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救難產孕婦母子性命,暴露了高超醫術
到了市裡,又轉大巴,這次的老家方向很偏,人比較少,謝燕秋和丁飛陽都有舒適的位置坐。
雖然謝燕秋的腦海有着原主的全部記憶,但她還是覺得車窗外的風景很是新鮮。
這是八十年代,車窗外掠過的村莊都是陳舊的。
車上的人們也是衣着破舊,甚至補丁累累。
相形之下,在軍區見到的人們裝扮已經是有錢人了。
而此時的謝燕秋衣服嶄新,款式時尚,她沒有感到優越,倒是覺得自己有點格格不入了。甚至有點後悔不該穿得這麼新潮。
想到要見到原主的父母,謝燕秋心裏還是忐忑的,謝賢生夫妻疼愛原主,所以把原主寵得蠻橫跋扈。大半年沒回家,父母應該也想念她!
車子緩緩行駛在鄉間土路上,一左一右顛簸的謝燕秋有點想吐。
車子突然停了。
司機罵罵咧咧地停車下車。
眾人也站起身伸長脖子觀察發生了什麼事情。
謝燕秋也站起來探着脖子朝前看。
只見兩個男人對着司機下跪。
男人的後面還有一個男人正拉着一輛板車,還跟着幾個男男女女,板車上面鋪着被子,被子裏有一個女人的頭露出來。
大夏天的,為什麼用被子矇著女人?
謝燕秋醫生的敏感促使她走下車,丁飛陽也跟着下來了。
“求求你們,我媳婦和孩子都挺不住了!孩子的身子早都出來了,頭卡住了。求求你們拉我媳婦上縣裏醫院吧。”
“不是我不想幫,我這一車乘客怎麼辦?”司機兩手一攤。
“求求你們了,這些乘客留下地址,我媳婦救回來后,我給所有人發紅包!”
司機還要猶豫,丁飛陽卻自顧自地對着車裏人說:
“鄉親們,這個孕婦情況緊急,不馬上送醫院,母子生命都危險,鄉親們都是這附近的人,咱們下車步行回家,給這對母子生的希望好嗎?”
而謝燕秋來不及去多想,聽到家屬的話,意識到已經十萬危急。
她去板車上掀被子,馬上被一個家屬制止:“你要幹什麼?”
“我是醫生,請我看看,什麼情況好嗎?”
聽說謝燕秋是醫生,家屬主動地掀起了被子。用被子阻擋着前面一車人的視線,只有謝燕秋一個能看到。
謝燕秋看到板車上的血,再看露出來的孩子,那疲憊的產婦。天啊,孩子的身上已經青紫,危在旦夕。
“你們在家裏的收生婆有跟來嗎”謝燕秋詢問幾個家屬。
一個老婦人囁嚅道:“沒有,沒有請收生婆,我媳婦前兩胎都是我自己接的,這次也想也自己接。誰知道會這樣!”
“這裏到縣醫院還有三個小時車程,等趕到,一切都來不及了。!”
此時,車上的乘客聽到丁飛陽的鼓動也都下了車來,主動把車讓給產婦。
然而,謝燕秋卻說來不及了,這孩子的身子已經青紫,馬上接出來,搶救,也許還有一線成活的希望。
再拖就沒命了。
聽說謝燕秋的話,老婦癱坐地上大哭:“我三個孫女了,這是一個孫子啊!我的孫子啊!”
謝燕秋認真地幫產婦做了檢查,對乘客們說:“鄉親們有沒有帶的剪刀,消毒液一類的?”
有一個年輕人急忙翻包:“我有,我今天採購,買的消毒液,只是剪刀是普通剪刀。”
“行,拿來!”
謝燕秋給產婦消了毒:“你忍一忍,為了孩子”
謝燕秋堅定地給產婦做了側切,運用手法給胎兒轉了頭的位置:“用力!”
給胎兒的頭的位置轉正了之後,在謝燕秋的指揮下,胎兒很快出生。
“老丁,來,幫忙!”
婆婆看到丁飛陽過來,還想阻攔。
被謝燕秋一把扒拉開:“你還要不要孫子的命了,他是醫生!”
丁飛陽快速地過來給孩子做復蘇,謝燕秋給產婦做產後處理。
沒有針線,傷口也沒有法子處理。
得緊急送往醫院,但得等胎盤排出,孩子搶救成功。此時緊急時刻,一分鐘都耽誤不得,根本來不及往車上轉運。
家屬們提着一顆心盯着孩子在丁飛陽的手裏,乘客們也在外圍圍觀,七嘴八舌議論着。
“哇”的一聲嬰兒啼哭。
圍觀者都沸騰了。
婆婆對着謝燕秋和丁飛陽跪下:“真是神仙下凡啊!”
母子生命得到了保障后,眾人合力把這對母子送上大巴車,緊急送往醫院。
其他乘客拿着行李各自回家,到了這個地方,離各自的家已經是最後一段幾公里的距離了,為了人的生命,淳樸的鄉親們都選擇了自己辛苦一下,給產婦一點方便。
司機全速前進,三個小時的車程,兩個小時就到了縣醫院。
丁飛陽和謝燕秋護送着這對母子到了醫院,向接診醫生說明了產婦和孩子情況,方才提着行李出了醫院。
如果不是這節外生枝,兩個人此刻已經到了家裏了。
謝燕秋準備去車站坐車,被丁飛陽拉住了:“先找服裝店!”
“嗯?”
丁飛陽指了指謝燕秋的衣服。
謝燕秋低頭一看,她淺藍的衣服上沾了斑斑血跡。
救人一命,謝燕秋心裏滿滿的成就感。
她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血跡。
丁飛陽和謝燕秋去了服裝店,給謝燕秋買了一套衣服。
謝燕秋髮現,自己的衣服,已經從五個x變成了四個x。
換了新衣服,兩個人方才去打車。
丁飛陽時不時看她一眼,看得她心裏直發毛。
這次醫術露餡,如何圓過去?
但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誰料,丁飛陽卻並沒有問好這個事,彷彿這個事根本沒有發生過似的。
她暫時放忐忑的心,先想着怎麼面對回家后的娘家人和婆家人吧。
也許是精神高度緊張,她感到非常的疲憊。
上了汽車后,她就昏昏沉沉睡著了。
醒來時,發現自己的頭緊緊靠在丁飛陽的肩膀上。
她急忙把頭立起來。
丁飛的肩膀大根壓得很酸,她一把頭挪開,丁飛陽就前後左右搖動着肩膀。
看看丁飛陽的手錶,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看樣子家也快到了。
想想自己一個大腦袋大臉,足足有十多斤吧,在丁飛陽的肩膀竟然壓了兩個多小時,也真難為他。
她有點不好意思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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