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啊?啊!啊……
眾人焦灼如熱鍋上的螞蟻。
謝星塵反而不緊不慢,在一眾齊刷刷的目光中,抽出玉牌。
玉牌聯通后,謝星塵找了一株樹。
走到樹下,他半倚着樹,眯着眼笑道:“師尊,弟子要死了,師尊來救一下徒兒嗎?”
他一邊這樣說著,一邊還散漫地用劍在地面寫下了祁寒之的名字。
其他修士跟上他:“!”
是他們路走窄了。
竟然忘了,謝星塵師尊可是修真界大能祁寒之!
但是,細想之後又覺得不太對,祁寒之不是很討厭這幾個徒弟嗎?不是經常折磨他們嗎?
怎麼會好心來救謝星塵?
可是看謝星塵那一臉樂滋滋的笑,怎麼也不像傳說中的被折磨過啊?反而很開心是怎麼回事?
修士們懷疑的情緒一點點消散,而接下來祁寒之的回答,更是徹底清除他們心底疑慮。
祁寒之輕笑一聲,聲線是從未有過的溫柔,“徒兒有難,為師當然會來救了。”
“畢竟本尊就這麼一個乖徒兒,這麼一個放在心尖上的人,要是沒了,本尊上哪找?”
後面那些話,謝星塵聽得耳根溫熱,臉頰泛紅,連忙掐斷了玉牌。
他男朋友有時候真的是,張口就來。
還是有點不太習慣,高冷變態的人對他說情話。
雖然……他還挺愛聽的,但是,不妨礙他不習慣。
這下不用解釋,眾人也知道為何祁寒之會來救謝星塵了“……”。
再去看謝星塵劍尖刻地面的字跡,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祁寒之。
很好,狗糧味道不錯。
就是有點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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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忙碌於修補結界,才修補好,揮了揮衣袖,轉身就要回宮殿。
快步走進殿內坐下,還沒來得及喝口涼茶,就聽有魔族跌跌撞撞跑來,稟告他:“君上,有人擅闖暗牢,要劫獄!”
魔君修補結界完,已經是心力交瘁,他才懶得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他揚了揚手:“你是死的嗎?不會讓凌千鶴去管?一點小事還找本君!”
魔族被罵,趴伏在地面不敢起身,哆哆嗦嗦又道:“可是,君上,劫獄的人中也有凌護法。”
說完,魔族果斷抱住自己的腦袋。
“什麼!”魔君聽此,騰地一下站起,額角青筋暴起,腦袋疼得厲害。
“就連凌千鶴那狗日的傢伙也叛變了?好啊,本君這君主是一日也當不安生!”
他踹了兩腳趴伏在地、哆嗦不敢動的魔族,藉此發泄憤怒。
“君上,他們還沒出結界,您要不要……?”魔族被踹,卻還在認真給魔君出主意。
魔君此時氣紅了眼,眼裏迸射着殺意,眉間閃出暗紅血紋,祭出了一柄長長的彎刀,恰似死神的鐮刀。
“本君什麼時候,需要你一個下人出主意了?”他反而一刀砍死了腳下魔族,直奔暗牢而去。
暗牢離主殿不算遠,魔君到達的時候,謝星塵和其他修士還在擦劍,靜候救援。
不過那模樣落在魔君眼裏,好像是來魔域一日游的。
“老虎不發威,當本君是病貓,你們這些不知好歹的修士!”
魔君持彎刀,率先凌空一擊飛來,劈裂空氣,周圍氣息劇烈波動。
謝星塵正擦着劍,擦到一半,抬頭就看見魔君劈來一招。
他反應迅速,當即甩出一張符紙擋住殺招。
符紙與魔君殺招撞在一塊,炸出一片小火花。
然後,謝星塵飛快從兜里摸出一沓符紙分給其餘修士,每人一張。
雖然符紙都是花錢買的,肉疼,但是關鍵時刻也要捨得割肉。
謝星塵忍着滴血的心,叮囑道:“各位道友,記得滴點血上去,效果更好。”
魔君來勢洶洶,而那些修士們都是嬌生慣養、細皮嫩肉的大家族的內門子弟,膽都快給嚇破了,捏着謝星塵符紙的手直哆嗦。
聽到他說要放血,更是差點魂飛魄散,恨不得化成人間煙花來個原地升天!
“謝道友,你、你你說真的啊?”修士害怕地咽了咽口水,一臉懷疑地看謝星塵。
他們身為內門子弟,可從沒見過這種丑出天際的符紙,而且還要放血,萬一放血引出什麼陰魂不散的東西怎麼辦?
謝星塵很快知道他們在忌憚什麼,飛快解釋道:“這符我畫的,這招偷學的,我試過的,各位道友放心,道友不騙道友。”
現在情況危急,祁寒之不可能這麼迅速趕來,他們還得靠自己實力支撐一段時間。
而光靠謝星塵一人力量,太過薄弱了。
修士咬了咬后槽牙。
把眼一閉,強行壓着害怕,割破手指,往符紙上放了點血,疼的直皺眉,吱哇亂叫:“啊不行了,謝道友,擠出來的實在太少。”
他們被關在暗牢,不見天日,少說也有一個月,這一個月沒有各種靈氣滋養身體,現在連血都擠不出來多少。
這符咒很吃修士血,沒血威力不夠,見效不大。
“啊,啊,謝道友,我也快不行了。”
“啊,我也是啊。”
這些修士們實在太虛,擠個血還帶着喘虛氣,聽得人誤以為在幹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謝星塵老臉一紅,不由自主想到那晚,他羞憤得不行:“疼也不能停下。”
真的是,沒有一點邊界感。
給他整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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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修為越高,聽力越強。
遠在百里之外的祁寒之,耳聰目明,將這一切聽得分明,持劍的手一點點收緊。
林中鳥被寒氣驚嚇,撲騰着翅膀抖落樹葉飛走,打破短暫寂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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