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坐在他懷裏?

第28章 坐在他懷裏?

兩人一路去了火車站。

從託運那裏領了貨物。

周時凜找了根繩子將貨捆在自行車後座,確認綁結實后,大長腿一邁上了自行車,然後拍了拍自行車前面的大杠,語氣挺平淡:“上來吧。”

“上哪兒?”

溫淺有點懵。

坐前面大杠上和坐周時凜懷裏有什麼區別?

那樣的姿勢實在是太親密了。

她搖頭拒絕。

“不了,我坐班車回去。”

太陽很曬。

周時凜眯了眯眼,狀似不耐地嘖了一聲:“別磨蹭,快點上來,你比我小五歲,在我眼裏,你就是我妹妹。”

一句話,說得溫淺瞬間心如止水。

再磨嘰就顯得矯情了。

原來自己在他心裏只是妹妹,那還有啥怕的,一彎腰,溫淺從周時凜胳膊底下鑽進去,腳尖一點,輕巧地坐了上去。

距離一下子拉近。

她甚至還能感覺到周時凜呼出來的氣息,緩緩噴洒在自己頭頂……

兩人沒再說話。

自行車穩穩向前駛去。

有年輕人看見,嬉笑着吹起了口哨,笑聲格外曖昧。

“哥們,行啊。”

周時凜眉眼含着淡淡的笑,低頭看了眼溫淺柔順的小腦袋,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

之後的一周。

日子平靜無波。

溫淺和周時凜的相處也越來越和諧。

吃早飯時,她會給周時凜拿筷子,周時凜也會給她剝雞蛋,偶爾還會吃她的剩飯。

其實吃剩飯這種舉動挺讓人多想的。

可周時凜做得坦坦蕩蕩,溫淺只能安慰自己,就當他愛惜糧食吧。

“我去上班了。”

“路上注意安全。”

夫妻兩人一同出門,恩愛般配的樣子羨煞旁人。

“小兩口越來越甜蜜了。”

“溫淺也越來越討喜了。”

聽着軍嫂們對溫淺的誇讚,沈雪凝眯着眼睛冷笑了一聲,轉身就將一封信塞進了郵筒。

***

最近這幾天,梁富一直躲着溫淺。

他覺得沒臉。

想到自己在溫淺面前說的那些大言不慚的話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虧他還自以為風流倜儻,真到了溫淺愛人面前一比,自己就是個笑話。

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每天看着溫淺那張艷若桃花的臉在自己面前晃蕩,他是真的沒法死心,正胡思亂想着,門衛那邊說有他的信。

梁富興緻缺缺地拆開信。

只看了一眼,眼底就閃過巨大的狂喜,一顆心更是激動的撲通亂跳,整個人跟踩了電門似的渾身亂顫……

溫淺對此一無所知。

她的生活很簡單,除了賺錢就是賺錢。

絲襪依舊熱銷。

每隔一天她會去一趟市區。

縣城的購買力畢竟不如市區,以後再上新貨也得靠石市的女人們打開市場。

這天中午下班。

她照例去街上的一家麵館解決午飯,進去以後卻看見了熟面孔。

沈雪凝和沈邵文坐在一起。

他們兄妹的對面是許綿綿和一個長了一雙吊梢眼的中年女人。

“綿綿,這就是我哥,你別看我哥腿受傷了,但他是因公受傷,傷得光榮,醫生也說了,修養個一年半載就能恢復,我挺喜歡你的,想讓你做我嫂子。”

沈雪凝挺直接。

她不想多費口舌,畢竟結果都一樣。

沈邵文也在一旁推銷自己。

“許綿綿同志,我是個軍人,人品方面值得信賴,我不抽煙不喝酒,唯一的愛好就是存錢,我父母早逝,你嫁給我就能當家做主……”

給自己臉上貼完金。

最後拋出重磅炸彈。

“我可以出一千塊彩禮。”

一千塊!

中年女人眼睛放綠光。

“你說真的!”

若是能有一千塊錢還愁啥啊。

還完兒子欠的錢還能剩不少。

沒想到綿綿這丫頭這麼值錢。

中年女人立馬拍板:“一千二,我這個如花似玉的閨女就歸你了!”

很快。

兩家人達成協議,吃個飯的功夫連婚期都定了下來。

許綿綿坐在那裏,像個木頭人一樣,碗裏的面半分也沒動。

目睹了一場賣女兒戲碼。

溫淺驚得下巴都要掉了。

一個人的終身大事,這麼容易就定下來了?

再看許綿綿,從頭到尾一言不發,就像是一件貨物,輕而易舉就被賣了出去,這也是時代的悲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孩哪有自主選擇權。

嘆了口氣,溫淺快速吃完面離開。

一下午,她都有些心不在焉。

為許綿綿感到惋惜。

那麼老實善良的一個女孩就要嫁給沈邵文了,不是說沈邵文不好,她對沈邵文的了解也不多,光看眼神就能看出他的眼神不純粹,隱隱透着算計。

沈家兄妹都不是好東西。

很快就到了傍晚,這一下午,幾十塊錢進了腰包。

溫淺騎車去了一趟供銷社,又在肉攤轉了一圈,搶手的大肥肉已經沒有了,這年頭的人肚子裏都缺油水,大家都偏好肥肉,其次是瘦肉五花肉,排骨最不招人待見。

骨頭多肉少。

傻子才會買。

溫淺就是這個傻子,挑挑揀揀買了兩根精排,她打算晚上做個排骨燉土豆,可惜來得晚了沒買到牛肉,西紅柿燉牛腩也好吃。

滿載而歸回到家屬院。

車龍頭上掛着的排骨格外顯眼。

院子裏聊天的軍嫂們見了就笑着打趣。

“今晚改善伙食啊。”

溫淺笑着點頭:“凜哥訓練辛苦,燉個排骨給他補一補。”

聽她喊得親密,軍嫂們笑聲曖昧。

“瞧瞧這小兩口多恩愛。”

“再生個大胖小子就更好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

溫淺的形象徹底扭轉。

人美嘴甜還大方的人誰不喜歡。

當然,趙素琴就是個例外。

雖說她家招娣也吃了溫淺不少糖,可她對溫淺就是喜歡不起來。

打心底有着一種天然的嫉妒。

她男人是副隊長,周時凜是隊長。

她是家庭婦女,溫淺有正式工作還做着生意。

她在家屬院人緣一般,溫淺在家屬院左右逢源,處處壓自己一頭,她能喜歡溫淺才是腦子有坑。

於是就忍不住說起酸話。

“年輕人真不會過日子,排骨哪有肉划算。”

“我看是有倆糟錢兒不知道咋花了。”

這話說得尖酸刻薄。

許多嫂子都皺起眉。

“又沒吃你的。”

“人家憑本事賺錢,有啥好酸的。”

“就是,有這說酸話的功夫不如給你家招娣洗洗衣裳,孩子都髒得沒法看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說得趙素琴有火沒處撒,等人一走,她泄憤似的掐了招娣一把,嘴裏罵罵咧咧。

“你個沒用的賠錢貨,要你有什麼用!”

恰好這時沈雪凝回來,見趙素琴虐待孩子只當沒看見,反倒是笑着問:“誰惹你了,發這麼大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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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八零,嫁空少,小辣妻揣崽連夜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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