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紅衣女子
儋州,確切的說是儋州島,是個半島,三面環海,一面靠山。是個風景如畫的地方,吸引了皓國有權有勢的人爭先恐後的來此地度假,在有錢人的圈子裏,誰如果在儋州沒有幾處產業,那是要被人看不起的。
李風一路上很是安全,本來皓國的治安是不甚好的,可是在儋州所處的山東路,卻是民風淳樸,秩序井然。李風打聽過,原因是山東路巡撫劉曾山管理有方,不像并州所在的山北路,山北路的巡撫就是個酒鬼,每天除了喝酒什麼事都不做。
整個山東路和山北路中間隔着一座大安山,這也是山東路和山北路名字的來源,本來從并州到儋州沒有多遠,但是必須要繞過整個大安山,那就遠了。
儋州比并州還要靠南一些,又臨海,所以當地的農作物大多以水稻和茶葉為主。牛大虎二兩個混人是第一次出遠門,看到地里插秧,採茶的小姑娘,免不了大呼小叫的,將人家嚇得不輕。
秀蘭這些日子和他們都熟稔了,知道這兩個混人雖然行事乖張,但是人性很好,笑着和他們打趣,一路上倒也充滿了歡聲笑語。李風躺在柔軟舒適的車廂里,一邊嘗試着探尋自己的內息,一邊笑着聽外面三人插科打諢,也頗為有意思。
到了山東路,官道就平坦多了,外面的三個人都是武夫,走得慢了心裏難受,於是催促着下人將馬車趕得飛快,三個人在前面賽起馬來,得虧李風給牛大虎二買的正宗西域良馬,否則就他倆這身高體重,尋常的馬早被他們壓趴下了。
一行人走得飛快,不幾天就到達了儋州境內,愣是比預計的時間早到了一天的時間。得虧李風將馬車內鋪了五層貂皮,軟和的很,否則非被他們顛散架不可。
“東家,到了儋州境內了,您醒醒吧,再過半個時辰便進城了。”
在秀蘭眼中,李風這些天在馬車上不吭不說的,一定是在偷懶睡覺,但是她對李風還是很尊敬,她是聖光門的人,既然李風是聖光門的傳人,那麼就是她的主子,定然要尊重他的。
“虎二,你騎馬先去,給我找最好的客棧,要天字第一號房,記住啊,一定要天字第一號房。”
李風好幾天不吭聲,這次一吭聲就讓秀蘭不以為然,這個東家行事真是可惡,坐馬車要最舒服的,就連住客棧都要天字第一號房,這不是一個標準的紈絝子弟嗎,這樣的人,能重振聖光門嗎?
雖然不滿,但是秀蘭沒有吭聲,她的工作是保護好李風,其他的事情她不想管,也管不了。
“好嘞,您就瞧好吧!”
虎二聽到命令後為之一振,他跟李風時間長了,知道主子的行事作風,他也最喜歡這種行事作風,趕忙答應了,騎馬飛奔而去,他身上帶着足夠的銀兩,就是把整個客棧包下來都沒問題。
很快,李風便行到了儋州城門外,因為儋州身在皓國腹地,不像那些邊疆城市,城門很大很寬。儋州的城樓和城門都很小,滄桑的城門磚瓦顯示出這個小城悠久的歷史和文化底蘊。
因為城門很小,所以兩輛馬車無法并行,李風的馬車剛到城門口,便從後面衝出一架馬車想超過李風的馬車,被李風的馬夫一鞭子超過了去,堵到城門口,後面的那輛馬車落在了後面排隊。
“前面那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擋我們小姐的去路!找打!”
一個鼻孔朝天的下人揚着馬鞭便要從後面往前打人,被牛大一把拽住馬鞭,連鞭子帶人一塊向後一扔,那人飛出好遠,跌落到地上,疼得厲害,咧着嘴叫喚了開來。
“什麼人?光天化日之下敢傷我們小姐的人!”
那馬車轎簾一挑,一股淡雅的香氣鋪面而來,一個青衣打扮的丫鬟跳了出來,一臉的煞氣,手中也握着一根馬鞭。
李風這邊沒人回答她,牛大是個混人,只知道打架,不知道說啥,秀蘭更是懶得答話,在她看來,這種無謂的爭鬥一點意義都沒有,若是看對方不順眼,最爽快的解決方法便是滅人九族,讓他終身不能翻身。這種小孩子家家般的打鬧她才懶得參與,反正只要對方不傷害到李風,她就不會管。
若是虎二在這兒,還能和那丫鬟解釋一番,但是這兩個人明顯不是解釋的主,而李風見對方出來個丫鬟,自己出面不合適,也不做聲,看對方能拿自己怎麼樣。
來儋州之前李風已經想好,做紈絝,就要有個紈絝的樣子,來儋州便是來張揚的,自己有紈絝系統,有聖光門撐腰,還怕誰?再不瘋狂就老了,再不紈絝就傻了!
見自己的問話前面的人根本不理,那丫鬟的臉色一下子便沉了下來,她跟着小姐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當下便揚起鞭子,衝著李風的馬車便揮了過來,她也沒仔細看看李風的馬車,這馬車比她的馬車整整大了兩圈還不止,這樣的人明顯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果然,那馬鞭揮舞到馬車上方的時候,被一股不知從何處來的氣息擋住,硬生生的折回去,打到了那丫鬟的身上。
“可惡!是誰折辱與我!”
那丫鬟被打,雖然傷的不重,但臉色更加難看,氣急敗壞的叫嚷了起來,但是鞭子握在手上,不敢再揮出。
“是誰這麼不長眼,敢打本小姐的人!”
一個更加飛揚跋扈的聲音響起,馬車帘子一挑,出來一個一身紅裝的女子,那女子十五六歲的年紀,相貌極俊美,但是眉目間更多的是英氣,手中同樣握着一根馬鞭,也不知道她在馬車裏握着馬鞭做什麼。
說著,馬鞭揮出,便砸向李風的馬車。
看來這主僕真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啊,都是一言不發就發力,李風在馬車裏清清楚楚聽到那聲音,一撩帘子站了出來,揚手便將鞭子握住了。
李風就這樣用桀驁不馴的眼神看着那個女子,有紈絝系統的這段時間,他已經養成了這種桀驁不馴的氣質,雖然他並沒有感覺到,但是眼神中卻清晰的表現了出來。
他知道,若是等秀蘭出手,那揮出馬鞭的小姐非死即傷,自己是來赴會的,不是來惹事的,對方是個女流之輩,李風便想給她點教訓就得了,沒必要弄出傷亡來。
李風不知道,這個念頭給她惹了多大的麻煩。
於是出現了這個場景,那邊馬車上一個極為俊美的姑娘揮出了一根馬鞭,這邊馬車上一個極為英俊的少年接住了那根馬鞭,兩人一人一頭,都站在馬車車廂邊上。
“你,你,鬆手!”
那姑娘沒想到突然冒出一個俊美的少年,伸手便接住了自己的馬鞭,自己出身修鍊世家,從小開始修鍊,馬鞭上的功夫可不是一般練武之人能承受得住的,那個少年突然竄出來,輕而易舉的便接住了自己的馬鞭,還用如此玩世不恭的眼神看着自己,讓那姑娘的心怦的一下,受到了撞擊。
“我,我,不鬆手。”
李風故意學那紅衣女子說話,不知怎的,他一見到那女子便想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