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情假意
郝娟雖然在跟伍莉莉的爭吵之中佔了上風,可心情也好不到哪裏去,伍莉莉這一鬧,把原來大家都悶在心底的事情都公開了,雖然伍莉莉沒有用真憑實據證明自己與王洵禮的事,但大家已經心知肚明,等於是公開的秘密了。
還有就是以前大家都知道自己找了一個當兵的,隨時有可能隨軍的,現在這件事也因為自己跟王洵禮的事情泡湯了,不知以後大家會怎麼看自己。
既然婚事泡湯了,隨軍的幻想也隨着破滅,自己想離開衛生院的想法也變成了不可能,那自己以後要怎樣才能在這醫院裏呆下去呢?
“郝娟,在想什麼事情呢。”郝娟正坐在門診室發獃,突然聽到有人在問自己。
抬頭一看,原來是婦產科的朱奇。
郝娟和朱奇雖然經常在醫院碰面,但說話的機會並不是很多,朱奇是上級醫院派來的技術支援的平時就把自己的身份擺在了高人一等地位置上,都不把醫院的領導放在眼裏,何況郝娟只是醫院裏一名不起眼的小醫生。
“呵呵,是朱醫生啊,沒想什麼,剛好現在沒病人,思想就有點開小差。”郝娟說。
“是不是還在想上午的事情啊?”朱奇很是關心地問。
“恩。”郝娟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伍莉莉這女人像條瘋狗一樣,逮着誰就咬誰。”朱奇看了看四周,在郝娟耳邊悄悄地說。
郝娟一下就被朱奇的這個比喻逗笑了。
“是真的,她以為他丈夫是衛生院的主任就了不起了,誰都不敢惹她,其實像盧必清這樣的水平,如果是在上級醫院,頂多就是個普通醫生,在這裏是河裏沒魚蝦也貴呀。”朱奇感嘆說。
這些話是郝娟今天聽到的最動聽的話,既貶低了盧必清,又打擊了伍莉莉。
郝娟很是感激地望了朱奇一眼,朱奇也正盯着郝娟那豐滿的胸脯看。
郝娟下意識地攏了攏白大褂。
“其實,據我看,你在這醫院的醫生中間,水平也還是不錯的,如果能進入高一級的醫院進修一段時間,保證能成為醫院的技術骨幹。”朱奇說。
對於去高一級的醫院進修,可以說是每個醫務工作者的夢想,不管是做醫生的還是做護士的,只要在外面進修了回來,那身價肯定會倍增,可郝娟知道自己在醫院既沒人脈,又沒根基,想去上級醫院進修,那簡直是不可能得事情。
“朱醫生說笑了,憑我的能力,哪有那機會啊。”郝娟自譏地說。
“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你知道,我是我們醫院的技術骨幹,說話還是有一點分量的。”朱奇拋出了一個誘餌。
“我知道能派到下級醫院來做指導的,都是醫院的技術骨幹,我也是很佩服朱醫生高明的醫術的。”郝娟聽出了朱奇話中的意思,趕緊奉承說。
她想,如果朱奇能想法幫自己去上級醫院進修,那鍍金回來以後就不用怕伍莉莉和盧必清了。
“呵呵,高明談不上,但醫術是沒有止境的,每個做醫生的人都應該抓住有利的機會去不斷學習新的知識,來補充自己的不足。”朱奇說。
“是啊,朱醫生,不瞞您說,我也很想去學習,但就是沒有機會,不知您能不能幫我在院領導面前說說,我知道,我們衛生院領導在您面前都是小兒科。”郝娟又不失時間拍了拍朱奇的馬屁。
“恩,這不是沒有可能,這就要看你的誠意了。”朱奇瞟了瞟郝娟那又暴露在外的乳溝說。
如果說以前的郝娟是不懂事,經過王洵禮的兩年調教,郝娟當然知道朱奇的言下之意了。她想既然現在婚事已經泡湯,自己也是名聲在外了,還有什麼可顧慮的?如果能用自己的身子換來去上級醫院培訓的機會,那又有什麼不可的呢,既然掉進臭水溝里了,再在裏面打個滾又有何妨?
郝娟下定決心說:“朱醫生,只要你能為我弄上一個去上級醫院進修的指標,我郝娟也沒有什麼舍不出去的。”
“我今天晚上值晚班,那我們今晚診斷室見。”朱奇見魚兒已經上鉤了,開心地說。
“診斷室?”郝娟反問了一句,她想到了盧必清說的話:“你在診斷室做的那些事情我全都知道。”
“不能,朱醫生,我們不能在診斷室。。。。。。”郝娟說。
“為什麼?晚上診斷室不是沒有人嗎?”朱奇問。
郝娟不能把自己的顧慮告訴朱奇,只得說:“萬一遇到有病人來急診怎麼辦?”
“恩,那我等下沒人的時候去你宿舍吧。”朱奇想想也是。
“今晚?”郝娟問。
“對,就今晚,打鐵趁熱。”朱奇曖昧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