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的醫術哪裏來的?
“是嗎?丁飛陽怎麼沒來請我呢?莫非是忘了我不成?我今天就不請自來了!畢竟,我明天就要和丁飛陽一起去省城了,今天我也來借嫂子的酒菜,和大家道個別,嫂子你可別介意啊,今天的酒錢,我出了!”
高金鈿說出這番話,在眾目睽睽之下,徑直走到丁飛陽身邊,對着坐在丁飛身邊的一位小大夫說:
“今天,既然我和丁大夫是主角,麻煩你讓個位置給我好嗎?”
眾人都面露緊張之色,高金鈿這是想幹啥,來吃席就吃席,還要和丁大夫坐一起,這是不惹怒謝燕秋不罷休啊!
謝燕秋卻淡定地看着丁飛陽,想看他如何表演。
這個時候,沈炎和高小梅沖了過來:
“姐,下午我去看你,你就在家喝酒,你這是喝多了啊!來,我陪你回家,回家!不能再喝了,不然明天起不來,耽誤去坐車了。”
“你才醉,我沒醉!”高金鈿喊道。
高小梅不容分說,抱着高金鈿的腰,讓沈炎幫忙一起把高金鈿拖走了。
大家急忙轉移話題,開始熱熱鬧鬧地吃飯喝酒。
大家都對謝燕秋的手藝讚不絕口。
大家東倒西歪地離開后,謝燕秋收拾到半夜。
謝燕秋在廚房洗涮,丁飛陽來幫忙,她把丁飛陽趕走了:
“你去早點睡,明天要早點去趕車呢!”
丁飛陽聽話去了屋裏,行軍床上躺下。
左翻右翻,哪裏睡得着。
這麼多的疑問悶在心裏,原來不問她,是想着繼續觀察,如今明天就要離開了,他如何忍得下這麼多的疑問?
直到謝燕秋收拾完進了房間,聽着謝燕秋閂上門的聲音,丁飛陽坐了起來。
“你還沒有睡着?”謝燕秋問得有點心虛。
她明白,該來的終將會來。
丁飛陽定定地看着她:“你過來坐下,我明天就要走了”
謝燕秋走了過來,離丁飛陽有兩尺的距離坐下了。
她一落座,行軍床又發出了吱呀的一聲響,明顯地沉下了幾厘米。
丁飛陽沒有在意這個,只是看着她。
謝燕秋等着丁飛陽問話,他不問,她也沉默。
時鐘的滴答聲在這靜默中格外地響亮起來。
終於,丁飛陽忍不住了,他望着謝燕秋,謝燕秋的眼睛躲閃開,望向一邊牆上的海報。
丁飛陽幽幽地說:“我明天一早就走了!醫院派人送我們,你不用起床送我了!”
“好!我早上給你煮雞蛋帶着!路上吃!”
"不用了,明天要起很早!"
又是很久的沉默。
“你真的沒有什麼話想和我解釋的嗎?”丁飛陽的聲音冷靜得可怕。
謝燕秋終於轉回了目光。
“你讓我解釋什麼?”
“解釋什麼?需要解釋的地方很多吧?還用我問嗎?”
“你是說我為什麼變化這麼大?”
“嗯!”
“我差點就死去了,我才明白,我要活出自己人生的意義,不能像以前那樣,渾渾噩噩的,我想找尋人生的價值!”謝燕秋說得有點心虛,還是壯着膽。
“這個倒是可以說得通,那,你那些個知識什麼時候學的?你說裁縫是以前和親戚學的,我雖然不知道你有開制衣店的親戚,我也就相信了。但你的醫術呢?你怎麼解釋?”
謝燕秋的心裏幾種想法直打架,怎麼圓這個謊,還是直接坦白?坦白?會不會被當成精神病?
誰會相信死而復生,誰會相信這世上有穿越而來的靈魂?
何況丁飛陽是學醫的,搞科學的,更加不相信靈魂這回事。
看到謝燕秋默不作聲,丁飛陽繼續看着她的臉,想從她的臉上尋找答案,一邊說:
“我看得出來,你的醫術絕不比我差,甚至可能超過我,不但在婦產科是專業的,哪怕在我的外科領域,你依然專業,你在我的筆記本上留下的建議,非常寶貴,一下解決了我思考很久也解決不了的難題!這個,不是長久在醫學領域鑽研的人,不可能達到這樣的知識儲備,你如何解釋?”
謝燕秋勇敢地盯着丁飛陽的眼睛,決定把這個問題踢回去:“你希望得到怎麼樣的回答?或者說,以你的見識,你認為,最可能的答案是什麼?”
皮球踢回到丁飛陽這裏,他懵了:
“是你的事,怎麼讓我解釋?傳奇里有這樣的故事,夢裏遇到神仙,得了什麼真經,一下子就變得很強了,這不都是傳奇故事嗎?你不會告訴我你也是夢到神仙傳授知識給你了吧?”
謝燕秋似笑非笑地說:“還有這樣的可能,你老婆早已失蹤,如今的我不再是原來的我”
丁飛陽搖了搖頭:
“這倒不會,我對你這麼熟悉,換個人,我無論如何也看得出來,我們從小一個村子的,你沒有雙胞胎姐妹,我是清楚的!”
“我來到這裏孤獨寂寞,你一月得在科室睡二十多天,我利用這時間來讀你的書學到知識!你的書種類又多又全,我天資聰慧,自然相當於讀了幾年大學的水平!”謝燕秋聳了聳肩。
“你這樣說當然可以,可是我明明沒見過你讀書!”
“我背着你讀的,你回來的時間才有多少?”
“我不信!”
“你不信,我有什麼辦法?如果我說,我是換了一個有知識的靈魂過來,你是不是會覺得我有幻想症?”
丁飛陽:“換靈魂,沒有聽說過!我從小學的可是無神論!”
“我怎麼解釋你都不相信,那你又何必糾結這個,你如果想離婚,現在離婚我也完全同意!如果你現在暫時不想離,就等一段時間,等我工作什麼的穩定了,徵得雙方父母同意再離婚!我們註定是要離婚的,你又何必糾結於我的改變?”
“我不會要求和你離婚的,除非,你要離開我!我向你父親承諾過,他供我讀書,我就會和你結婚!我不會違背承諾!”
“有一天,我會要求離婚呢?哪個女人願意守活寡一輩子?”
說到這個敏感的話題,丁飛陽理虧地別過頭去。
謝燕秋把話題轉移開去,丁飛陽沒再追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