻和小孩子一般無異。
百合把他拉回他們的房間,示意他小聲些。
其實這個二室一廳的房子他們只蝸居其中一室,廚房是共用的。這個房子的租金也不低,佔了月開銷的二分之一。
哥哥雖然大自己兩歲,可是卻患有????????????病,永遠也長不大,身體發育都正常,可智力就是個孩子。
在廚房忙亂着的百合把頭髮束在了腦後,整張小臉都露了出來,相信每一個看到這張臉的人都要怨憤老天爺捉弄人,那樣精緻的小臉卻有一大塊胎記幾乎覆蓋住了半張左臉。
這也是她總散着頭髮的原因。
從小到大,因為這塊黑色的胎記她不得不接受許多難聽的綽號和路人或驚訝或厭惡的眼神。
所以她習慣低着頭,沒有自信的走路。
她經常對着鏡子,用手蓋住那大大的印記。每當那一刻鏡子裏映出就是再標準不過的古典瓜子臉,大大眼睛,幽深似潭,小巧筆直的鼻子,深深的酒窩陷在右側吹彈可破的如雪肌膚上,櫻桃小口微微上翹。
當她把手從左臉拿下來,忍不住輕輕嘆息。
哪有不在意容貌的女孩子,青春時光卻要在遮擋中度過。
也許只有宇文弘的心目中百合才是最美的女孩子。
看着宇文弘滿足的大口吃着她做的菜,百合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香兒,我今天畫了一個你,一定要喜歡呀!”嘴裏還嚼着飯卻不停的報告他今天在家的一切。從小到大,宇文弘都固執的叫她“香兒”,他說百合很香。
雖然百合是妹妹,但宇文弘只叫她“香兒”,從不喊她妹妹。
兄妹相依為命的日子已經有5個年頭了,對媽媽沒有任何印象,問起爸爸,他從來只是搖頭后不發一言。
爸爸已經入獄5年,家裏的收入就靠百合打工。本來學校是有特困補助的,但倔強好強,自尊心超強的百合沒有去填申請表,她不想別人知道爸爸的事情。
她堅信,爸爸不是壞人,不可能是強姦犯。這個世界上唯一相信宇文強是清白的人也許只有她女兒了,可惜這能改變什麼呢?
每次探監百合都會追問一些事情,爸爸的欲言又止讓敏感的百合知道爸爸一定隱藏了什麼,他根本不是罪犯,卻甘願坐牢。
多少個夜晚這個難解的題都折磨着百合的心,究竟是怎麼回事?她一定要找出答案,可5年過去了,爸爸依然在鐵窗里快速的蒼老。
晚餐后宇文弘堅持刷碗,讓百合去溫習功課。
雖然他經常會弄碎碗盤,百合還是讓他去做,因為他總想分擔。
現在家裏的碗盤都讓她陸續換成不鏽鋼的了,他怕宇文弘受傷,這樣就比較安全了。
六月的天早上還有些清涼,百合給哥哥準備了早餐就急匆匆出門,她要在趕去學校之前完成50家早報的派送,一路小跑,汗濕了後背。
這麼辛苦,報酬很低。腦力勞動和體力勞動的差別確實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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