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章 救人
只是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之所以淪落到這等地步,
全都是拜那女人所賜!
正當花時卿恨意滔天,陷入仇恨情緒時,身後那軟糯純真的少女開口了。
“哥哥,花朝和韓錦修怎麼也在這裏啊?
我、、我不喜歡和她們一起走。”
殊不知花溪早就看見花朝和韓錦修了,只不過花溪耍了些“小心機”~
只見她故意裝成楚楚可憐的模樣,
纖長的小手輕拽花時卿的衣袖,眸中噙着淚光點點,像是受驚了的小兔子一般。
花時卿心頭一軟,碧眼盈波里瀲灧一潭春水,他已經開始失魂。
“好,我們不跟她們一起走。”
聽到反派哥哥這般回答,花溪眸中驚喜之色難以掩飾,
“叮咚~獎勵三十平方田地,請您接收~”
花溪聽到播報聲激動不已,想起身邊這位財神爺,立馬笑眼盈盈地攙住花時卿的胳膊。
“皎月,姐牛不牛!
反派你直直直接給我坐下!”
(皎月無語凝噎:牛皮,666~)
花溪望着不遠處盯着自己一舉一動的花朝,冷笑幾聲,轉頭就哄着反派哥哥離開了。
*
“可把姐給累死了,皎月,
這反派吃不飽穿不暖,體質還這麼抗造嗎?”
兩人走了接近兩個時辰的山路,花溪都快累得爬不起來了,花時卿依舊是大氣不喘一口。
“小溪,你是不是累了?不如坐下休息一會兒,
哥哥自己去深山就行了。”
此話一出,花溪徹底傻了眼,內心無比崩潰!
“什麼?走了得四個小時了,你告訴我才到了山林表層?啊!!!”
可面上卻是不顯,花溪扮演的可是號稱聖母,小白蓮的花朝,
因此花溪哪能因為一時的痛苦,就放棄往後的榮華富貴呢?
想到這裏,花溪頓時像打了雞血一般!
“哥哥,深山老林也太危險了,我跟在你身邊好歹跟你搭個伴。”
花時卿的心已經被花溪偽裝的表面俘獲,看着笑得甜美的小溪,
他心一橫往上一世的懸崖峭壁處走去。
沒猜錯的話,那朵品相極佳的千年靈芝,就在懸崖上長着。
“韓錦修,跟上!
我倒要看看花溪要耍什麼花招!”
*
正午時分已過,冷風呼嘯,花溪累得癱在地上動都不動。
“小溪,地上冷,枕着哥哥的衣服躺着。”
花溪擺擺手,這反派當真體力強盛,她服了。
“小溪,懸崖邊上長了一株品相極佳的靈芝,
年份估計也不小了,哥哥去摘下來送給你。”
花溪猛地起身,從花時卿手指着的地方望過去,那株靈芝果然出現了。
只是書里卻沒描述過這地方居然如此險峻,
原來這根本不是氣運加身,而是花時卿的殊死一搏!
“不,哥哥!
我不要那靈芝,你趕快回來!”
花溪心疼地喊住隻身一人行走在陡峭崖壁上的花時卿。
這道聲音如同救贖的暖光般灑進花時卿枯涸已久的心田,
身軀也因着震驚而止不住地戰慄。
見花時卿停住了腳步,花溪上前一把將他拽回。
“你傻呀,哥哥!沒錢咱們可以賺,
這靈芝長在懸崖峭壁上,寧可不要也不能去賭上性命採摘!”
花時卿聽着矮自己不止一頭的小人兒心疼的斥責他,
那一字一句猶如暖流源源不斷地淌進心底,愛意頃刻萌生如初生的幼芽在心底紮根。
“好,我去賺錢養你,小溪。”
花溪看出花時卿眼底的認真,只當花時卿是個有責任的好哥哥,
卻不曾看到花時卿眼底的偏執肆意瘋長,拚命纏繞住眸底的小小倒影。
由於靈芝採摘不成功,花時卿便帶着小溪無功而返,
因此她們並沒有留意到,
身後兩人站在懸崖上赤裸裸地盯着這株千年靈芝。
“去,摘下來。”
“遵命!”
*
“這種野菜都可以吃,我去摘一些,
小溪,哥哥會努力賺錢,讓你過上好日子。”
花時卿眸中滿是愧疚與歉意,他為自己的軟弱無能感到羞恥。
“哥哥,我也可以賺錢,
說不定以後我也可以養着你,哈哈哈哈。”
少女的爽朗笑聲如泉溪叮咚作響,毫不費力地便將花時卿心底的晦暗席捲而去。
“咦,這不是花椒樹嗎?”
花時卿聞言看向花溪盯着的地方,果然一棵長着刺的枝條出現在眼前。
“你認識?這東西怪異得很,果實只有米粒般大小,
所以一般沒人採摘。”
花溪下意識地問了一句,“那哥哥你們不吃辣子雞什麼的嗎?”
隨即花溪猛地回過神來,那瞬間流露出的慌亂被花時卿盡收眼底。
“額,呵呵呵,
我倒是聽說過呢,哥哥,我想帶回去行嗎?”
花溪敷衍地為自己找尋借口,實際根本不想解釋清楚。
意識到此事的花時卿有一瞬的僵持,隨後他悄不作聲地轉換情緒。
“好啊,小溪,只要你喜歡就好。”
兩人帶着為數不多的野菜和花椒樹回了家。
還未到村口便聽見有人急聲呼救!
“有人嗎?救救我!救救我~”
兩人對視一眼,隨後決定上前查探一番。
呼救聲越來越近,兩人這才發現,有人掉進捕獵野獸的陷阱中去了。
“你還好嗎?有沒有受傷?”
花時卿將花溪牽在身後開口詢問,洞底那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繩索,立刻高聲回應。
“我身上有多處擦傷,但是不影響行動,能把我拉上去嗎?”
花時卿聽到回應將外衣一脫,做成長繩放了下去,
片刻后便將掉入陷阱之人救了上來。
“哎呀,多謝兩位恩人,我是青峰鎮上張員外之子-張梵天,
請問恩人姓甚名誰?”
少年一襲紅衣將肌膚襯得雪白,因此掉落陷阱時受的傷更為惹眼,
可他爽朗一笑,似乎不當回事兒一般。
“我是附近村子裏的村民,名為花時卿,
這是我的妹妹,花溪。”
兩人相互介紹之後,花溪忍不住開口詢問,“你傷口還在流血呢,要不要去附近醫館看看?”
張梵天細細打量着像含苞待放的花兒似的花溪,
臉色騰的一下羞紅,他撓撓後腦勺禮貌回復,
“沒事兒,張某實在狼狽,讓姑娘見笑了。”
花溪來到這世界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秀氣的少年,頓時變得羞澀,
正要與少年客套兩句,便被花時卿拽着走了。
“你趕快去醫館吧,
天黑了,我和妹妹要回家了。”
隨後花時卿便不顧及花溪情緒,拽着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張梵天看着恩人和美人急急地走了,不解地說了句,“我說錯話了嗎?怎麼恩人的臉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