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墮掉孩子
玄域王朝。
柳城。
容王府。
“王爺,小姐肚子裏可是您的骨肉啊?王爺。”沙啞的聲音哭喊哽咽着,梅雪顧不得額頭上那汩汩流淌的鮮血,跌撞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一聲一聲,悶沉聲迴響在每個人的耳中,而那光潔的額頭此刻卻已經被嗑出了一個口子。
“你果真要墮掉已經一個多月的孩子?”清瘦的身影在寒風裏站的筆直,那白色的衣擺被風吹動着,而纖瘦的腰身看不出已孕育着一個還未出世的孩子,心在滴血,雖然是早已經知道的事情,可是她總是以為他不會這麼狠,畢竟這是他的骨血,是他的第一個孩子。
“劉管家。”黑色的玄色錦袍,金色的絲線綉成的蟠龍若隱若現在布料之上,頎長峻挺的身影,面色清寒如霜,冷冷的聲音已然代表了他的意思。
“是,王爺。”劉管家雖然心有不忍,可是容王的命令,又有誰敢違背,都說容王冷血絕情,疆場之上,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可是卻又有誰想到容王冷酷到對自己的骨肉也是如此的冷心絕情。
兩個粗使婆子立刻走了過來要去抓站在站在風中的清瘦身影,而一旁磕頭的梅雪尖叫一聲,爬起來要擋住兩個婆子,可是卻被一個婆子用力的抓住了胳膊,然後狠狠的推到了一旁,砰的一聲撞到了地上的鵝卵石上,痛的半天不曾爬起身來。
“小姐!小姐!”梅雪啞着聲音哭喊着,想要起來,可是一旁的侍衛卻已經快步的抓住梅雪的胳膊,將她反扭的跪在了地上,再掙扎卻也無法移動分毫。
“我自己喝!”就在兩個婆子再次要抓住女子,將墮胎藥灌下來時,女子忽然開口,清冷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容王,那一日一日的歡愛,那原本的嬌寵縱容,到今日才算明白,果真只是一齣戲,他演戲,而她入了戲。
容王也是有些的震驚,冷沉着鳳眸,冰冷的目光掃過,卻見視線里,女子雙手平穩的端過青花瓷碗,烏黑的葯汁還冒着熱氣,女子緩緩的閉上眼,有什麼自眼中死去,然後仰起頭,一口將滿滿一碗葯汁喝下,啪的一聲,手裏的青花瓷碗被丟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破裂聲。
梅雪已經哭幹了眼淚,無力掙扎了,空洞洞的目光痛苦而心疼的看着自己喝了墮胎藥的小姐,為什麼會這樣?
“從今之後,我寧素和容王再無瓜葛!如違此誓,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寧素緩緩的露出淺笑,蒼白的臉上,卻是一滴淚水都沒有,只是一雙目光用力的看着眼前這個冷血絕情的男子,視線似乎是在勾勒着他冷酷的臉部線條,然後走向梅雪,“走吧,梅雪。”
“小姐,小姐。”梅雪站起身來,想要說什麼,喉嚨卻堵了一般,只能用力的抓住寧素的手,“小姐,我帶你走,帶你離開這個無情無義的地方!”
眾人的視線里,卻見刺眼的日頭白光里,兩個女子攙扶着,頭也不回的離開,最終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里。
一輛馬車離了柳城,逕自的向著玄域王朝皇城的方向快馬加鞭的離開。