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苗疆來的那位住進東宮了(23)

第23章 苗疆來的那位住進東宮了(23)

沈懷硯手傷了,便沒有參加第二日的馬上射箭,但還是要出席露個面的。

“苗疆少主沈懷硯見過端朝陛下。”

沈懷硯走上前行了苗疆的見禮,景泰帝銳利帶着審視,笑意不達眼底,他緩緩道:“沈少主不必多禮,傷可好些了?”

沈懷硯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說:“多謝陛下關懷,昨日御醫看過了,已好些了。”

說著,他身形晃了晃,旁邊的幾個大臣想伸手扶一把,被石頭搶先了,“沈少主這是怎的了?”

沈懷硯藉著石頭的肩緩了一下,滿臉勉強道:“無事無事,不過是失血過多,一時有些緩不過來。”

不是說沈少主只是受了皮肉傷嗎?怎臉色白成那樣,走路還得人扶着走,這明顯是傷得不輕啊,場上當即一片竊竊私語。

這這這...這二皇子也太不像話了,將人傷成這樣

這沈少主要是在這出了什麼事,破壞了兩國交好可如何是好啊!

太不像話了!太不像話了!

慕臨淵聽着場上都是指責他的聲音,簡直是瞠目結舌,這沈懷硯明顯是裝的,昨日他親眼看見他自己拿箭划自己的手,他傷的有多重他還能不知嗎!

不過就算他此時站出來戳穿沈懷硯是裝的,恐怕也不會有人相信,反而會被指責不顧全大局,他只能咬着牙認下這個死虧。

“沈少主,昨日多有得罪了,我已讓人備了些補血療效好的補品,待會讓宮人給沈少主送去。”

明明是他傷得比較重,卻要低下身子給沈懷硯賠禮道歉,慕臨淵心裏直罵娘,皮笑肉不笑的有些滲人。

“林中兇險,偶有誤傷也是常事。”沈懷硯十分善解人意道:“二皇子想必昨夜也十分辛苦,花了一整晚替我尋葯,我一定不辜負二皇子的美意,好好補一補。”

慕臨淵眼角狠狠抽了抽,笑臉要掛不住了,這不是明擺着陰陽他送禮賠罪送晚了嗎!

容公公站在慕雲溪身側伺候着,瞧着場上的動靜,眼角堆滿笑意,“這沈少主可真是半點虧吃不得。”

二皇子這下是受了傷,賠了錢還沒了臉面。

只要二皇子過得不好,他這把老骨頭就能多活一日。

慕雲溪垂眸輕笑,落下一句,“盡會胡鬧。”

但容公公聽着不像是責備,反而是有些讚許的意思。

馬上射箭的場地早已搭好,比賽的人已經挑好了馬匹,慕臨淵信心滿滿的準備一舉奪魁,卻見慕雲溪也騎着馬入場了。

慕臨淵眼神黑沉的緊盯着他,慕雲溪卻是沒看他一眼,騎着馬徑直略過他。

場中安靜,眾大臣驚怔,這太子殿下也要下場?

朝中誰不知太子體弱,騎射不通,以往春狩從不下場比賽的。

眾人下意識去看景泰帝,景泰帝瞧着慕雲溪的身影,突地發出一聲豪放的笑聲,擺擺手道:“都看着朕作甚,可以開始了。”

沈懷硯盯着慕雲溪的背影,心裏並不是很擔心,他媳婦可聰明着呢,既然敢下場,那必定是有把握

馬上射箭以三箭得分定勝負,騎馬繞場地一圈,一圈之內需射出一箭,未按規定要求開弓者直接淘汰。

幾場下來有不少心態不穩的未按要求開弓被淘汰的,還有過於緊張空靶的,下場的時候被自家阿父拎着耳朵嫌棄丟人。

輪到慕臨淵的時候,得分直接脫穎而出,兩次射出,一次正中紅心,一次九環,已是很難得的好成績了。

景泰帝臉上出欣慰的笑意。

慕臨淵還差一箭,他讓出位置,恭敬道:“皇兄先請。”

慕雲溪從僕從手裏拿過弓箭,他穩穩的端坐在馬上,腰背挺直鬆弛有度,修長的長腿有力的夾着馬腹,半點不似身體孱弱的病秧子。

只見慕雲溪勒緊韁繩,一蹬馬腹,白色駿馬長嘶一聲,兩隻前蹄一小子揚高,再次落地,飛馳了出去,慕雲溪霜色的衣擺隨風擺起,身姿出塵,瀟洒的如同戰場上帶兵殺敵的少年將軍。

駿馬繞場半圈,慕雲溪拿起手中的弓,眼神堅毅凌厲,開弓,射出一箭。

正中紅心!

只見慕雲溪並未勒馬停下,而是繼續繞場跑圈,然後又抬起手中的弓......

紅心,又是紅心!

慕雲溪依然未停下,在嘈雜人聲干擾下,臉上未動容一分神色。

場上一片嘩然,太子殿下不會是想三箭連射吧?在平地上想要三箭齊發都需要很高的箭術,何況是騎着馬這種不平穩顛簸的狀態。

有些大人看得忘形,已經從位置上站起來看了。

慕雲溪微微一笑,開弓射箭,箭錚的一聲重重正中靶心。

紅心,又是紅心,而且是三箭連發!

沈懷硯撐着下頜雙眸亮晶晶的看着場上的人,慕雲溪似有所感的朝他的方向看了過來,兩人的目光在空中撞個正着,他瞧見慕雲溪似乎是朝他眨了一下眼睛,眼尾上挑。

他在朝我拋媚眼!

沈懷硯像蜜被燙化了般甜滋滋的又火熱,他們這般默契又心有靈犀,不就該他們生生世世不離不棄,生生世世都要做夫妻,白頭偕老!

沈懷硯聽到身後傳來抽泣聲,他一回頭只見容公公老淚縱橫的抹着眼淚。

容公公被慕雲溪派來盯着沈懷硯不讓他喝酒的。

“容公公,你這是怎麼了?”

容公公用袖子擦着眼淚道:“洒家這是感動的,洒家果然對殿下很重要,殿下方才特意抬頭找我呢。”

沈懷硯咂咂嘴,沒說出實情讓他的感動破碎,他拍了拍容公公的肩,“公公對殿下自然是重要的,公公可要長命百歲,守着殿下久一點。”

容公公心裏徹底將沈懷硯當成自家人,忍不住向他吐露心聲,“嗐,老奴只盼着啊,殿下能找到個知心人,不再孤身一人。”

沈懷硯自以為容公公是知道他倆的事,挑眉笑道:“殿下已經找到知心人了,我與殿下已情投意合,心意相通,公公不必再憂慮,以後我會一直守着殿下。”

容公公怔愣了一下,心說情投意合是什麼鬼?但又想沈懷硯是苗疆人,估計不太懂漢語的用詞,應當是用錯詞了。

他欣喜道:“殿下同意沈少主的事了?”

“是的,以後在太子府就請容公公多多擔待了。”

容公公老臉都笑皺了,神神秘秘道:“放心吧,洒家都替少主安排好了。”

回去便讓陳刀兒匠準備準備,多磨磨刀,可不能讓沈少主受苦了。

沈懷硯直呼這也太上道了,他都還沒住進太子府,容公公就在幫他準備好了起居用品了,他不好意思道:“我不是很挑剔的人,不用準備太多。”

“不多,不多,還是要做兩身衣裳。”容公公連連道,太子府的人都要統一着裝的。

“那多謝公公了。”

兩人驢頭馬嘴的一通聊,偏偏還能接下去,誰都沒有懷疑彼此說的根本不是一件事,每當真相快要浮現出來的時候。

他們優秀的腦迴路總是會為對方強行解釋談話中的不對勁,然後讓一切變得通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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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懷硯裴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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