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苗疆來的那位住進東宮了(25)

第25章 苗疆來的那位住進東宮了(25)

營帳內燭火昏暗,慕雲溪臉頰潮紅的靠着沈懷硯的胸膛,從衣袍下裸露出來的小腿白皙光滑,皮膚表面滲出層薄汗,腰脊間難言的顫慄讓他不受控制的伸直腿,他抓着身後人的手臂緩了緩,才不至於抖得太誇張。

待他結束了,沈懷硯親親了他濕漉漉的眉眼,愛不釋手的在他手上摸了一把,就將人裹進被褥中,以免着涼了,他用極輕的聲音哄道:“好了,不鬧你了,你睡吧,我去弄水來給你擦擦。”

慕雲溪抓住他受傷的手,整個人埋在被褥間,只將側臉露出些許來,眼角一滴淚落進鬢間。

沈懷硯沒動也沒說話,垂眸安靜的看着慕雲溪用手指輕撫着他手上的傷,須臾,慕雲溪將手指扣進他指尖,他輕聲低喃道:“沈懷硯,我擁有的很少,什麼都留不住,你確定要我?”

幼時喪母,而生父便是殺害母親的兇手,有仇而不知如何報,而後幾年,一直活在手足血親的算計和監視之下,他日日夜夜恨不能手刃殺母仇人,午夜夢回間都能夢到他母后臨終前滿眼含恨的眼睛,無數次做着他提着沾着皇帝血的劍站在太極殿上的噩夢,

沈懷硯看着蜷縮進被褥里小小一團的人,像頭找不到方向的幼獸,心都要碎了,連人帶被摟進懷中,低頭從他的眉眼吻到唇瓣,輕聲道:“正好,慕雲溪,我把我的都給你。”

他感受到被褥里的人在顫抖,他將人摟得更緊了,恨不得將人嵌進骨血里了,他又重複了一遍,“慕雲溪,我把我給你了,現在你擁有很多了。”

他摟着人躺在榻上了,直到懷裏的人安靜下來,他才掀開被褥往裏瞧了一眼,慕雲溪已經睡著了,鼻間呼出輕淺的呼吸聲,鬢間的發都被淚浸濕了。

他起身出營帳跟容公公要來了熱水,親自給人擦洗好,又換了身乾淨的褒衣,才將人重新塞進被褥里。

看着慕雲溪熟睡的模樣,沈懷硯低頭在他白皙的臉頰上落下一吻,附在他耳邊低低道:“溪溪,別再做噩夢了,夢見我好了。”

慕雲溪的眼睫輕顫了一下,但是沒有醒來。

快到禁衛軍巡邏的時間了,他得走了,慕雲溪現在依舊受制於人,他們的事不好大肆張揚,不然會對慕雲溪不利。

沈懷硯出了營帳跟容公公告辭離開,不知為何,今夜容公公看着的眼神異常的慈愛,還散發著詭異的光。

沈懷硯把這歸結於長輩看自家小輩對象的心態導致,他朝容公公尷尬一笑,“不必送,天色已晚,夜色不好走,公公還是回去伺候殿下吧。”

“是,沈少主慢走。”

容公公便沒再送,看着沈懷硯轉身離開的背影,對這個未來的同僚越發的滿意了,瞧人家把殿下照顧的多好。

他掀開帘子進營帳,往榻上瞧了一眼,小心翼翼的放下手中的燈籠,走過去將蠟燭芯剪短了些。

目光不經意一掃,瞧見沈懷硯方才順手搭在架子上的臟衣,上面有些難以描述的痕迹,他愣一下,還以為自己老眼昏花了,再看一眼,確實是那種......

他老臉一紅,眼底透着喜意,哎呦,他們太子殿下是終於開竅了!?、

看來小世子是有望了!

嚴魚讓其他暗衛守着慕雲溪的營帳,拎着兩壇酒去尋方禾談談心。

這方禾最近也不知是怎麼了,不到值班的時候幾乎見不着人,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就是他要跟方禾談談太子林中遇襲的事,當日是輪到方禾值班,暗中跟着慕雲溪進入狩獵場的。

而當日二皇子突然向太子發難,方禾竟然沒有及時出來擋箭,此事若是要追責,剝了方禾的職級事小,若是要真的怪罪下來,讓方禾自刎謝罪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他往林中扔了塊小石頭,一道黑影從樹上落下,嚴魚道:“你們方統領呢?”

黑影道:“方統領不在,似乎往河邊去了。”

“知道了,這酒不烈,你們幾個分着喝。”

“多謝嚴侍衛。”

黑影接了酒,聞到溢出壇蓋的酒香,迫不及待的又飛回樹上。

嚴魚提着另一壇酒往河邊走去。

河邊,慕臨淵面對着河邊沉思,正在心裏想着如何將慕雲溪碎屍萬段,身後傳來一道腳步聲。

“什麼人!”

突地,身後傳來一聲質問,一把劍架上了他肩膀。

來個找死的,正好給他用來出氣。

慕臨淵黑沉着臉不慌不忙的轉過身,結果一轉身他看到拿劍指着他的人,他怔愣了一下。

又是河邊,又是一身白衣,讓他忍不住想起那夜的鯰魚精,突然一陣反胃,忍不住乾嘔了一聲。

方禾:“???”

這二皇子膽子這般小的嗎?他就隨便嚇了一下,就能給人嚇吐了?

方禾瞧着他一個勁的乾嘔,心說這不行,他一直這麼嘔下去,他的計劃豈不又白費了。

他故作嚇唬的動了動劍,冷聲道:“御狩園乃是皇家重地,巡禁之後不得隨意外出,你是什麼人?”

他猜慕臨淵一定不會說出自己皇子的身份,這個時候他故作不知,讓人離開,但是在人離開前把自己準備好的葯送給他,慕臨淵一定會對他感興趣的。

結果沒想到慕臨淵一邊乾嘔一邊罵道:“嘔…放肆,本宮乃二皇子…我要讓人砍了你,嘔……”

他才不管這人是誰,也沒心思瞧這人長什麼樣,穿白衣就是觸了他霉頭,還是出現在河邊,他一定要把這人砍了。

方禾瞪大眼睛,怎的跟預判的不一樣!他迅速反應過來,持劍的手微微發抖,“什麼二皇子,我看你就是個出來做賊的,還敢謊稱二皇子!”

慕臨淵瞧這人還敢質疑他,去腰間掏令牌,結果摸了個空,他想起來了,方才氣頭上,將令牌扔桌上就出門了。

他道:“放肆,竟敢拿劍指着本宮…嘔…你若不信,敢不敢跟本宮回營帳?”

方禾自然不敢,也是碰巧慕臨淵忘帶令牌,不然他這戲都演不下去,他收回劍,故作不耐煩道:“算了,你走吧,今日我便當沒看見你。”

“嘔…你在等着不許走開。”

他這就回去找人來把這鯰魚精抓起來鞭打,定是有人故意算計他,說不定是那苗疆少主派來的人,在準備給他下蠱,不然他怎麼總是在河邊遇到穿白衣的人!

方禾見時機正合適,從懷裏掏出藥瓶,朝慕臨淵扔過去。

慕臨淵沒看清是什麼東西,只是瞳孔地震,瞧瞧現在就要朝他扔蠱蟲了,他不僅沒接,還躲開了,連滾帶爬的跑了……

“啊啊啊啊啊…嘔…蠱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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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懷硯裴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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