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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你這麼玩兒的……”昭蒂一時間揚起詫異的神情。甚至有一絲怒意。隨即漸漸平穩“不對,我哪有妹妹……”
“看來你對於妹妹很敏感啊,看來妹妹很多吧。”仇竹弦外有音的繼續調戲到。
“哪有,除了年初到年末的面孔每天不一樣以外其他的都一樣……”這句話說得是霸氣外漏,另仇竹也忍不住膜拜。望着昭蒂的一臉得意,仇竹不由感嘆道。
“你以為是內褲啊。”雖然不知道該去哪裏,可是卻還是想貪婪的出去吸收着新鮮的空氣。
昭蒂頓時內噴。一口水狠嗆在嗓子內,讓他劇烈的咳嗽着。
“下午沒事,我就先走了。有事的話電話聯絡。”仇竹簡單整理自己的東西,隨即準備離開。
“好的。”走出辦公室,雖然不知道該去哪裏,可是卻還是想貪婪的出去吸收着新鮮的空氣。
(我通常叫做換氣。)
按亮了電梯,紅色的箭頭向著下方微微晃動,地面的一邊掉落了什麼,仇竹微低下頭,上面寫着電影票……這是什麼?仇竹微微曲下身去撿拾地下不知誰遺失的東西。對面熟悉的身影同仇竹一樣的動作,一雙纖細的手掌,仇竹几乎和她同時撿落起地上的電影票。隨即仇竹直起身,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女人看了看手中的電影票。隨即抬起頭熟悉的面色,有些冷傲。“要一起去么?”
仇竹一瞬間亂了神識。“這是不是不太好……”無論這是什麼畢竟是別人遺失的。隱寰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即拿出一張紅色紙貼,扔在地面上,毫無變化的面容望着仇竹“這回好了。”紙張微微飄動落在了地面上。隨即一動不動。
電梯在這個時候開啟了。仇竹還不知如何作答中便被隱寰拉着手臂走進電梯內。好與不好又能怎樣呢。望着面前的女人,仇竹有些說不出的情緒。“是這兩年的新電影呢。前度。還是限量版的影票呢。早知道再多扔二百了。”隱寰喃喃道。隱寰口中的仇竹不懂,電影……隱隱記住這個詞彙。好奇心驅使下,仇竹也一樣蠢蠢欲動……
我愛你。我把愛吃掉,那麼便只剩下了我和你。
城市中,永遠有着止不住的喧囂與瀰漫著籠罩整個城市的濃霧。
坐在車內的仇竹望着玻璃內反射出的隱寰的虛幻影跡,熟悉的一切,或許如果身邊不是有隱寰的存在,那麼這個虛幻是不是就可以當做最真實的寄託信仰。就可以當成是真實的存在。視覺中剎那間的衝擊。
“你和她在一起了?”
“沒有。”
空氣中突兀湧現出的聲音,仇竹不假思索淡然的回答道。再也談不出下文的話題,逐漸失去了剛剛的溫度。
前方的車燈,不斷的善良在熄滅,隨即坎坎坷坷的停頓。讓人有些厭惡。視線逐漸變得稀小,似乎我們的視線,我們的世界就是我們所在的視線中,就這樣狹窄的空間,除去這裏就是以外的新奇世界。可是似乎無論哪裏又都是一樣,一樣陌生的人群,一樣陌生的環境。只是換了個稱呼罷了。有些東西便改不掉原來最初的樣子。
綠燈漸漸熄滅,黃燈開始閃爍,隨即是紅色的停頓,久久不散,車子再次停頓在交界線,前方的人群不斷前行,跑去自己想要的地點。似乎都一樣,但是卻又不一樣。
“最近可能很多事情要麻煩你了,不懂得,隨時問齊秘書。看起來你熟識這裏熟識的不錯,沒有什麼不適感……”遙遙的空中閒蕩緩慢移動的話語。
“放心吧。”
仇竹一隻手臂拄着車窗,視線掃過窗外。只是一個窗的距離,便會隔絕了很多的聲音。
“不要把公司鬧得雞犬不寧就好。”重新加些油門,隱寰向前方繼續駛去。
“不會不寧,升天倒是有可能。”仇竹的視線變得慵懶而犀利。
“你敢的話,我就先讓你升天。”堅決的語氣,絲毫不讓人此句話的真實性。
“你說錯了,人死了不會升天,那是騙了人的把戲,人死後依然會留在人間不過只是一縷魂魄罷了。上天我就沒有飛到頂過。永遠不知道它在哪裏,這個飄渺的詞彙,有時候我會詫異是不是真的有蒼天。是不是蒼天真的有眼。”仇竹揚起一絲微笑。
“呵呵。說的這麼邪。你經歷過?”隱寰一副不在意的神情。
“……那坐在你身邊的是什麼?”仇竹一絲不悅望着隱寰。這個女人總是讓他無故的生起怒意。
“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咯。”隱寰依然所思非所答般。
突兀的停頓,仇竹不由的身體向前一傾。一股有些強烈的衝擊力瞬間湧現。隱寰轉過頭靜靜的看着仇竹有些可笑的樣子。仇竹有些未定的慌張依然在臉上,看向隱寰的瞬間爆發出嗜人的氣息。就在剛剛的一剎那,仇竹的頭猛烈的撞擊在前方的空氣清新的狗狗旁。狗狗響起了音樂旋轉了兩下隨即倒落了下來。咔嚓……隱寰解開自己的安全帶,“下車了。”沒有下文,不計之前的種種,似乎什麼都沒發生。
不是因為疼痛而憤怒,而是因為刻意而不解。
峇里島的沿岸上,有絲絲風吹的卷沙,那裏的水是透明的,是藍色的,似乎是上帝殘留下的淚滴。積滿了對塵世的眷念。
隱寰和仇竹走進電影院,環環相扣的室內燈光設計,將這裏顯示的有些奇幻,正如這個有些虛幻的名字叫做電影般。只是虛幻的影響罷了。電影院中異常爆滿的人群,一個個的小腦袋暴漏在排排的空中,顯得有些可笑。有些喧嚷的聲音淅淅瀝瀝的出現,可是卻沒有街邊的嘈雜。七七八八的難言着每個人的心聲,摻雜在一起卻顯出慌亂。
分不清是哪個聲音屬於哪個人。仇竹在隱寰的身後找到屬於自己的位置。在隱寰的旁邊,似乎是刻意的安排。影院忽然陷入一片漆黑。隱寰和仇竹一時不適,還是憑着直覺摸索着椅子,好在這裏的輪廓隱隱顯現。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碩大的黑色屏幕上赫然亮了起來。前排的小腦袋似乎映襯在灰暗的畫裏。充當著黑色的觀眾。有些滑稽。
仇竹和隱寰是在第三排的位置。望着屏幕是異常的清晰。幾乎可以用身臨其境而訴說吧。畫面開始閃爍,導演,字幕,演員,白色的字跡和間斷的畫面不斷的呈現在視線中。
仇竹轉過頭側望着被畫面的顏色晃動的隱寰的臉,有些淡有些虛幻。似乎總是在交錯。有一種詞叫迷情,或者可以這樣來說。
望着坐在自己前一排的觀眾,他們觀的不是電影,而是彼此深刻的臉。看他們兩個黑腦袋吻的神情,或者這裏真是個.的好地方呢。空落落的心神。他們吻得深入,神情異常的迷離。現場版的電影中的電影……影中影。這樣也好,看不清彼此的臉或者就不會看到彼此臉上的瑕疵,看到的對方是最美的。所以異性間的吸引便更令人陶醉。
狠狠咽下一口液體。仇竹再次望向隱寰。卻發現隱寰不知何時視線直視着仇竹。死下一秒毀滅般無任何波動死死的看着仇竹。那雙眼睛在灰暗的空間中,居然滲出一種死寂。隨即白色的眼白漸漸侵蝕眼眸。隱寰翻了仇竹一個大大的白眼。隨即轉過頭繼續望向屏幕,屏幕上的男主角和女主角似乎吵架了,錯過了一大段的表演,似乎整整拖下了一大截。什麼時候開始的?怎麼開始的?仇竹暗暗搖了搖頭,繼續觀看延續下去的情節。
影片上大片大片無畏的對白。第一天,失去你我會幻想你會回來,我會想像若你真的不在,我也會一樣自在。第二天,我會翻開手機查看有沒有你懺悔的話語,與所有可以有關你的消息。第三天,如果可以,那麼這輩子你都不要再聯繫我。第四天……第五天……第十天……我望着你的背影,想求着你不要離開。第十一天……第十五天……我陷入無止境的悲拗,摔了杯子,摔了碗具,摔了所有與你的東西。第十六天……第十九天……可能你不會回來了,我拉住你的衣角乞求着你不要離開……乞求你回來……第三十天……我習慣了沒有你的日子。思緒回到第一天,只是不會再幻想你回來,而是你不在我的生活……隱寰隱隱記起曾看到的這樣一段話,她不懂也沒有經歷過。什麼樣的感情能讓人去放下尊嚴的乞求。陷入僵局的思維再次與影片交錯了空白。
劇中的男主角和現任女主角還有前任生活在了一個屋檐下。交界出的火花是卻是荒唐。沒有人願意後退,打出前任的牌,打出男主角最青澀的戀情。是如后所有而不及的。
或者人最初最真實的感情給的那個人才是這輩子最難以忘記的人。那個人教會了你很多細節,教會了你怎麼去愛,教會了你怎麼去照顧別人,可是當她有一天離開了你。那麼下一個人就是她的附屬品,後來的一切的人都只是她的影子。所以那個你最初愛的人再次出現,就可以毫不猶豫的奪回或者本就屬於她的感情。劇中是這樣的,最後前任終於戰勝了現任。最終現任贏來的是背叛。隱寰將視線轉移到仇竹的身上,不知在深思着什麼。如果有一天,靜蟬要把你帶走,你會很快樂並不猶豫的離開吧。這不正是你活下來的寄託么。隱寰微微傾身,頭部依靠在仇竹的肩膀,仇竹微低垂下頭,有些不知所謂。
“別動。”隱寰的聲音傳在仇竹耳內。仇竹於是不再理會。
靜靜的觀看,隱寰的長長睫毛微微涌動,這個肩膀上有些溫暖,有些安全。可以安穩直到睡去。隱寰升起陣陣倦意。閉上雙眼。戲中到了哪裏,說了什麼,隱寰不知道,只是在耳邊飄了飄隨即便散了。
“先生,小姐,麻煩請您退場,我們要開始下一場電影的放映了。”知道陌生的聲音,出現在兩個人的身邊,隱寰才漸漸睜開眼,不知什麼時候灰暗的電影院已經打開了昏黃的燈光,周圍的一切映入眼間,空空的位置,除了他們早已沒了任何人的影跡。戲什麼時候散場。
“你醒了。好了,我們馬上離開。”隱寰看了看手中的時間,已經塊五點鐘了。影片大概半個小時前就結束了。隱寰還是睡著了。怪不得已經來清場了。隨着來時的途徑再次走出。仇竹拉着隱寰的手臂,隱寰有些獃滯的眼眸。還未從恍惚的意識中清醒。
“對了?結局是什麼。”隱寰忽然的發問。
“結局……那個男人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了。”仇竹不緊不慢的回答。忽然感覺到後方的人有些停頓,隨即風聲四起,一隻小腿直直的踢在仇竹的小腿間。仇竹冷冷的望着隱寰。
“我當然知道不是人跟獸在一起了。”周圍的喧囂來往不斷。
“那你還問我。”在這個女人面前仇竹總是不自主的湧出怒意。
“難道你喜歡跟獸在一起啊?!”望着隱寰有些怒意的臉,仇竹忽然揚起笑意“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
“你喜歡跟獸在一起!!!!”再次擴大的聲音,令周圍來往的人都震了震,抬起眼望向隱寰。隱寰被視線襲擊的有些紅了臉。
“我喜歡跟獸在一起,現在就是。”仇竹有些妖媚的聲音暗自貼近隱寰。隱寰瞬間眼中滲出熊熊怒火。人影不斷的在穿梭,換了各種龍套。隱寰拉着仇竹向外走去。
挑釁的面容迅速湧現。“蹲下身子。”仇竹隱隱察覺出隱寰的想法。但只留下的是縱容。
慢慢蹲下身子。果然隱寰一個前傾便伏在了仇竹的背上,落在堅挺的後背,隱寰頓時有一絲得意感。“走吧,今兒咱就這麼回家。”
微微搖了搖頭,仇竹挪出一抹笑意。隨即站起身,感覺到身後人兒的喘息在自己的脖頸間。有些微微舒適感。在這個夏季,有着不一樣的溫度。
延在街邊,隱寰雀躍的盪着兩隻小腿。變哼唱着“你是我心內的一首歌……迎面吹來了涼爽的風……愛情不是你想買想買就能賣……哈哈……”仇竹聽着這些不着調的莫名曲音。心裏卻有些毅然的舒暢。感覺到身後的人的快樂,似乎連接着心臟都打開了新的征途。
“簫音顫顫細水微微,留下一顏獨有誰空念,一尺奪去三千眷念,佳人之遠可否聞言將我惦念……落葉薰薰陰影顫顫,落下空城誰在等,遙望遠處你飄散的季節,望黃色楓葉卷式我對你的思念……窗外遙遙,夢境幽幽。路過的人兒望凄涼……”下面是滔滔的江水,有絲絲上面傳來的冷嘲打落在仇竹的歌聲中,一絲古意,一絲曲調,隱寰靜靜聆聽每個自他口中出現的音符。這首歌,很美……水面上倒映出這個世界的繁華,裏面似乎有着另一個世界。他們也一樣在燈火繚繞。
隱寰靜靜的伏在仇竹的身上,手臂緊緊的摟着仇竹的脖頸,若時間定格就此一秒,那麼好不好。
街邊的人時不時泛出羨慕的目光,是羨慕男人還是女人,那要看源於哪個視線的源頭的主人是男士還是女士了。
感覺着身後的體溫,還可以察覺到心跳的頻率。
仇竹沒有絲毫的疲憊感,一直走到自己的家的小區門前。嬌嬌的聲音源自仇竹後邊的隱寰“仇竹,我記起一件事。”
“嗯?什麼事。”仇竹溫柔的語氣依然平穩而令人心暖。“電影院那邊,似乎不讓停整夜的車。”
仇竹瞬間黑了臉。“說吧,又想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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