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來真的
“我可以!”
薄子厲突然擺住趙秋卓的肩膀,認真的盯着他的眼睛:“可以拿我做臨床實驗!任何後果我都能承擔得起。”
只見趙秋卓瞳孔一縮,皺起眉頭凝重說道:“為了白洛沁居然要做到這一步?你是薄家唯一的孩子,要為了一個女人,搭上自己的後半生?”
薄子厲這些年有多辛苦,他都是知曉的。
外面的人只看到了他的風光,卻沒有看到背後的努力與付出,哪有天生的成功者?都是一步一個腳印慢慢熬過來的。
可現在,為了一個女人,居然不顧自身安危,真的值得嗎?
薄子厲的眉頭瞬間皺起,聲音在這一刻變得極其堅定:“是!只要有希望,任何事我都願意做!如果沒了她……恐怕我後半生也只會成為行屍走肉。”
哪怕是付出生命,哪怕讓這些年的努力付之東流,只要能讓白洛沁活着,一切都不重要。
哪怕現在和白洛沁的情侶關係,只是假的。
但是在薄子厲看來,明明互相真心,卻因為病魔不得不互相演戲,他早已在心裏將白洛沁當成了自己還未過門的妻子。
而在原書中,他也確實是在白洛沁死後選擇隱居國外,孤獨終老。
薄子厲因為急切,根本顧不上那麼多,拉着趙秋卓就要朝裏面進。
男人有些無奈的拉住他,朝着他輕輕的搖了搖頭:“我知道你着急,但是你不可以!”
“為什麼?”
“你又不是肝癌患者,怎麼做臨床實驗?但是臨床實驗有着一定危險,患了肝癌的志願者又少之又少,這才是目前為止最難攻克的難題。”
趙秋卓實話實說,哪怕自己同意,薄子厲也沒有辦法成為臨床實驗志願者。
剛剛燃起的希望,再一次變小了幾分。
可下一秒,薄子厲就堅韌的抬起頭:“我會想辦法。”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
趙修卓一個人站在葯檢中心門口,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智者不入愛河,這話說的果真沒錯。”
他生性涼薄,只願意將全部的生命和精力投放在科研上,而不是小小的兒女之情。
薄子厲的無畏,是他無法理解的。
但是朋友之間的幫助和無條件的信任,讓他哪怕不理解,但是也可以接受。
畢竟每個人的人生價值觀都是不同的。
……
別墅。
白洛沁一直自我安慰,最終在柳心怡的慫恿下,鼓起勇氣給薄子厲打了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對方就接了起來,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
“怎麼了?”
“沒……沒什麼。”
白洛沁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柳心怡,只見她不停的小聲催促:“快問啊!”
她鼓起勇氣,定了定心神:“我聽小丹說你很早就走了,怎麼沒有留下一起吃個早飯?”
“公司突然有些急事,所以就立馬趕回來了!倒是你,昨晚喝了那麼多酒,一定要乖乖的把醒酒湯喝了!否則會頭痛。”
男人的聲音很平靜,根本聽不出任何異樣。
原本懸着的心也在這一刻放下,白露沁略顯蒼白的小臉終於恢復了罕見的血色。
又隨意的聊了兩句,這才掛斷了電話。
白洛沁扭過頭看向身旁的柳心怡:“他好像真的沒發現……”
柳心怡懸着的心也放了下來,緩緩開口道:“這不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嗎?”
白洛沁的臉頰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有些疲憊的將身子靠在了床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這一副后怕模樣,讓柳心怡不免有些疑惑:“其實就算是告訴他也沒事,畢竟薄少人脈廣,也許他那邊有人可以治你的病呢。”
“怎麼可能?你把肝癌想的太簡單了。”
白洛沁輕輕的搖了搖頭,原書中薄子厲雖然一直默默守護着原主,但是最後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死掉,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後期的原主實在是太慘了,掏心挖腎被最愛的人背叛,眼睜睜的看着家破人亡而無能為力。
而原主又是個自強性格,和薄子厲也只是報喜不報憂,雖然最後住院,也只是找了個小病為由頭。
結果等到薄子厲得到真正消息時,人早就已經病入膏肓。
三個月的壽命,又怎麼可能會是說好就好的?
白洛沁知道自己時間有限,只能仰起頭看向柳心怡:“與其讓所有人和我一起難過,不如就讓我一個人默默離開!我希望等我死後……也不要告訴他,只要說我出國散心,交了新男友就好。”
“你……這又是何苦呢?”
柳心怡傷痛的搖了搖頭,臉上全是無奈的苦澀。
但是最近一些時日,她也沒有眼睜睜的等待着白洛沁去世,而是動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脈,國內外尋找着治療肝癌的專家。
結果卻都無能為力!
“好了!你就聽我的安排吧。”
自從放下心的白洛沁,整個人不再像剛剛那樣萎靡,瞳孔里再次迸發出了光亮,慢悠悠的從地面上爬起,伸手拍了一下柳心怡的肩膀。
“等一下還要去公司上班,早點下去吃飯吧。”
畢竟,薄子厲特意叮囑的醒酒湯,可是一口還沒喝呢。
然而等二人來到樓下,卻只看到了王姐和小丹,全然沒有譚峰的蹤影。
“譚峰人呢?”
白洛沁環顧一圈四周,疑惑的問着。
王姐將準備好的早餐放在桌上:“他在車庫等您。”
白洛沁心中瞭然,扭頭幽怨的看了一眼柳心怡。
不用說肯定是在躲着她……
看似外表剛毅,可在對男女之事上,恐怕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消化。
柳心怡碰誰不好,偏偏就碰了他……
然而此時的罪魁禍首柳心怡,卻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臉上全然一副無奈表情。
“有什麼好害羞的?多來幾次不就好了嗎?”
“你居然還想要多來幾次?是想要逼死他嗎?”
“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啊,更何況……他確實是我的菜。”
柳心怡說的極為認真,上揚的嘴角難掩喜色。
白洛沁心頭一怔,難道這丫頭是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