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苗疆來的那位住進東宮了(2)
就這樣,方禾重生了,重生到了慕雲溪還在當太子時期。
這一次,他發誓要抓住機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至於慕雲溪,這不能怪他,他實在怕再次被砍頭,只能說良禽擇木而棲。
所以他主動接近慕臨淵,貼心關愛,陪他為安貴妃點蓮燈,給他送吃的,陪他嬉笑打鬧紅紗帳后熱浪滾滾。
慕臨淵許他一生一世一雙人,他便與他共謀大計,幫他給慕雲溪下蠱毒。
逼宮成功后,他與後宮佳麗三千一起擁有一根爛黃瓜。
這看似是一篇重生復仇權謀文,但其實是負心漢和小三生了孩子,然後那個孩子逼宮原配孩子要把財產全都給他的傻逼文。
端容皇后原是護國大將軍唯一的女兒,從小被倍受寵愛,貌美而溫良,就連太皇太后也時常召她進宮陪伴,世家貴女眼紅但也沒辦法,誰讓自己沒有一個有實權的爹呢。
誰都知道端容皇后嚴語容日後必定是要嫁給皇子的,不是太子也是其他幾個母家背景顯貴的皇子,但嚴語容卻看上了宮女所出的七皇子。
嚴語容沒有想當皇后的野心,她只想尋得一心一意之人,七皇子看中她母家背景,百般哄騙,許她後宮內唯他一人的諾言。
七皇子要奪位,她便傾盡母家之力助他,他在外征戰小國,滿懷野心的擴大端朝疆土,她便懷着七個月的身孕替他穩住朝局。
當時有位在各國雲遊的老道士就當世迷局說了一句,帝不仁不慈,不愛子民,野心寥寥,小國疲累,吾於此,后君帝心更甚。
就是說皇帝不仁不慈,野心太大了,因為他的搞事,那些小國都大亂了,我認為比起皇帝,皇后更像一位君主。
這句話無疑戳了皇帝的肺管子了,他本來就是靠妻子娘家才起勢的,立刻秘密派人追殺那名老道士。
端容皇后懷着身孕替他撐住朝局,滿心期待着丈夫能在孩子出生前趕回來,但皇帝回來是回來了,身邊還帶着一懷孕的苗疆女子回來。
皇帝故作為難又愧疚的說自己在外打仗險些被害,是這苗疆女子替他擋了一箭,才讓他化險為夷。
端容皇后說報恩並非只有這種方式,但皇帝舔着臉說那苗疆女子險些沒了性命,唯一的願望就是嫁給他,有恩於此,他也是沒辦法的。
那苗疆女子柔柔弱弱,擦着眼淚說都是自己的錯,是自己愛慕皇帝,跟皇帝沒有關係。
孩子都有了,端容皇后還有什麼辦法,只能默許那苗疆女子入後宮,帝后也因此離心,端容皇後生產時險些難產,皇帝卻剛從安貴妃榻上下來,端容皇后難產可以說正中皇帝心意,她死了,以後就沒有人再管着他了。
可惜端容皇后還是順利產下了一子,皇帝所作所為都被親信告知皇后,皇后徹底寒了心,立刻逼着皇帝立孩子為儲君。
往後十幾年裏,端容皇后與皇帝就只在朝臣面前保持着表面夫妻的形象,皇帝不再踏入皇后寢宮半步,慕雲溪這個太子也不如慕臨淵受寵。
得知皇帝和安貴妃意圖逼自己下位,迫害護國將軍府,端容當時已身患心疾,但還是為慕雲溪謀劃了一切,殺了安貴妃,又給皇帝下藥,將羽林軍玉玦留給慕雲溪,讓皇帝在她死後依舊不敢輕易動慕雲溪太子之位。
皇帝說對安貴妃情深難忘,但安貴妃死後妃子也沒少納,一個接一個,還遮掩說是通過這種糜爛的生活忘記愛人死去的痛苦。
嘔~
皇帝也不是慕雲溪殺的,他是自己葯吃多了,在妃子床上興奮過頭死掉的。
慕雲溪登基后,勵精圖治,重視民生,在位期間還創造了嘉和明治的盛景,后因慕臨淵送出去的幾次軍報,導致邊境被外族入侵,民不聊生。
后慕臨淵登基,還把邊境禍事栽贓給慕雲溪,坐着慕雲溪的位子,享受着慕雲溪創造的一切。
這篇文總得就是來說好人永遠被迫害,壞人永遠在裝委屈。
沈懷硯換了身衣裳,準備出門遛彎,他坐在馬車裏,狗子趴在他腳邊,百無聊賴的搖着毛絨絨的尾巴。
金飾銀螭綉帶,雕刻精細的馬車四角掛着鈴鐺,隨風晃動發出清脆的聲響,百姓便知道這是王族出行,需避讓。
微風吹起紗簾一角,懵懂的孩童看見毛茸茸的尾巴,指着馬車啊啊啊的拍手,父母趕緊將小孩的手收回去。
馬車在一家酒樓前停下,先是一隻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手撩開車簾,然後是那人腕部叮鈴的銀飾,順着手部往上,是垂在胸前的捲髮,雪白的頸部,黑色玫瑰的圖案詭異而魅惑,玫瑰花枝如點睛之筆般落在那人好看的唇邊,一雙狹長而幽深的眼眸帶着幾分神性和蠱惑。
街上的妙齡少女們看着自家少主無不面頰發燙,含羞帶怯,春心動的袖子裏的蠱蟲也蠢蠢欲動。
苗疆女子看上一個人了可不一樣,都是直接下情蠱,但一般對方也會下蠱,就看誰的蠱術厲害點了。
苗疆王規從來不禁止她們給王子們下蠱,這種事情從來都是各憑本事,身為王族,連情蠱都解不了豈不是笑話。
沈懷硯他下車的那刻各種蠱蟲滋啦滋啦叫喚的聲音,簡直頭皮發麻,雖然他不是很怕蟲子,但你試想一下,一隻蟲子圍着你和掉進蟲子堆里能是一樣的嗎!
藏在他袖子裏酣睡的蝴蝶蟲觸鬚動了動,眯着眼睛從袖子鑽了出來,一瞬間,其他蟲子的聲音瞬間消失了。
蝴蝶蟲淡定的又鑽回袖子裏睡覺了,沈懷硯突然有種被大佬罩着的安心感。
他在樓上開了個套間,不過片刻,二王子便上門了。
“王兄放心,這是今年前往朝會的文書和禮單,我都親自替王兄檢查過了,王兄不看也行,想來王兄不喜這種人多的場合,今年便還是我替王兄去吧。”二王子沈示狀似恭敬的說著,見沈懷硯一直沒說話,迫不及待的想伸手拿迴文書。
沈懷硯撩開眼皮看他,一隻手指輕飄飄落在文書上,語氣毫無溫度道:“你膽子挺大,還會替我拿主意了。”
沈示半分不敢再動,咬着牙低頭賠罪,“還請王兄恕罪,臣弟只不過是想替王兄分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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